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多米和薛晓丽忍不住对视一眼,交流了彼此的想法。
薛晓丽追随着白艾离开,在经过杜杜里的身边,对失神的他小声的说道。
“白总已经有未婚夫了,杜杜里先生你还是死心吧。”薛晓丽出于好心提醒杜杜里,但是没想到她这番话会引发后期的一串麻烦。
杜杜里一愣,立刻跟了上去,小猫一样瞅着薛晓丽:“薛小姐,你说白小姐订婚了是真的吗?”她拒绝他不是因为他有问题,而是因为她订婚了,杜杜里好开心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薛晓丽不清楚杜杜里的心理活动,只道:“是啊。”
“可是白小姐并没有戴订婚戒指。”
“我们中国人不戴订婚戒指的。”
“白小姐的未婚夫,是中国男人吗?”
“是,我们白总的未婚夫也在这家酒店。”
“谁?”他要对去白艾的未婚夫下战帖,他要公平竞争,他要像男人一样把对方打倒,抱得美人归,杜杜里的思维走向极其怪异。
“兰思定。”
此刻兰思定正在房间内,看着自己的客厅被密密麻麻的人占据着,他靠着最大的沙发座上冷眼看着那一群一进门就开始翻冰箱找啤酒,打电话让大堂送食物的人。
“你们最近很闲,我到哪都能跟上。”
贝亚特一罐啤酒已经入口,跳进钢制的沙发拍拍肚子率先表示:“老大,不是我们想跟着你,是我们正好有事途径迪拜,一切都是巧合是顺路。”
兰思定问道:“安德里亚,你跟我说说你们有什么事?”
安德里亚向来寡言,回答也回答的十分简短:“大事。”看戏是一场很大的事,用中国话说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都学会打马虎眼了。”
安德里亚被兰思定识破,只是沉默,低着头喝了一口啤酒,一脸习惯性的阴郁。
兰思定收起手中的本子站起身道:“你们自己找乐子,我到楼下去。”他正在为演习进行策划,房间人太多显得有些吵,不如换个地方。
伊万诺维奇赶紧跟上:“老大,我有事跟你说,等等我。”
“兰思定,我认识他!”杜杜里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初听这个名字他感觉熟悉,按说一个中国男人的名字,他怎么会熟悉呢,于是带着满腹疑问回到房间才想起来是谁。
多米趴在桌面上一边修订方案一边说着风凉话:“不过他不认识你。”见过白艾后她浑身都是力气,工作起来也尤为积极,一生中能有这样一个对手是她的荣幸。感谢真主(安拉)将白艾送到她的身边。
回到房间内的杜杜里换上纯白棉布制成的Dishdasha忙着转圈,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多米的话是空气:“我想起来了,他和沙朗关系很好。”他记得从沙朗口中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
多米道:“他和沙朗是合作关系,没有关系很好一说。”沙朗和阿拉法特家一直保持着生意上的来往,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好于不好之说。
杜杜里摸着下巴坐在床边,自我审视后:“我觉得以我的条件肯定比兰思定优秀很多。”至少在经济实力方面他肯定胜出,而且他还有迪拜第一美男的称号,即便没有见到兰思定本人,他也可以确定一点,东方男人……都太平凡了。
“你想太多了。”多米曾经见过兰思定,初次见面为他的眼神颤抖过,不是因为欣赏,而是害怕,那个男人笑容盈盈却如同淬毒,可以在你稍不留意的时候杀人于无形,兰思定的心思谁都猜测不到。作为一个外国人他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排外严重的迪拜,同时和各方人士交好,就可以想象他的可怕了。
兰思定如果真的是白艾的未婚夫,那么多米认为还算般配,只是兰思定的性格有些阴鸷,这一点多米觉得他配不上白艾。
杜杜里依旧自说自话着:“白艾谈生意,而这个兰思定却窝在酒店,说明这个男人很没有用,能力也不够,恩,综合下来此人不足为惧。”
多米终于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句:“白痴。”
杜杜里这才反应过来:“多米,我在自言自语,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还有不要骂我白痴了。”
“杜杜里大爷,这是我的房间,你看方便的话可以滚回自己的房间,随便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要你陪我去找兰思定。”他第一次和别人抢女人有些紧张,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为他壮胆。
多米拒绝:“你去死比较现实。”
“我给你涨工资。”
“我工资够用了。”
“我给你你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消失。”每天听他在耳边碎碎念,多米感觉自己神经衰弱就是因为他的唠叨才久治不愈。
杜杜里自我鼓励:“不对,我不应该就此放弃,不能因此气馁,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这句话换个意思叫死缠烂打,多米敷衍的对话,对于杜杜里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随他去吧。
最终多米在杜杜里的生拉活拽下别无选择的陪他去向情敌下挑战书,他们敲了兰思定的门但是没有人开,明明房间很吵很吵,吵的把房顶都快掀掉了,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隔着门板丢给他们一句话:老大不在。
老大?兰思定是黑社会的吗?杜杜里带着疑问拖着多米溜达遍整个酒店,终于在咖啡厅的一角见到正在看报的兰思定。
多米用嘴努了努兰思定的方位:“你要找的人在那。”
杜杜里东张西望:“哪?”这里到处是人,他知道是哪个啊?
多米翻了翻白眼:“你觉得哪个最显眼就对了。”
杜杜里眼神在咖啡厅游走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大胸脯的女人身上,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看和多米:“兰思定是个女人?”
白痴、白痴、好大一只白痴在身边无时无刻挑战着她的耐性和理智。
多米用手把住杜杜里的头,扭向三点钟方向:“那里!东方面孔,正拿着财经报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