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彻心肺的惨叫声随即响起,那声肝胆惧裂的叫声让人只是听到这个声音,都会被吓得毛骨悚然
田蜜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整条手都像被废了一样,整个手臂每一个角落都传来让她痛得快要休克过去的感觉,她连想动一下右手都做不到,眼角含泪艰苦抬起头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右手到底伤成甚么样的时候,只发现朦朦胧胧间看见不远处竟然不知何时停泊了一辆车子。
田蜜痛得连大声呼喊救命的能力都没有了,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看错,因为她眼前已经因为剧痛而开始出现重影了,整个额头全沁满了冷汗。
她努力地想要看清车子里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帮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正缓缓升起被关上的黑色车窗,和一双马上就被隔绝的冰冷眼眸。看着那眯起的漂亮双瞳里隐约划过的危险,她终于撑不住痛得昏了过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隔着车窗,把车外隐约带点亮光映出的画面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待确定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以后,从一片漆黑的车里扔出了一个好比三个砖头厚的牛皮纸袋,上面夹着一张用计算机打印出来的字条,写着“把事情处理好!”
待完成了这一气呵成的一系统行动后,便不再多逗留一秒,迅速驱车离开。
男人捡起地上的牛皮纸袋,掂了掂重量后,满意一笑,开始布置身后的现场。
“我说你有必要做成这样吗?”半个小时后,待车子已经开到市区里时,驾驶座上的人又谨慎地确认了好几次身后没有可疑的车子跟踪,这才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色口罩,“呼!快闷死我了!”
车子里依旧是一片漆黑,坐在后座的人也轻轻摘掉了口罩,随着又再次被轻轻降下的车窗,马路外的亮光洒落,这才终于在前座后视镜里反映出了一张冰冷得不带丝亳感情的俊美脸庞,这不是邱诺夜又是谁呢!
“你确定你找的人没问题吧?”
“当然!”许久未露面的方天齐朝后视镜里自信一笑,看似纨绔的富家子皮囊下却像住着一个恶魔的灵魂,笑着开口:“你以为如果他敢做出背叛我的事,他还会有命吗?”
邱诺夜深深打量了一眼镜子里那个正笑着和他对话,眼底却深藏残酷无情的真实性格的好兄弟,这才终于展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方天齐是个甚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他们俩个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才会成为好兄弟的。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他俩初相识那会儿,他们是互看不顺眼的,但就在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赫然发觉对方就像是自己丢失许久的另一半灵魂一般相似,彼此开始惺惺相惜,这才慢慢成为好兄弟。
他认识方天齐已经十几年了,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好兄弟是怎样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从被扔到国外自生自灭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到他带着自己母亲一步步踏进方家大门,再挤掉上面的三个哥哥,成为现在方老董事长指定的方氏集团继承人。
他陪着他一路走来,更目睹了他爬上顶峰的全过程。
他们是同一类人,只要能逹到目的,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也必须如自己所愿。
方天齐最聪明的地方,不在于他往上爬的冷酷手段,而是在于他伪装的心计。
方天齐是亲手设局毁掉了上面的三个哥哥,但却丝亳没有让方老董事长起疑,全因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态度,越是装作不在意,别人就越会相信你的漫不经心,从而放松警惕,让他捉到机会攻出致命的一击。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竟然要找人打断她的手?”方天齐想起刚才从车窗缝隙传来的骨头碎裂声,扁着嘴摇了摇头。看似同情,但那怜悯的意思可并没有深逹眼底。
“是她自己找死,难道本少爷还不给她这个机会吗?”邱诺夜忆及经纪人对他的汇报,很肯定就是田蜜让姜晓寒食物过敏进院,本来想赶去提醒她,却又被田蜜捷足先登,找人在拍戏的车上动了手脚。
那个动手脚的修车技师昨天下午就被他修理了一顿,不知道扔到哪个山沟里去了。
“你竟然连剧本都帮她编好了,看来你这次真是气得要命啊!”方天齐回忆起昨晚他叫他帮忙时,所详细描述的整个过程,不禁失笑。
让人给她加戏,使她落单离开,再故意在那个位置安排了一根铁棍,就连那个女人的反应和行动他都猜得一丝不差,他也真是服了,这小子到底是花了多少时间在想这个计划。
“但你怎么就肯定她一定会捡起地上的铁棍反击呢?如果她没有这样做,那接下来的内容也没有办法展开啊?”方天齐只有一点不是很了解,邱诺夜是怎么猜到那个女人一定会因为不甘心而攻击他们派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