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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回归 九月雁(1)

那些温暖的岁月里,我在等待着被阳光重新照亮。

时间仓促的到了九月,其实开学已经一个星期,因为被传说成噩梦的高三生活开始了。学校也开始紧张起来。各种复习资料纷至沓来。压得学生抬不起头来。

九月,可以说炎热的夏日已经过去,蓝色的天空是清凉的薄荷味,晚霞温暖的挂在天边。尾萤和善杰的座位已经被老师调到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对全校第一、第二名的学生这样的照顾应该也不算过分。谁也无可厚非,这样班级,竞争本来就十分激烈,也不免有些人不满。两人还是同桌。善杰把头发剪的很短,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多了几分书生气。尾萤看着这样的善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痞子一样的小男孩了。

看了许久,善杰依然在认真的翻着书。目光里是对一切的淡漠。尾萤把视线转到书上。开始了自己追逐。

晚自习被延迟到了十点,一些路远的同学,选择了住校。因为学校的学生宿舍有限。所以还有一部分人选择在外面租房。一直以来都是善杰送尾萤回家,因为尾萤的家也算远的了,如果送完尾萤,善杰再回家,差不多都到十一点多了。所以尾萤也不想再麻烦善杰,毕竟是到高三了,大家都很累。在向妈妈再三恳求下,尾萤也选择了在外面租房。就在学校附近,每天早上可以听到学校的起床铃声。

“你就住这里啊。”善杰站在楼下,昏暗的灯光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周围一种树叶腐烂的气味都让人难受。楼梯从外面就可以上。生锈的栏杆上,稍微碰一下都会粘一手的锈斑。门是木的,窗子上被糊了一层报纸,看不见里面。只看到外面就让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怎么了,这里不好吗?”尾萤笑了笑。

“好的很,安静的几个蚊子飞进来都能分的清。”善杰想想,这里真的只有这个好处了。尾萤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了上去。推开门,看见的是一张单人床,桌子靠着窗户摆放。地方总共不到四十平米。善杰走进去,看着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可以吧?”尾萤招呼他坐下。

“嗯,挺好的,就是有点破。”白色的墙体上,到处都是灰斑,墙角结了很厚的蜘蛛网。

“你以为是你家,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尾萤故意说的楚楚可怜。还含着一双泪眼看着善杰。善杰有点招架不住。

“哎,你这书什么时候全搬来了?”善杰赶紧岔开话题。

“这个早搬来了。”

“你怎么不叫我啊,我一副李小龙的身体不是白浪费了。”尾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很晚了。”

“哦,也好。”善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

尾萤站在二楼的楼道上,看着善杰骑上单车,仰头看着自己。昏暗中只是一道影子。

“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看书太晚了。”

“知道了。”善杰掉过车头,身后的灯光越来越远。慢慢泯灭在无尽的黑夜里。夜风刮过璀璨的星空,洒下了无数的梦想。

第二天,尾萤醒来,天还没亮,打开手机,五点半,眼睛黏在一起睁不开。但还是强行的爬起来,因为六点半要到学校。刚起来,外面就有人喊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善杰,尾萤穿着睡衣,走出门。眼前善杰一脸笑意。

“你来干什么啊?”

“我怕你不适应新环境,睡忘了。”

“才不用你担心。”尾萤重重的关上门,赶紧换上衣服。收拾好书包,冲下楼去。坐到车座上。

“走吧。”

“好嘞。”

高三楼上的灯已经都亮了,人人都在比赛,争取所有的时间在学习。这就是高三。高考是独木桥,千万人要从上面经过,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一秒都恨不得掰开成两秒用。空气里是不安的躁动,在沉默的时间长河里演变着无数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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