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今天有事的。”林敏霞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左清远。
左清远垂下眼眸,用金色的小勺搅着杯中的咖啡缓缓的说到“我的确有事。”
热气腾腾的咖啡遮住了左清远的脸庞,林敏霞没有看到左清远的神色,没有看到他眼底暗藏的嘲讽。
“你的有事就是陪那个女人买衣服吗?”今天他和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他看到自己会很高兴哪怕是不说话露出一个笑脸也是好的,可是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你说话注意点。”左清远声音沉了沉。
“怎么?不高兴了?”林敏霞秀眉一挑语调抬高“从重庆一回来我就来找你,可你却在陪着别的女人买衣服。”
“她是左家人。”
“左家人,我看她就是你养的禁脔吧。”此话一出林敏霞自觉不妙,便禁了口。可毕竟话一出口收不得也只能暗自懊悔,想着凭着这十来年的情分,左清远也不会将自己怎样,可毕竟是将他惹着了只能等着以后在找个机会弥补了,毕竟自己还是想当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的。
果不其然,左清远脸色一沉,手指一松,像慢动作一样咖啡杯滚落在地上踉跄的响了一声,咖啡的汤汁流在地板上,缓缓地想着林敏霞的高跟鞋流动着。
动作那样的剧烈可左清远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敏霞,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人,说话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清远我错了,不该口不择言的,你知道的,对于你我是紧张的紧,一紧张就容易出错。”纵使左清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可林敏霞还是战战兢兢,这也不怪她。她当时亲眼看着左清远言笑晏晏的把一支匕首插进了一个人的心脏,当鲜血溅了站在一旁的她一身的时候,他是微笑着的,他微笑着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而他的脸上也是有着血迹的。纵然他刚刚杀了一个人可她就是陷在那温柔里拔不出来又或者放任自己弥足深陷,可是现在当她也面临着左清远的这种神情时却没由来的感到颤栗。
眼前的这个男人至于她而言就像是大烟,靠近他虽然能得到一时的慰藉,可总是有代价的。可她逃不出来也不愿逃出来,明知靠近他是飞蛾扑火可还是愿意为了这个渺茫的希望奔向死亡。
左清远走到她跟前,双手覆在林敏霞的手掌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原谅你,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林敏霞张口欲语,却又止住,算了今天她已经知足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左清远会杀了她,看来他还是惦着那十几年的情分的。
走出门后,左清远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随后随手一扔手帕缓缓的落在地上。
一个黑衣人蓦地从他身后出现“二爷。您当时是动了杀意的为何最后……”
左清远深邃的眸子望向远方,“老五,你要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敏霞是我在重庆培养的燕子和乌鸦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而我一向信奉物尽其用的道理。况且她对我的奢望是可以保证她不会背叛我的筹码,那么这个时候她受嫉妒心驱使所犯的一些小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只要她没有愚蠢到去做一些危害到阿璃的事情,我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对了,你去查查这次重庆那方面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低声应诺,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