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萧可信誓旦旦,一脸挚城的模样,凌心雅心底的气不觉消了一半,娇狠道:“那是当然,你再敢推三堵四,放我鸽子,就把你家房子给烧了。”萧可道:“我家没房子。”凌心雅道:“那就烧你!”说着儿,俩人已走出球馆。
这时,萧可坏坏道:“去喝杯东西吧,给你补补!”一听这话,凌心雅又恶狠狠地死瞪萧可,萧可又苦笑道:“口误,口误,当我没说!”没一会儿,俩人便依依来到咖啡厅,待点好东西,萧可又关心道:“最近是不是很累吗,没能好好休息?”
凌心雅以为萧可又在楸她的糗事,又急道:“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这事儿能不能别再提啦!”萧可语重心长道:“我发誓纯粹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
过了半响,凌心雅的情绪亦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觉叹息道:“这危机一来,公司什么乱西八糟的事儿都有,整天忙得我焦头烂额,晕头转向。”萧可淡淡道:“再怎么忙儿也要注意休息啊,你要是没了,我找谁玩去呀,不得痛苦一辈子。”凌心雅朗朗道:“你放心,没不了。”说着,俩人便闲聊起来。
且说欧阳韵轩无理撒泼,大吵大闹之后,径直跑出公司一脸委屈往苏英的小果店赶来。
眼瞧宝贝干女儿气色不佳,精神不振,苏英关心问道:“闺女呀,今儿怎么啦,瞧你精神恍惚,一脸惆怅,是不是出什么事啦?”欧阳韵轩不想让苏英为自己的事儿操心,便强颜道:“干妈,我没事儿,可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苏英急道:“那你就别忙活啦,赶紧进里屋休息休息,可别累着了。”欧阳韵轩道:“里屋闷得慌儿,丫丫就喜欢跟干妈呆一块。”苏英喃喃笑道:“你这丫儿,真拿你一点儿没办法,尽讨干妈欢心。”说着儿,娘俩人又有说有笑闲聊起来。
一眨眼儿,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一想那座冰冷的别墅,那张讨厌的脸,欧阳韵轩顿时心灰意冷,一股逃离抗拒之情立时涌上心间。
这时,眼瞧干女儿心不在焉,满脸愁苦,苏英问道:“闺女呀,你怎么啦?”欧阳韵轩娇声道:“干妈,丫丫想你烧的菜啦,今晚我不回去好不好?”
苏英乐道:“只要咱家儿闺女喜欢,怎么着儿都行。”欧阳韵轩雀跃道:“谢谢干妈,你真好儿!”说着儿,欧阳韵轩又来到了这间陈旧的屋子。
苏英满面春光,欢欢喜喜准备着晚餐,这千金小姐又穿进萧可的屋里,随便拿些儿书来,东瞧西看,打发时间。
这会儿,就在娘俩各自忙活之际,只听屋外突然转来一朗朗的声音道:“妹子,忙着呢?”苏英是边忙边应道:“弄两小菜儿,就快好了,李姐你先坐着。”欧阳韵轩举目一瞧儿,原来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李阿姨,亦匆匆起身热情道:“李阿姨,您请坐!”
李姐乐道:“可不能坐啦,家里还有人等着呢?”苏英朗朗道:“李姐,瞧你火急火燎,有什么事儿吗?”李姐道:“没什么大事,这不我那乡下的兄弟来串门,弄了几个小菜儿,正愁没人陪他唠嗑,一听你屋里有动静,以为你儿子回来了,想请他过去喝两口。”
苏英笑道:“李姐你真是的,有什么好菜好酒你总惦记他,这混小子脸皮儿厚,不知根底,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小心哪天非把你家喝垮不可。”李姐道:“妹子,瞧你这话说的,就说我家那破灯,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大晚上,这手工费不提也罢啦,你说他连买材料的钱儿也自个儿垫上,好说歹说了大半天,死活不肯拿儿,哪儿有好心给人干活的还得倒贴,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呀,妹子呀,不是姐儿说你,有这样的儿子该知足啦!”
苏英道:“李姐,这小子不经夸,一夸准给你惹出什么幺蛾子来,话又说回来啦,不就是换个灯泡的事嘛,那能值几个钱呀,他平时烧烟喝酒的钱儿还多哩!”李姐乐道:“你就见不得你儿子好,妹子,咱左邻右舍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要真有个女儿,这女婿准跑不了!”
苏英又玩笑道:“那你这丈母娘可得少活几年了。”李姐呵呵道:“妹子你就是喜欢说笑。”说着,又顿时道:“姑娘,有闲空就上李阿姨那玩,就当自个儿家一样,家里还有人等着呢,我得先回去啦,你们慢慢聊儿。”欧阳韵轩欣然道:“李阿姨,您走好,有空就去。”说着,人已到了屋外。
没一会儿,一道道美味的菜香扑鼻而来,欧阳韵轩乐道:“干妈的手艺就是好!”苏英乐道:“瞧你那馋猫样儿,一会儿就敞开的吃。”说着,娘俩儿欢欢喜喜,有说有笑,边吃边聊。
正说着儿,欧阳韵轩无心问道:“干妈,丫丫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怎么都没碰上干哥哥呀,他是干什么的?”一听这话,苏英脸色骤变,过了半响,方喃喃道:“他是跑工地的,经常得加班。”眼瞧苏英脸色难看,欧阳韵轩心知自己多嘴惹祸,触到了她老人家的痛处,然后不敢再多言,岔开话题,又有说有笑聊了起来。
饭碗之后,娘俩儿又挤在沙发闲聊,欧阳韵轩发现干妈从未这般儿心不在焉,恍惚走神,心想定是自个儿惹她老人家的生气啦,左思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懊悔不已,轻声细语道:“干妈,对不起,都是丫丫不好,惹您老人家生气啦!”
苏英紧紧握住欧阳韵轩的手儿,又深深吸了口气,哀声道:“闺女儿,不关你的事儿,都是干妈不好,干妈不应该瞒你。”
欧阳韵轩又一脸不解,苏英又哀声道:“其实我那儿子已经去给人家入赘啦,作别人家的儿子去了。”
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欧阳韵轩顿时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匆匆问道:“干妈,您年轻守寡,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儿才把他拉扯大,他怎么能舍离你而去!”苏英喃喃道:“这不怪他,是我让他去的。”
欧阳韵轩又急道:“干妈,您亲亲苦苦把他拉扯大,不就是盼着儿有朝一日能老有所依,给您养老送钟,好好孝敬您吗?你怎么舍得让他离开你,去做人家的儿子?”
苏英含泪道:“这孩子自小便没了爸爸,一直跟我相依为命,受了不少苦,没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人家家里条件很好,房子,车子,钱儿,什么都有,你说天下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儿,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我一个乡下老太婆,我能给儿子什么呀,活一天算一天,死了就没了,让他留住我身边,只能耽误他的前程,难得有这样的人家看上他,我怎能不让他去。”
欧阳韵轩亦流泪道:“干妈,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总为别人着想,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苏英道:“干妈老了,什么都不用想啦!”欧阳韵轩又道:“我知道干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要什么?也许他一心只想留在你身边,好好孝敬你,那些荣华富贵他一点儿都也不想要。”
苏英含泪道:“你说的对儿,那些东西他确实不稀罕儿,也看不上,但人家救了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能拒绝人家!”一听这话,欧阳韵轩顿然哑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欧阳韵轩心知干妈的儿子入赘啦,她的心比谁都难受,比谁都痛苦,瞧着她愁眉不展,失魂落魄的神情,自己亦跟着伤心起来,徐徐道:“干妈,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丫丫已经结婚了,今天就是跟他吵架我才跑出来的。”一听这话儿,苏英亦是一惊:“不想自己的干女儿已经成家。”说着,心疼道:“你们经常吵架骂?”
欧阳韵轩喃喃道:“其实结婚之前,我们俩就未曾约会过,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感情,婚姻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苏英急道:“那你干嘛还要嫁给他?”欧阳韵轩含泪道:“那时我被男朋友抛弃啦,我爸爸和我奶奶又很喜欢他,一心撮合我们在一起,我一气之下就跟他结婚了。”苏英急道:“闺女啊,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不是儿戏,你怎么能因为赌气就嫁人呢?不仅耽误了你自己,你害了人家。”欧阳韵轩气道:“我想他就是图我们家的钱,能与我结婚,正求之不得呢,怎会害了他。”苏英不由喃喃道:“哎,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就为了那几个钱,把一辈子的幸福都搭了进去,值得吗?”
欧阳韵轩亦附和道:“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就是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苏英关心道:“他总欺负你,对你不好?”欧阳韵轩赌气道:“不冷不热,不理不睬,公司的事儿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不喜欢的他偏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