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面饭店给我买十斤卤肉回来,要快。”回到屋里客房外,张声楚向店伙吩咐到。
“要是买不到这么多呢?”店伙问。
“你怎么这么蠢!”张声楚恼怒道,“没听见吗?他们要来六个人,喝酒!吃菜!必得准备八个人吃的。没有这么多?没有这么多你说怎么办?”
“是,是,只要是能现吃的都买来。”店伙忙着躬身惶恐地说。
“八个人的,快去!钱明天付,这时候还跟我噜噜苏!”张声楚说完,就急步向后门走去。
店伙开门出去后,没走多远,就落在了刘巡长和小三子等人的手里……
这里,张声楚来到木楼后门,开门后向院中低叫道:“九当家的,人走了,出来吧。”
龙飞霄随手把院门门闩抽了开来,走到园中过道向厕所喊到:“黄老鼠,出来吧,屎还没拉完吗?”又对着张声楚问道,“这姓刘的是干什么来的?”
“干什么?明的是说搜查你,实际上,我看是他娘的打秋风,要我跟他准备夜宵。”
“来吃夜宵,没这么简单吧?”龙飞霄怀疑地说。
“那是什么东西?!”走出厕所的黄老鼠突然惊叫了一声,吓得龙飞霄两人也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扑过去一看,原来是只系着绳子的大白猫。绳子套在了花盆上,白猫正用力挣扎,企图脱身,因而弄出了声响,被人发觉了。
“娘卖皮,一只猫把你吓成这样,难怪别人叫你‘黄老鼠’。”龙飞霄说着,顺势刨了白猫一脚。白猫“咪”地一声,窜入花盆之间去了。
“不知是谁家的猫走脱了,要是那家伙没买来菜,这猫倒可以弄来下酒。”立于木楼后门的张声楚轻松地说道。
听了张声楚的话,黄老鼠正要去捉猫,被龙飞霄喝住:“管他娘的!正事要紧,一会警察就来了!”
“你以为他们真的敢来搜我?敢来搜我就用不着一个人先来打招呼了。”张声楚一边回头向里走,一边自信地说。
“后门不用关。”龙飞霄跟在张声楚身后,发觉走在自己身后的黄老鼠准备关上木楼后门,就又阻拦说,“关上门怕人进来是吗?哼!别人进来不方便,我们出去也困难了。把后门都开着,他们前门进来,我们就及时从后门溜走。”
“我说龙当家的,你也太过小心了。他们来了,只管在下面喝他们的酒,你只要和黄老弟在楼上坐坐,不就得了?”
“哼,楼上?我可受不了女娃儿的嫩臊。”龙飞霄说着,又回头向黄老鼠吩咐道,“你就在圆门边守着,要警醒些。”
“龙老弟说笑了,小女两个都去学校读书了。”张声楚说着,将龙飞霄带进了大老婆的房间坐定。这是套房,里面靠后院的是卧室,外面一间倒可平日待客。张声楚一边给龙飞霄倒茶,一边说话,“其实你们不必走都可以,就住楼上。”
“现在不是放假了吗?”
“按往常倒是放假了,但现在外来学生多,她们放假了也不回来,谁知在哪儿癫去了?”
房内,龙飞霄二人正在讨论问题。后院中,王剑清四人已悄悄进了木楼后门。他们原以为,要进这道门,必定会花很大气力。没想到龙飞霄为了逃跑顺当,竟给他们带来了方便。四人进门后才发现,门内原来是条过道。对面是神壁背,神壁两边各是一个不安门扇的门洞,通向里面堂屋。过道两头各有一扇门,通向张声楚大、小老婆的卧室,想是为夜里起来方便而留的门,可现在不是她们起来方便的时候,所以两边门扇都紧闭着。
王剑清与张家伟来到神壁左边门洞,龚老师与牛二去了右边门洞。他们向内里窥视,发见堂屋前的天井那边圆门里,黄老鼠正倚着圆门吸烟,就没进堂屋里去,以免对方发觉。
可是,人虽不敢进去,猫却敢,那白猫从右边门洞“嗖”地一下跳进了堂屋。然而,白猫进入堂屋之后却并没能走上几步,颈上的绳索就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套住了。它拼命拉拽,绷直了绳索,可仍然无济于事,只得“咪咪”的在门洞边叫唤。
靠着圆门吸烟的黄老鼠,眼睛看得够真切,心想:老子本不愿捉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明日在市场上买条蛇来,正好来个“龙虎斗”。他故作轻松地慢慢向猫儿走去。猫可不愿做别人的菜肴,看见有人貌似随意,其实目光神敛地向自己走来,又“咪”地一声退回门洞后面去了。黄老鼠急跨一步来到门洞边,刚伸出脖子想向后面过道瞧一瞧,后脑勺便被硬物重重地击了一下。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随即就往门坎上倒去。幸亏他前有龚老师接住,后有王剑清搂抱,不然,非得重重摔下地来不可。原来,当他走到神桌边全神贯注地看着猫时,在另一门洞的王剑清便猫着腰进了堂屋,且沿着神桌来到了他的身后,等到他直着脖子往外瞧时,王剑清的手枪托就在他的后脑勺动了手术。
四人将黄老鼠轻轻放下地,就循声迅速地堵住了龙飞霄两人所在房间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