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吃晚饭时,余敬耀便把矮子老仨们领到了原来的两庄饭客店。由于过去矮子老仨与龙文池无任何往来,所以这房子他就从来没进来过。今天来了,除龙文池的卧室上了锁他没进去而外,其他楼上楼下,屋里屋外,他是看了个遍,直到酒菜上了桌,他才拢到桌旁来。
大伙在桌旁就坐,矮子老仨见没有玉凤姣的身影,便诧异地问道:“哎,怎么不见耀嫂?”
“她见不得油腻太重的东西,也不想再进这所房子,说是就在家里下点糆吃。我们莫管她,大家喝酒!”余敬耀一边解释,一边拿起酒壶为大伙酌起酒来。
众人听说玉凤姣不愿再回这所房子,想来也合理,就不再说什么,于是动手吃喝起来。酒过两巡,玉逢晶提起酒壶来给矮子老仨酌酒:“仨哥,真想不到你竟有这身功夫,以前只是闻你的名,如今见面,当真是名不虚传了。如有时间,是不是也能教我几手,今后若是与人过招,也就不至于吃亏了。”
“嗳,我这几手只不过是些虚招,要说过硬的,那还得数耀哥了,他那几手才算是真本事哩!”
“耀哥的功夫,我们也听人说起过,”坐在余敬耀一边作陪的玉逢亮接过了话,“只是都没亲眼看到,今天倒是看到仨哥舞狮时显露的身手了,几乎同别人玩杂技的差不了多少。”
听玉逢亮这么说,余敬耀就接过话来:“玩杂技主要是给人看的,而技击之术,却在于与人搏斗时能避实就虚,这原本不是一回事!”
“哎,耀哥,像仨哥身手这么灵活敏捷,与人过招时,当然就能做到避实就虚了。”玉逢亮喝了一口酒,提出了不同意见。
“身体灵活,同一般人搏斗时,当然是要占一些强的。俗话说,‘戏子半边打’就是这个意思。但武功技击之术,不是玩得花架子,讲求稳准狠,它需要的是力度!”余敬耀又发话说明。
“听说仨哥就具有先天神力,加上身体灵活,本事当然就不错了!”玉逢亮仍是不断地抬举着矮子老仨。
“耀哥啊,你和仨哥都是精于武技的人,等下酒足饭饱之后,两个当哥的是不是各露几手,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玉逢晶接过了兄弟的话。
“啊哈!你们说哪里话来!”矮子老仨喝了一口酒,“我的这点功夫,还是耀哥教的,耀哥既是我的兄长,却也是我的师傅,好多功夫我都还在向他学,你俩现在要我和他放对,就莫说徒弟打师傅是大不该,但我能行么?你俩是不是要我老仨在众兄弟面前再出一回丑?哈哈!你俩以为仨哥就这么容易上当?还远着哩!”矮子老仨一听玉氏兄弟的言语,就已知二人用意,便装着若无其事的笑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为什么要拳脚相见呢?”余敬耀也发了话,“你兄弟二人,以后还该好好学些做人的道理,不要动不动就讲什么武功如何。其实现在练武,最多只能说是强身健体,你动作再快,再敏捷,能快得过枪么?时代不同了,还讲什么武功如何如何,那就太不适宜了,即使是说武,也还应当先说武德哩!”
“啊,耀哥说的是,我兄弟二人年轻,以前也没机会向大家好好学学,以后我们好好学学这里面的道理!”玉逢晶接过了余敬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