很久以前,当弗罗斯克倒霉的时候,他学会了忍耐与等待,并知道了坚持不懈所要付出的代价。
许多年轻人告诉弗罗斯克说他们想当作家。弗罗斯克总是鼓励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也清楚地告诉他们,当作家和写文章是两回事。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年轻人梦想的是财富和声誉,而不是长时间的坐在打字机旁,在孤独和寂寞中自我奋斗。弗罗斯克对他们说:“你们想的是要发表作品,而不是想成为作家。”
实际上,写作是一项孤独、不为人知而且收入甚微的工作。在成千上万的作家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得到命运之神的垂青,而更多的人永远实现不了他们的梦想。连那些成功的人都承认,他们曾长时间被冷落,并为贫穷所困扰。弗罗斯克也是这样。
当弗罗斯克离开了工作了二十年的海岸警卫队而想成为一名自由作家时,他对前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在纽约,他只认识乔治?西姆,他们是在田纳西州的海宁一起长大的伙伴。乔治是在格林威治村的公寓大楼内一间干净的储藏室里看见弗罗斯克的,他恰巧是公寓的管理员,而那储藏室就是弗罗斯克的家。
这间小屋又阴又冷,而且没有浴室,但弗罗斯克并不在乎这些。他赶紧买了一台旧的手打字机,觉得自己真像个作家了。
大约过了一年,弗罗斯克在写作上仍然没有什么突破,他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推销一篇作品是那么难,挣的钱勉强能糊口。但他深知自己的愿望是写作,这是他多年的梦想,他会继续为之奋斗,即使前方的路充满失败的恐惧与坎坷。在那些日子里,希望就像幻影一样渺茫,大凡每个渴望成功的人,都领略过这种希冀与焦虑搅和在一起的滋味。
后来有一天,弗罗斯克接到的一个电话改变了他的生活。但电话并不是代理人或编辑打来与他商量出书的事。与之相反,这是一个劝他放弃他的事业的充满诱惑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他在三藩市海岸警卫队的一个老相识。弗罗斯克曾经向他借过一些钱,现在,他想把钱要回去。
“弗罗斯克,你什么时候还我的15美元?”弗罗斯克听得出他的讽刺。
“等我下次售出了文章吧!”弗罗斯克回答说。
“我倒有个不错的主意,”他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位公共资料管理员,年薪是6000美元,假若你愿意的话,就来吧!”
年薪6000美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大数目!用它可以买一座不错的房子,一辆旧车,还能还清债务,没准儿还能剩几个钱,同时,他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坚持写作。
就在这些美元在他脑子中狂飞乱舞的时候,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从弗罗斯克内心深处闪出:“我一直梦想的是成为一名作家,一名专业作家,可我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弗罗斯克坚定的回答:“谢谢你,不用了。”
放下电话,他独自在小屋中踱来踱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打开墙上橘黄色的饭橱,拿出了里面仅有的存货——两瓶沙丁鱼罐头,又掏出了兜里仅剩的18美分,他一下子把两瓶罐头和仅有的18美分塞进了破纸篓里,对自己说:“弗罗斯克,瞧瞧,这就是迄今为止您给自己挣来的全部财富!”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弗罗斯克希望境况马上好转,但并不如愿。感谢上帝,幸好乔治帮他渡过了难关。
通过乔治,弗罗斯克认识了一些艺术家,他们也在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苦苦奋斗。例如,约?戴乐尼,他是位绘画能手,但他总是缺吃少穿的,每逢这时,他就去临街的屠户那儿要个大骨头——尽管上面仅挂着一星半点的肉,再从杂货铺那儿要点儿蔫菜叶,约用这两样东西就能做上一顿可口的家乡汤喝。
还有一位同村人是年轻英俊的歌唱家,他努力经营着一家餐馆。据说,假若有位顾客想吃一份牛排,他马上就会跑到街那头的超级市场买来。他的名字叫哈利?贝勒弗特。
像戴乐尼和贝勒弗特这样的人给弗罗斯克树立了榜样,他懂得了要为实现梦想而坚持工作,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并要想尽办法维持生计。这就是在成功的幻影下生活的全部内容。
吸取教训后,弗罗斯克渐渐开始出售一些文章,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干出点名堂的。
实现梦想是漫长而艰难的跋涉。就在他离开海岸警卫队第17年,他的作品《根》发表了。一瞬间,弗罗斯克便获得了几乎是空前的声誉与成功,生活的幻影变成了炫目的光环。
瞬间的感悟:成功有时候就在你稍微转弯的时候出现,人生何必非要走直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