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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请罪

由于杨洋为了梦想天天旷课去俱乐部学功夫,现在的杨洋成绩可以说是一落千丈甚至连课本上面的内容都看不懂,杨洋完全跟学校的生活脱轨了。

一次,学校正举行月考,考试期间全班一大半学生都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没有几个人在学校认真读过一天书,所以都不会做,不过好在这些学生都是聪明人,同学之间平时关系好,考试之前成绩差的学生贿赂成绩好的学生请成绩好的学生吃饭,这样考试的时候差生就与优生交换试卷,还有一些在桌子底下用手机向朋友求助发短信。

杨洋也一样,盯着考卷发呆不停地转着笔,考卷上面除了自己的名字以为上面也没写,上面的考题对于杨洋来说简直就是天书、甲骨文。不过好在杨洋的地里位置很好,监考老师把杨洋安排在靠墙壁的座位,而且是在中间,这样的好位置有助于杨洋搞小动作。

眼看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自己又一个字也没有写,杨洋开始着急了四处张望,当他看见吴康的时候心里一阵兴奋,在他心里也只有吴康才能帮自己了,但吴康距离自己的座位又远这么大声叫过去肯定会被老师听见的。情急之下杨洋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并在桌子底下给吴康发信息,向吴康求助。信息发出去了杨洋也心安了,心想,这下有救了。

“谁的手机响?”老师听见手机声音立马站起来严肃地说道。

全班同学听见老师的声音后立马稳定下来,特别是那些在作弊的学生一个个都被吓的趴在桌上不敢乱动神情慌张生怕老师走到自己身边检查自己的试卷,用手机发短信的学生都把桌子里面的手机立马藏进口袋里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原来刚才是吴康的手机在响,吴康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所以吴康在接到杨洋的短信时手机发出了短信铃声。吴康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见是杨洋发来的短信后便偷偷地看了杨洋一眼,杨洋的目光可一直是停留在吴康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哀求,真希望吴康能救自己一命。可吴康也没有办法,自己也很想帮兄弟,但觉得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想帮也帮不到,于是吴康暗地里回了杨洋一条信息。

杨洋在感觉到手机在震动后立马掏出手机,当他看见发信人是吴康的时候心中乐开了花关键时刻还是兄弟好啊,可当他打开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吴康由于距离远无法帮助杨洋于是回信息拒绝了杨洋。此时的杨洋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一脸衰相,看着不远处的吴康简直就是忍无可忍,恨不得直接冲到吴康身边把吴康的试卷抢过来对着抄一遍。

杨洋也能理解吴康,毕竟自己跟吴康相隔那么远要答案是很困难的。杨洋深深地叹看一口气自认倒霉,反正自己在学校的行为早晚会被妈妈知道的,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索性就不写了听天由命,别人都在忙着紧张考试,杨洋却在忙着玩手机游戏。

可就在杨洋绝望的时候,旁边的何佳无意中看到了杨洋一眼,何佳看见杨洋一直在玩手机而且很开心的样子一点也不紧张,心想,杨洋的学习成绩很差啊,他怎么这么快就做完了呢?何佳带着好奇的心里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伸出脑袋偷偷看了杨洋的试卷一眼,当何佳看见杨洋的那份空白卷的时候心里很难过,因为何佳知道杨洋经常旷课所以今天才不会写。

杨洋潜意识的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起头到处看,发现原来是何佳在注意自己,从何佳的眼神里杨洋似乎看出了什么,觉得何佳在同情自己,但杨洋是个任性倔强的人才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看了何佳一眼后面带微笑的又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就在样样一心玩手机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了收到了一条短信,杨洋打开短信看见是何佳发过来的并看了何佳一眼,短信里全都是选择题和判断题。

何佳知道杨洋是个脾气很倔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便不想伤害杨洋的自尊心于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写试卷。

可杨洋的行为让何佳有点失望了且有点伤心了,何佳以为杨洋接到短信后会赶时间写答案,可没想到杨洋连笔都没有动一下继续玩手机也没有搭理何佳。

考试结束后,监考老师在收考卷,当老师收到杨洋的试卷时满脸怒气火冒三丈把杨洋的试卷卷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并且大声说道:“这小子天天旷课难怪会交白卷,哪天一定要通知他家长。”

这一切刚好被在场的何佳看见了,也听见了刚才老师的说话,何佳心里很难过但自己始终不明白杨洋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杨洋完全可以弥补现在的一切,得到自己给的答案后就能赶上考试结束前完成试卷。想到这里何佳突然想到去找杨洋。

此时的杨洋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草坪上默默地看着远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何佳来到操场后到处寻找杨洋,当何佳看见杨洋那充满忧愁的脸庞时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原本阳光开朗的男孩变得如此忧愁,她很不想看见自己心仪的男生这样,她希望每天都看见那个当初跟自己在一起嘻哈的杨洋。

何佳不想让杨洋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于是带着微笑朝杨洋走过去坐在杨洋身边。当何佳问道杨洋为什么不写答案的时候,杨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何佳说明了原因。原来杨洋在得到何佳的答案时也想过趁时间还早感紧把试卷写完说不定还可以及格,但杨洋瞬间想到这不是自己的实力,就算能混过这一关那毕业后在社会是混不过关的,就算在舅舅的单位里有舅舅照顾,倘若自己没有真才实学那也是白搭,国企单位比自己有文学的人多的是,比自己后台大的人也大有人在,况且建筑这方面工作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与其一辈子行尸走肉的苟且偷生倒不如向妈妈摊牌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何佳听了杨洋的一番解释后心里很难过,心里矛盾重重,自己不知道是该支持杨洋还是劝阻杨洋,知道杨洋的梦想也为杨洋有梦想而骄傲,但她很清楚明星梦是很难实现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很担心杨洋会毁了自己的人生,如果自己阻止杨洋去追梦那杨洋一定会恨自己,何佳希望毕业后能和杨洋在一起,无论是上海还是江西,只要能跟杨洋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心愿。

纸是盖不住火的,杨洋在学校的行为已传到了陈艳的耳朵里。一天中午,陈艳在院子里洗衣服,当陈艳将水桶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女孩子的短袖,陈艳拿起这件短袖琢磨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看了半天的陈艳突然反应过来了,原来是何佳的衣服。何佳在杨洋家整整住了两个月走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这件粉红色的短袖在杨洋家里。陈艳看着这件衣服便想到了何佳,一想到何佳便开始怀疑杨洋是否在学校认真读书,陈艳很担心杨洋早恋耽误了学业,越想越害怕的陈艳赶紧擦干手跑到客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在学校的杨洋。

这时候的杨洋还在学校的健身房锻炼,何佳在一旁观赏,在何佳的心里面锻炼时候的杨洋是最帅的,也最爱看杨洋锻炼了,两人亲亲我我非常甜蜜,只要何佳看见杨洋脸上出了一滴汗水便立马拿出纸巾替杨洋擦干。

一阵手机铃声扰乱了两人的爱情空间。听见手机响后的杨洋想去接电话,何佳不想看见锻炼中的杨洋停下来立即去帮杨洋拿手机,当何佳跟杨洋说是妈妈打来的时候杨洋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因为自己很担心上次考试交白卷的事被妈妈知道,杨洋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要是被妈妈知道了那自己肯定会大难临头。

杨洋看着手机半天不敢接电话心里正琢磨着如果妈妈是来问考试的事那该如此应付。

“怎么啦,快接电话啊。”在一旁的何佳见杨洋犹豫的表情不接电话好奇地问道。

杨洋心想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会来的终究会来的,于是鼓起勇气接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什么事啊。”杨洋沉住气说话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沉着冷静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并示意旁边的何佳不要说话怕妈妈听见。

“你在学校干什么呢?”电话里陈艳带着疑问的口气问道。

“上学啊,还能干什么。”杨洋说。

在经过一番通话后杨洋悬着的心立马沉下去了,原来妈妈不知道考试的事,是因为担心自己在学校早恋所以才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挂断电话的杨洋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又开心起来了。

可还没过多久杨洋的手机又响起来了,杨洋看了看手机还是妈妈打过来的,杨洋心里纳闷了妈妈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打电话。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杨洋可没那么紧张,因为杨洋以为妈妈又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在学校谈恋爱,所以杨洋还没等妈妈开口说什么事时自己倒先开口跟妈妈说自己没谈恋爱自己在学校很认真,可当听见妈妈说话时杨洋便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心里还是慌了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非常紧张的样子,妈妈在电话里什么也没多说就跟杨洋说了三个字“快回家”,这三个字可把杨洋吓坏了,因为妈妈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沉重,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在等着杨洋一样。挂断电话的杨洋处于发呆的状态心里忐忑不安,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肯定会有一场大灾难即将来临。

在一旁的何佳见杨洋子在发呆,同时也看出了杨洋害怕的心里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杨洋,你怎么啦,你妈妈跟你说什么啦。”

杨洋有不祥的预感知道妈妈叫自己回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不想让何佳担心便骗何佳带着微笑说道:“没事,我妈叫我回去拿衣服。”

杨洋听了妈妈的话向学校请假回家里去,请假的时候老师很爽快的答应了杨洋,因为杨洋经常旷课,在老师的眼里已经是坏学生的代表了,甚至不把杨洋当自己班里的学生了,对杨洋视而不见有了跟没有一个样,换成是班里任何人请假都是困难的。

在回家的路上杨洋内心很纠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自己这次回家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真如此,陈艳和舅舅坐在客厅等待杨洋的回来,两人看上去是等了很久了,地上全是舅舅扔下的烟头。陈艳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满脸忧愁,而舅舅确是满脸怒气抽着烟,两人一直都没说话。

杨洋来到院子外,当自己看见舅舅也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便感觉到事情很不妙了,心想,舅舅怎么也在家里,舅舅来我家干什么呢。杨洋虽然不知道舅舅来家里干什么但觉得总之就是没好事,于是躲在院子前的一颗大树下不敢进去,想等舅舅走了自己再回家。

时间过去很久了,舅舅和陈艳还在家里坐着,看来舅舅是不看到杨洋就不会回家了。

外面的杨洋伸出半个脑袋向屋里偷看,当杨洋看见舅舅还在家里时立马缩回脑袋,杨洋一直在琢磨着舅舅来家里干什么。想了很久之后杨洋突然恍然大悟,想到自己上次考试交白卷的事情,并且何佳也跟自己说过老师会跟妈妈告状的事情。事已至此,杨洋也不想坐在这里做缩头乌龟了鼓起勇气向屋里走去。

“妈,舅舅。”杨洋很淡定地说道。

陈艳见杨洋进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狠狠地拍在桌上并大声向吼道:“你自己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起初杨洋也不知道妈妈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自己敢肯定这东西准让自己没好事。杨洋神情紧张慢慢地一步一步移到桌前打开纸看了看,当杨洋看了之后才明白了一切。这张纸正是杨洋上次考试时交上去的空白试卷,原来老师把这张试卷寄到杨洋家里了并把自己在学校天天迟到旷课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妈妈说了,舅舅听说了杨洋的事后也伤心更气愤,总以为自己的外甥在学校认真读书一心指望杨洋学业有成将来能出人头地。

此时的杨洋低着头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什么,既然妈妈和舅舅都知道自己的事了也不再隐瞒什么了,杨洋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很难过但也可以说很高兴,难过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妈妈和舅舅伤心,特别是妈妈,高兴则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面对一切了,不用再整天偷偷摸摸的了。

“为什么考试交白卷。”陈艳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训道。

“不会写。”杨洋小声地说道。

杨洋话刚说完陈艳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杨洋的脸上。

在一旁的舅舅听见杨洋的回答更是恼羞成怒大声训道:“不会写,人家都会写你就不会写,人家都认真读书你就不知道读书。”

“不想读书。”

杨洋这话刚说出口只听见“啪”的一声舅舅一巴掌打在杨洋的脸上。杨洋没有哭,他认为自己没资格哭,他认了,觉得自己该打。

“你看看你妈,一辈子就为了你,东借西凑到处借钱供你读书你说不读就不读。”舅舅骂完拉着杨洋走到爸爸肖像前有骂道:“你看看你爸,你对得起不。”

杨洋微微地抬起头看了爸爸一眼又低下了头,他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爸爸所以不敢看爸爸,因为在杨洋的心里爸爸是最疼自己的人了,总是不会忘记小时候有爸爸在的时光,那时候的杨洋想要什么爸爸就会满足杨洋什么。

深夜,杨洋像一名罪犯一样低着头跪在爸爸肖像面前,愧对于从小深爱自己的爸爸,不敢抬头看着爸爸,知道自己错了错在自己没有好好读书,但他并不感觉梦想有错,即使当初自己在学校好好读书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杨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爸爸的肖像,在看着爸爸的眼睛时杨洋感觉从爸爸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出责备自己的意思,或许是自己太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才会有如此幻想,或许是爸爸真的希望自己出去打拼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杨洋不知道爸爸对自己的期望是什么,但自己是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曾经多次忏悔,自己也知道妈妈这辈子很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学业煞费苦心,也多次问自己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自私,妈妈为了她自己所认为的良好前途限制自己的自由算不算自私,自己为了梦想不顾妈妈的感受让妈妈伤心辜负了妈妈的一片苦心算不算自私。杨洋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放弃听妈妈的话好好读书去舅舅单位工作还是抛开一切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跪了一整夜的杨洋敞开心扉向爸爸诉说了自己的心愿,自己很难放弃自己的梦想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自己一定会去尝试也做好了牺牲青春的准备。

这一切都被陈燕看见了,陈燕站在房门口看见杨洋在向爸爸磕头也听见了杨洋对爸爸说的每一句话,无奈的陈艳心也放弃了对杨洋的期望就此作罢只能随从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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