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和呼吸声同样的急促,一个人影慌忙的走着,前路越来越黑,很快连一个人影的看不见了,脚步声依旧没有停止,前方不远处发出一丝光亮,微弱的灯光下,一座很旧的房子,枯黄的铁皮外檐锈渍斑斑,里面传出几句吵闹声。像是在吵架。黑暗中的身影缓缓的靠近。蹑手蹑脚的躲在门外,很小心的窥探着里面。
四五个人都拿着酒,坐在一张黑色的破烂沙发上,顶上有一盏发出黄色灯光的灯泡悬在几个人的头顶,下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像是再赌钱。坐在靠右变的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由于门缝窄小,只能有一点点的视野。
“喂,老黑,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还早着。”一个高大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站了起来,对这打牌的那堆人很粗鲁的吼道。
“怎么还不来,那小姑娘是不是害怕了,不敢来了。”坐着打牌的一个人抽着烟说着。
“昨天晚上谁让你们出手那么重,现在吓着人家了吧,我就觉得对小女生就应该温柔一点,哪有像你们这样粗鲁的。”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邪笑了两下。
“啧啧。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还懂得怜香惜玉。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
“喜欢个屁。”
本来就很乱的房子里,越来越嘈杂不安起来。中间的男子看着手中的牌,从开始就一直都没有说话。突然笑了笑,摊开手中的牌。
“你们输了。”
“我靠,你今天晚上手气也太好了吧。”另外坐着的三个人有不高兴。
“少废话,给钱给钱。”中间的男子看着他们喜上眉梢。
“你就不着急,不怕那个小姑娘耍什么花样。”其中一个男子对这中间的男子说道。
“着什么急啊,打牌要专心,来来来,继续。”说着又开始洗牌。
旁边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开始揭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外面的寒冷将要把时间凝结,浑身上下有点发麻,露出的皮肤在寒冷中如针刺般的疼痛起来,但是也不能有大的动作。意志力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但也没办法,只能忍者。
我一直都相信,不管多寒冷的冬天,只要有你在,我都能等到下一个春暖花开的四月天。
善杰躺在床上,眼角感觉烫的厉害,吊瓶在头定悬着,气泡缓慢的翻涌着,已经两天这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两天呆在医院,心里也着急的厉害,也不知道外面的晴天、尾萤怎么样了,但是身体不争气,只能这样耗着。
妈妈趴在床边,头发在白炽灯下变成银白色,没想到本来看起来还很年轻有活力的妈妈,在这两天一下子就老了下去,善杰心里有点难过,这么多年在她的庇护下成长,却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总是任性的在她面前匆匆的走过。善杰看着窗外,由于屋内光线太强,只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的影子。
四下安静,在药物的作用下善杰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境被时间击穿,自己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时光随着记忆的倒戈渐渐安静下来,那些回首不堪的青春得到所有的安慰。我一直都在最初的地方等候,只是你不曾回头。
深蓝色凝结的天空,阳光也无法穿透,善杰站在阳台上抬头仰望,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大部分额头。黑色的眸子化成汪洋一片。轻拂而过的微风卷起浅浅的潮涌。
“小杰,快到妈妈这里来。”妈妈伸出纤细的手,摆出了一个拥抱的姿态,笑容像是繁盛的花的姿态。
善杰转过头,深蓝色里是妈妈的美丽的容颜。
“小杰怎么弄得这么脏啊?是不是晴天又欺负你了?”妈妈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善杰着急的解释,不想这时,眼泪不知不觉的涌出来。
“小杰不哭,小杰不哭,妈妈给小杰报仇。”哭声却越来越大。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的,哇哇的大哭着。善杰趴在妈妈的怀里,就这样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眶里满满的的眼泪。
夜晚,银河缓缓的流淌,流到眼睛里,变得闪烁。善杰站在外面,把头靠在膝盖上,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睛被眼泪泡的浮肿,却变得格外的大。妈妈站在他的身后,把手放在他的头顶。
“小杰要不要回去,外面很冷了。”妈妈用手替他擦掉眼角的眼泪。
“妈妈,你说人死了,真的可以在天堂吗?他们会变成星星还是天使呢?”善杰依旧望着太空,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人可定会上天堂的。”
“晴天妈妈肯定是好人的,妈妈你说那颗最大最美的星星是不是晴天妈妈。”善杰用手指着天空。妈妈愣了愣,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夜风从来没有停止过,越是寒冷,星辰就会越是繁盛。灿烂的照亮了整个天空。
“小杰,不管怎样,你都要陪在晴天身边,像她妈妈一样的陪着她,你就是那颗最亮的星星,知道吗?”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