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从檀木床的枕头下拿出他入睡前放进里面的梳妆盒,然后又走到那堵挂着书画的墙的面前,他摁下那方小格,把那叠好的白色宣纸拿出来,薄薄的宣纸上面却有诸多的书画名家的提笔真迹。
他原本还打算把这几幅画卷裱起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他还要回世子府,到那时再让下人们弄吧。
另一边,青宁长公主定的宴会时间正是明天,时间紧促,太后一回她那宫里就连忙让宫女出宫给在长公主府邸里的青宁传话。
青宁看见太后身边的老人明悦姑姑虽说有些奇怪,但还是耐着性子把她邀进侧厅叙事。
“太后有旨,青宁长公主接令:派遣身世清白,未许配人家的良家世族女子参加此次宴会,次,面容上等,心智手巧为选,世子爷到后,不用多加照看跟随。”
听到明悦姑姑这么说,青宁总算明白太后这是要干嘛了,原来是打算给宫里那位世子爷选妃的啊,“青宁接令。”
四周就又她们二人,原本还以为太后有什么重要事件,要遣退身边之人,感情是怕消息走露,让一些坏心思的人混进来。
不过,母后啊,她已经下了请帖啊,难不成还要收回一些人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办法的青宁,直到驸马回来,还坐在那张木椅上静静地思考着。
看到青宁把头倚在胳膊上,胳膊倚在桌子上这幅场面让驸马有些想笑,她啊,一碰到难题就这样,几十年了,还改不过来。
等他走上前去,青宁还没有回神,直到他一把抱起正在沉思的她,青宁才惊叫出声。
只听他低笑,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子之中吞吐,“夫人这是为何时劳心?”青宁答,“母后这下旨让我挑一些身世清白还没许婚的女子来参加婚宴,让宫里那位世子爷挑选,可我都已经发下请柬了,有些都是母女前来的啊!这可怎么办?”
在驸马面前,青宁就像个焦急的孩子,显露出她的所有弱点和孩子气,“夫人怎么变笨了。”听驸马这样说,青宁一口咬在他的俊脸上,有点泄愤的味道,“活该,叫你说我笨。”
过了一会儿,驸马还没说话,她又开始心疼了,“疼不疼?下会咬你就躲开!”
驸马听话的点点头,但青宁还是无奈地看着他,上回上上回上上上回他也是这样回答的,真是敷衍不过这么多年,她也习惯并喜欢他这种纵容的敷衍。
“那是什么办法啊?聪明机智的驸马快为你家夫人解惑啊!”青宁长公主道。
驸马:“那些许配了的在雅房里交谈,未婚的则让她们去外面赏花作诗,这不就解决了?”
“对啊!”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是被母后这这阵动作给吓到了,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不记得了,怪不得驸马说她笨。
看着她这幅娇俏的女儿家的样子,驸马笑得满脸开怀,就算是过去了十几年几十年,他们之间就该是这样,她娇俏,他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