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师叔,腹黑神,就知道欺负我。”我一边乱捣铲锹一边咕囔着。
自我昨夜擅闯天启殿,被捆之后,滴水未沾,本以为师叔今早放我,我便能歇息一番了,起码先填饱肚子呀。
哪知,师叔竟还未消气,罚我整理药园。他的苛责几乎泯灭了我对他最后的情愫,我的初恋竟就这样夭折了。
我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得不亦乐乎(不甘不愿),满头大汗。
我完全不认得草药,就连草也只识得狗尾巴草而已。不知道师叔哪来的心思,让我糟蹋他的草药。
东铲铲西翻翻,两个时辰后药园终于被我毁了,为此我心里还得意一番,这天底下怕没一个敢像我这么豪爽地铲“草”。
“喂,你这小仙,怎的把师父的仙草糟蹋成这样!”不知从哪冒出来个黑衣仙人朝我嚷道。
我即刻丢了铲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他那帅气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活像一只毛毛虫趴在他的额头上。
“哈哈,一字眉,一字眉!”我拍手大笑道。
“你你,你……”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尖。
“啦啦啦,我怎么了。”我朝他吐吐舌头,飞快地逃走了。
“站,站住……”
我得意地朝他挤眉,殊不知前方站着尊大佛。
师叔摆了张臭脸,突然地,我预感到了危机,当机立断地跪下,“师叔,我本尽责整理这药田,哪知这仙友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药草都弄成这样,我前去阻止,他还要打我,幸亏我跑得快,”边说边掐了自己一下,冒了几滴眼泪,把衣袖掀起来,“您看,打得手腕都红了。”
师叔听罢,立即黑了面孔,质问道:“是如此吗,古道?”
“师父,我,我……”古道急得直冒汗。
我一看情况不对,立即道:“师叔,师兄他不是故意的,念他是初犯,就饶他一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师兄,我会为你祈福的,你放心去吧。
“你你,你怎么……”
“罢了,罢了,”师叔拂了拂袖,叹气道:“古道,你犯下大错,为师就罚你收集一百天的晨露和夜霜,你可愿意。”
“孽徒甘愿受罚。”古道叩谢后便离开了。
师叔调头看我,“你也退下吧,虽然这次有夜谙替你扛下斥责,但不可再犯,你且闭门思过,没有我的指示,不可擅自出门。”
“是,”是个屁,我心里朝他吐口水,这是变相的幽禁。
自从出了药园,我便在天启殿的偏殿御炀殿里待了一下午,眼看月亮渐渐爬上屋檐,我的肚子却空空无一物。
我要吃饭,民以食为天啊,为什么不给我吃饭!
终于,耐不住咕咕叫的肚子,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倚着月色打掩护,穿窗而去。
嘻嘻,师叔哪,你的告诫可没我的肚子要紧,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