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月的话,北冥寒眉毛一挑,有些讶异却也有些了然,她能从花影的蛊术猜到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北冥寒点了点头,说道:“准确来说,是南屿的圣女。”
“圣女?”听到北冥寒的话,夜月惊呼坐起,据她所知,南屿的圣女在其圣女堂安好,如今却说花影是南屿的圣女,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夜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冥寒。
北冥寒看着夜月惊呼的样子,薄唇微扬,将夜月拉回怀中,为她掖好被子才说道:“如你所想,现在南屿的圣女是假的,花影是我十五岁那年去南屿的时候救回来,后来调查才知道她的身份。”
南屿的祭司和长老勾结,为垄断南屿的权利,迫害圣女,而那时候只有十岁的花影便成了他们下手的对象,我救起她时,几乎奄奄一息。
南屿的最高权力拥有者是圣女,每一代圣女都是由南屿的蛊王选出,蛊王寄生在圣女身上,老一代的圣女死亡的时候,蛊王便会自动爬出圣女的身体,然后从老一代圣女死亡那天出生的婴儿中选出新的寄生体,也就是新一代的圣女。
被选出的圣女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能掌握南屿的权利,而在此之前圣女要在圣女堂接受最为严苛的训练,只为了成为南屿新一代优秀的领导人,而在圣女掌权之前,南屿的权利被分配到南屿的祭司和三位大长老手上。
然而在权利面前,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住考验的,所以这圣女被迫害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南屿这样的制度延续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一定有办法规避,只是为什么还会发生?
“祭司和长老贪权,难道没有人阻止?”
“圣女在掌权之前除了每一年大年时候的祭祀活动会出来免检南屿的民众,其他的时间都是要再说圣女堂接受训练的,南屿的权利在圣女掌权前是由祭司和散打长老掌握,分权抗衡,这样避免了有人垄断权力,造成南屿动荡不安,但是如果有一天长老和祭司联合起来的话,却也是很难说的,据我所知,南屿的祭司、大长老和二长老都已经联合起来,而三长老似乎被他们蒙在鼓里。”
听着北冥寒的话,夜月眉头微蹙,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怕是不仅是三长老,南屿的民众也是被蒙在鼓里,而南屿现在的圣女不用说也知道是南屿的祭司和两大长老找来的冒牌货,只是他们掌权的傀儡。
花影是北冥寒十五岁救回来的,那时候花影十岁,而如今九年过去,按理说圣女早在四年前便已经开始掌权,怕是那时候也是南屿的祭司和两位长老掌握整个南屿最高权力的时候。
“圣女不是要有蛊王的认可吗?”南屿一年一次祭祀的时候都需要由圣女来完成,也可以说必须要有蛊王来参与,而蛊王是寄养在圣女的身上,这假的圣女身上不可能有蛊王,那么他们是怎样蒙混过去的?
“据我调查,祭祀和两位长老怕是在老一代圣女还没有过世之前便已经开始谋划圣女的权利,而他们三人也是南屿老一辈的养蛊人,蛊术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怕是用了什么法子培养出和蛊王相似的蛊虫来代替,因为蛊王大多数之间是不会出现的,再加上现在的圣女只是傀儡,蛊王怕是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在民众面前出现一次,所以只要在祭祀那天蒙混过关就行。”
听着北冥寒的话,夜月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学习蛊术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知道其中的精妙之处,对于祭司和那两位长老这种从小便接受最权威的蛊术培养的人,再加上自己几十年的研究,能相处方法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能。
从圣女掌权到现在已经四年有余,怕是整个南屿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南屿历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参与任何一个国家的争斗,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蛊术又是那么强大的武器,怕是有人会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或者说南屿早就被卷入天下争夺之中也未可知。
夜月用手撑起身子,双眸直视着北冥寒的眼睛,问道:“你说过,晟曦国的那个位置你要,如今我问你,这天下你可要?”
北冥寒倒么有想到夜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怔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要。”声音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到北冥寒的回答,夜月有一瞬间的恍惚,微敛眸光,随后便听到北冥寒继续说道:“只要天下一天没有统一,你便一天处于危险之中,凤女的流言虽然现在有所收敛,但谁也不知道哪天它的矛头是否会突然指向萧府,指向你。”
对于权利这东西,她从来都觉得那是只会让人心冰冷的东西,他说过晟曦国的那个位置他要,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她说,但是她相信他是有原因的,然而如果是做天下的主人,那么也说明手下的权利会更大,她不知道是否会有那么一天他的心会被权利所腐蚀。
虽然如此,她觉得一个男人野心很大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那个男人有那个能力,而北冥寒她相信他便是那个有能力的人。
虽然这一刻她相信他是爱她的,但是未来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或许在未来他也依旧爱她,但是是否会有其他原因让他不得不妥协,比如后宫佳丽三千以巩固朝堂?
如今他明确的告诉自己,他要这天下是为了她,心突然很暖很暖。
“嗯。”北冥寒突然伸手捏住夜月的鼻子说道,“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只有你一个人。”而且这天下他做不久,北冥寒的目光瞄向夜月的肚子,再往上移,看着夜月娇嫩的小脸,目光灼热。
“怎么这样看着我?”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
北冥寒伸出手,将夜月揽进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夜月的耳边响起:“好想就这么要了你。”灼热的呼吸喷在夜月的颈间,让夜月的整个耳际都通红起来。
夜月埋在北冥寒的怀中没有抬头,张了张嘴真想要说什么,就听北冥寒继续说道:“可是还是想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在那天,让你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