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孩儿眼前突然一亮,柔声道:“这里那么僻静,你就这么走了,要是坏人再回来,我怎么办呀,你送送我还不好?”
萧又可淡淡道:“瞧那小子吓成那怂样,哪儿敢再回来呀!”女孩又一脸忧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就好人做到底,好不好?”瞧着女儿苦苦哀求的可怜样儿,萧可无奈,心一软儿,便道:“我只送你到路口哦!”一听这话儿,女孩立时眉飞色舞道:“好,好,好,就到路口!”说着儿,两人便往路口走来。
这时,女孩儿暗暗嘀咕,一往男孩,一见自己,哪一个不是死皮赖脸往身上扑,今儿倒好,自个儿还得倒贴!没一会儿,眼瞧路口就近在咫尺,萧可暗喜:“这回可以溜啦!”岂知一走一聊,女孩儿径直往路边的咖啡馆走去,萧可忙道:“美女,你这是要去哪呀?”女孩儿淡淡道:“你整了我半天,现在口渴啦,得喝陪东西,好好歇会儿。”萧可歉意道:“那你好好歇着吧,我先走啦!”女孩儿雀跃道:“你答应送到路口的,想不认账呀?”
萧可一脸无奈,只能紧跟其后,没一会儿,待两人坐定,女孩儿朗朗道:“今儿要不是你,我这包儿回不来啦,大恩不言谢,我就以咖啡带酒,敬你一杯。”萧可亦玩笑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啦!女孩沉吟道:“这包儿是我懂事以来,爸爸第一次在百忙之中,偷闲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此刻,萧可这才发现,这儿可是个名包儿,起码也值上万块钱,但这女孩儿却如此云淡风轻,可想这女孩家境很不一般。
女孩儿又朗朗道:“聊这么久了,都忘记介绍啦,我叫凌心雅,你呢?”萧可笑道:“咱就萍水相逢,又不是相亲,就不用留名留姓吧?”凌心雅又道:“方才都被你欺负成那样啦,好歹你也该留个名号,就算报不了仇也有个念想,总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萧可只能苦笑道:“近来金融灾难,工作压力大,心情较为压抑,刚才萧某多有得罪,恭请凌小姐海涵。”说着儿,便拿起杯子与凌心雅轻轻碰了一遭儿。凌心雅亦玩笑道:“想来你真是世外高人,瞧不上我们这些儿尘世俗女。”萧可又玩笑道:“凌小姐此等气质,亦称俗女,那在下岂不成了轻薄之徒,实不相瞒,鄙人单名一个“可”字,让凌小姐见笑啦!”凌心雅喃喃念道:“萧可,萧可,方才瞧你与那恶徒对峙的神情,可一点儿也不可爱。”萧可亦道:“你打球的样子,也一点儿不雅哦。”说着儿,俩人不由呵呵大笑。
凌心雅乐道:“下一次儿,我们再痛痛快快干一场。”萧可喃喃道:“下次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凌心雅急道:“你平时很忙吗,做什么工作的?”萧可稍稍迟疑,方道:“看门的,平时没有固定的时间休息,今儿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凌心雅好奇问道:“看门儿?这是什么职业呀,具体做什么?”萧可朗朗道:“什么都干,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这时,凌心雅眼眸不由一转,突然问道:“借你手机给我一下。”萧可纳闷道:“干嘛?”凌心雅道:“我的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瞧着萧可一脸迟疑,凌心雅又道:“你一大老爷们不会这么小气吧,就打一电话,大不了补你双倍的钱儿。”萧可无奈,只能乖乖掏出手机,凌心雅就拨了个号码,又还给与萧可。
只要长眼儿的心里都明白,这凌心雅手机没电是假,借机留人号码才是真。
萧可又道:“凌小姐,你……?”岂知话未说尽,凌心雅便打住道:“萧可同学,请你就不要叫我凌小姐啦,听多了别人还真以为我就是个小姐呢,就叫我心雅吧,听着舒服儿。”
萧可坏笑道:“做小姐不好吗?”一听这话,凌心雅立时死死瞪着萧可,恨不得踹他一脚。萧可又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做千金小姐不好吗?瞧你那思想龌龊样儿,我不知道你这些儿东西哪儿学来的。”凌心雅气道:“你占我便宜,还敢说我,看我饶不了你。”正说着儿,已站起身来,粉拳便欲往萧可身上锤去,萧可身体立时后缩,急笑道:“凌小姐,你也太暴力了吧,况且这可是公开场合,不是在球馆,你可以不注意形象,我可还要脸呢?你爸儿是怎么教你的。”说完,又是一脸坏笑。
凌心雅可被气坏了,又娇声道:“我爸说了,对你这种阴险狡诈,思想龌龊的卑鄙小人坚决不能手软,不顾一切排除万难,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把你这种人从革命的队伍中清除出去,绝不能让这颗毒瘤污染人类的纯洁。”话声一落,萧可又捂嘴笑道:“哎呀,妹子,你打球彪悍,想不到你训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凌心雅亦挖苦道:“我更想不到球馆里那个大字都不愿多吐半个儿的小伙儿,街巷边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竟然是街头痞子的祖宗,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萧可亦不生气,呵呵笑道:“妹子,你过奖啦!”凌心雅得意道:“甭客气。”
萧可突然问道:“瞧你球打得不错,平时常来玩?”凌心雅道:“我刚回国,哪来这么时间呀!”萧可喃喃道:“又是一只海龟。”凌心雅道:“怎么?你跟海归有仇啊。”萧可笑道:“哪敢呀,我对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青年可是发自肺腑的尊重,特别是对你们这伙儿学成归来,投身祖国建设事业的莘莘学子尤为敬佩。”凌心雅道:“瞧你这儿阴阳怪气,油腔滑调的样儿,准不是什么好鸟,甚至怀疑是不是刚从哪放出来。”
萧可喃喃得意道:“妹子,哥不是那种人,哥儿还是蛮老实的。”一听这话,
凌心雅满嘴的咖啡顿时飞喷而出,又挖苦道:“这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说着,俩人便你一言我一语挖苦打趣,热热闹闹聊了起来,大半天过去啦,凌心雅欣然道:“在球馆那会儿,我还以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木头人呢,想不到你这么能瞎扯儿。”萧可淡淡道:“近来有些儿压抑,一瞧你疯疯癫癫的,我也就来兴儿啦!”凌心雅道:“你才疯疯癫癫。”萧可道:“不是你疯疯癫癫,是我们疯疯癫癫。”说着,俩人又斗起嘴来,不知不觉,彼此皆有一股秉性相投,相见恨晚之感。
眨眼之间,已至下午,萧可说有些儿急事,凌心雅依依不舍给他离去。原来难得有闲,萧可便跑回家来看望母亲,晚饭之后方回欧阳家。
自从与韩松年“交心”之后,他的言语就不时在欧阳灏天的脑海里盘旋游荡,心神意乱,忧心忡忡,辗转不眠,身体亦越发差了,时常头晕胸闷,气力不顺。
如此境况,萧可是看眼里,急在心里,但也无济于事,只能在一旁安心宽慰,细心照料。
这日深夜,欧阳灏天双眼才刚刚眯下,手机突然响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儿,立时拿来手机一瞧,原来是一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的电话,料想定是工地那边又出事故啦,急道:“什么事儿。”那人道:“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深夜……。”欧阳灏天急道:“别说那些儿没用的,什么事儿赶紧说。”那人又急道:“是,是,是,工地发生坍塌事故了,有五工人已被送往医院抢救,……”欧阳灏天气道:“这节骨眼上还发生这种事儿,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随后匆匆询问伤员被送往哪个医院医疗便挂了电话。
此刻,欧阳灏天心急如焚,匆匆换好衣着儿便往楼下赶来。萧可本是一个警惕性极高之人,一听动静亦匆忙起身,夺门一瞧儿,欧阳灏天正往大门迈去,心想定是公司出了大事,然后亦不由多想,一回身换身衣着便夺门而出,飞奔车库而来。
这会儿,欧阳灏天前脚刚至车库,萧可亦匆匆赶到,急道:“爸爸,公司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急着。”瞧着萧可从天而降,欧阳灏天又惊又喜,忙道:“没什么大事儿,大半夜的,你回去休息吧,爸爸一人就好啦!”萧可亦不再言,径直上了驾驶座,急道:“爸儿,有话车上说儿,大半夜的,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欧阳灏天亦不再多说,匆匆上车。这会儿,医院门口已人山人海,门庭若市,一大堆记者正枕戈待旦,严阵以待,一见如此形情,父子俩儿不由暗暗纳闷:“这大半夜的,哪儿来这多记者,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