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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京都之行(下篇)

房松一觉醒来,昨日与吉冈宪法比试的后遗症袭来,他感觉全身却是有些酸痛。剑豪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在与吉冈宪法一阵交流过后,房松对于剑道又有一些更深的看法,以前晦涩不通的地方,也有了一些明悟,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小姓三月春马为其送上饭食,一碟碳烤秋刀鱼、一碗昆布鱼骨汤以及一碗大米饭,虽分量不多,但味道鲜美较精致。房松:“这饭食味道甚美,我在西土佐还未尝过”!

三月春马:“是这两日所请的厨师所做,这京都地方来往客商、公家之人、大名都不在少数,所以厨师手艺也异常精湛,除了味道以外,还特别注重摆盘与装饰,在下为大人试菜时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在西土佐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加久见房松:“甚好,你等一下去招揽几名愿意到西土佐的厨师”。

正在吃饭之时,飞鸟井雅量进到房中,见其正在用餐并未开口打扰。房松有一习惯,在吃饭时并不喜他人打扰,飞鸟井雅量也知这点,可他坐立难安显得十分急迫。

待房松很快便用过饭食,飞鸟井雅量急忙开口说道:“这次在五摄家众位大人的诉说下,天皇陛下破例同意接见房松大人,此时近卫晴通等人已在御所等候”。

加久见房松心想“这天皇真是穷讲究,都落魄到那么多年才有人赞助其登基,现在还搞这一套程序,跟谁稀得见他似的”。但此时的房松就是稀得见他,房松带领一行人,来到了京都御所,近卫晴通等五摄家中的三家当主已于外等候。当天在加久见房松见过近卫晴通之后,也拜访了其余的两摄家,九条家与二条家。其中鹰司家其家督‘鹰司忠冬’,于天文十五年五月逝世,由于他未有子嗣鹰司家就此断绝。

近卫晴通:“房松阁下,虽有从八位下右兵卫少志一职,但奈何只是一介家臣,说难听点便是官小人微,本没有资格觐见天皇陛下,在我等众人不懈努力之下,还是促成此事,算是对阁下有一个交代”。

二条家当主,二条晴良:“后奈良天皇陛下,已在御所大殿中等候,阁下快随我等前去拜见,莫要晚了,治我等不敬之罪”!

房松听了众人冠冕堂皇般的话语,心里翻了几个白眼“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而后在众人引领下见到了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后奈良天皇。此人天庭饱满、圆头圆脸,鼻子宽正阔大,耳朵大且耳垂厚长,面涂白粉、齿染黑,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身上穿着直衣,白色的直衣可能时间太长已微微泛黄。

加久见房松:“拜见天皇陛下!在下乃土佐一条家属臣加久见房松,此时正逢乱世百姓疾苦,作为天皇所御之人,自当为朝廷分忧,特此献上钱财两千贯,黑熊皮两张,上等丝绸五匹”。

后奈良天皇大喜,自他登基以来,皇室财政一直处于极度困难的状态,皇室穷到甚至要贩卖天皇亲笔字来赚钱,此次加久见房松竟献上如此多的资金,他怎能不喜。后奈良天皇:“你有心了!当今世间正需要尔这种忠义之士,此乃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呀!念其功劳,决定提拔你为从七位上“少外记”一职,赐御剑一把,望你能继续为公家分忧。其主一条兼定管理家臣有功,任正五位下“左近卫少将”。

加久见房松一下便连跳五级,得到了从七位上的官职,这是他意料之外的,其中虽有五摄家的帮助,也有后奈良天皇的高兴举动,但从侧面说明了皇室的衰弱。但房松一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却只是从七位上,而一条兼定这小子,靠祖上身份竟一下就得到了正五位下的官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的节奏。这一次买官以及送礼所用的资金,都是加久见房松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为此还让数个大工程暂时停止工作。

在一番虚与委蛇之后,房松告别了众人,回到了临时住所之中,因时间已晚他决定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赴界町。下午时他闲来无事便又出现在京都街头,这一次他发现了一间医馆,其坐馆医师正是同田代三喜、永田德本,被后世并称为“医圣”的曲直濑道三。

曲直濑道三自小于五山文学的中心京都相国寺学习诗书,并在此期间改名为曲直濑。后道三前往关东就读足利学校,并且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道三拜田代三喜为师,学习当时盛行于明朝的李东垣与朱丹溪两派医学。于去年,天文十五年重返京都,还俗后专注于医学,此时却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开设医馆为人看病,并赚些钱养活自己。

加久见房松让手下一名患有风寒的护卫,让道三为其医治,道三三下五除二为其查明病因,并对症下药,其过程一气呵成、速度奇快。

加久见房松:“先生医术如此高明,为何屈尊在这陋室之中?我听闻西土佐正在兴建医学院,并大量招募有才能的医师,先生为何不去看一看”?

曲直濑道三:“这新兴起来的加久见家当主,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想开办医学校,奈何现在没有能力办到,但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会开办起自己的医学校”。

曲直濑道三却是有些在乎名利,否则后世记载中,也不会专门给公家或大名看病,他因看病可是坐到了正二位的位子。

加久见房松在对其用了一次,当初对永田德本的说辞,可拯救世人并不能打动他,房松也只能用一些务实的办法,他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欲雇佣一名医师,在旅途之中为我等看伤治病,不知先生是否愿意?这雇佣的费用,我可不会小气”。

在金钱的诱惑下,加久见房松与曲直濑道三达成协议,道三成为了房松一行人的随行医师,房松的想法是将此人先骗回领地之中再说,反正不能留他在京都,到时为加久见家的敌人治病,那可就麻烦了。此时的曲直濑道三还并不知加久见房松的身份,房松只以松三郎的身份与之对谈。

内藤昌丰:“虽此地破败,可土地依旧肥沃、人口众多,远不是四国等地所可比拟的”。

加久见房松:“自古畿内便是兵家常征之地,可对我等来说还看不了这么远,先将四国局势看清再说吧!众人回去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赶赴界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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