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烨不知自己何时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爬起来,太阳已高过窗檐。
一个丫环端水进来,递给慕容烨毛巾。
慕容烨惊道:"桑麦,你怎么来了?"
桑麦似有些生气:"慕容公子早,公子就要娶得如意美娇妻了,可苦了我们可怜的公主。"
慕容烨急道:"公主怎么了?"
桑麦懒懒道:"还能怎么,单相思呗。"
慕容烨的表情很奇怪,不知是得意还是遗憾。
桑麦又道:"我很替公子感到可惜。"
慕容烨不解的看着她。
她道:"我知道你从小家境贫寒。"
慕容烨道:"这并不影响我的人格。"
桑麦冷笑:"女人无为正派,正派是因蛊惑不够,男人无为忠诚,忠诚是因筹码不够。你很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就是出身卑微,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要擦肩而过。"
慕容烨道:"如果大王真看得起,我可携家人一起去。"
桑麦笑着摇头,"慕容公子真是痴情人,你可以想一下,国师可是要掌管整个兵权的,整个草原,不,现在大王正在谋计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只能与亲女婿共商,也许整个中原,或许一统天下。你可以衡量一下,公主的美貌绝不比古太青差,还有这个大好河山,名垂千古。"
她故意说得很慢,而且还一直盯着慕容烨,在她描述时,慕容烨一直在脑里联想这一切,这一切正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但他一直都伤感,这只能是期望、奢望,是只能想不能说的,而现在,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桑麦说的没错,男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事业,难道我真要与阿青庸庸碌碌一辈子,他也热血澎湃,无法抑制的激动流于面上。
桑麦走近他,靠的很近,慕容烨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能清晰感觉到桑麦的气息,"大王说,如果公子可以放下以前的一切,忠于匈奴,我不仅可以作为陪房,还可以做通房,就看公子敢不敢了。"
她妩媚且多情的看慕容烨的眼,在yu望和权势的驱动下,慕容烨伸手拦住了她的纤腰,"没有慕容烨不敢的。"
古太青端了早点来,看门关着,笑道:"一定还没有起,我亲自给你端早点,看你还有多大火气。"
一推门,见慕容烨正搂着一女子的腰,她只觉手一软,盘子掉在地上,也不知干什么的跑。
慕容烨看到古太青,一下又清醒了很多,不知所措,"我的最爱是阿青,应该是阿青。"
桑麦笑道:"公子细细思量,我会再来拜访的。"
古太青边跑边哭,她一直告诉自己,"古太青最坚强,最勇敢了,从不哭泣,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决不流泪。"
可这泪就是怎么也忍不住。
青梓一早起来,就看不到古太青,她满园找也看不到慕容烨。
慕容烨是满园找不到古太青,又不敢伸张,又怕她出事,自己出去找了。
青梓见两人都不在,也就放心下来,想着也许他两一起出去了。
见过一个丫环,青梓问她:"你有没有看到古姑娘。
那丫环道:"我正想去告诉少爷,古姑娘不知为何哭着出去了。"
"哭着出去。"青梓一听,事情不对,看来昨天的事还没有讲和,且给闹大来了。
她忙去找王颙,也不敲门,直接猛推门进去,王颙正擦敛御剑,见青梓怒气冲冲,忙道:"青梓,怎么了?"
青梓怒道:"你对阿青做了什么?"
王颙惊道:"怎么回事?"
青梓道:"你还装,你给她买什么手镯啊,发钗啊!惹得我大哥生气了,肯定又干了什么,阿青也生气了。"
王颙显然很委屈,"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是看慕容兄忙里忙外,阿青就像我亲妹妹一般,他们在我家里办喜事,我这个大哥送点礼物是应该的嘛!其他的事都有下人办,我又没成过亲,哪知道该做什么。想着女孩子大概喜欢这些东西,你又不在,我就给她买了,哪儿错了吗?"
青梓听他说得有理,却也不改口,"就你一面之词,谁知道对错。他们两现在都不在,找到人再跟你说。"自去了。
王颙也忙召下人去找,自己也满街找。
天渐黑,突听有人喊救命,是个女子的声音。
王颙后退几步,从小巷里望过去,里面漆黑如墨。但还是可以分辨出一个女子在反抗着五个男子,这么黑的地,空无人迹的小巷,王颙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极速弹出,迅速出手,迅速离开。
那女子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衣不蔽体,王颙忙闭了眼,迅速脱衣给她披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云情园。"
进入云情园,那女子领王颙进屋,让他坐下,自己去了里屋。
"这屋子里很奇怪,放着几口大箱子,屋外是一大湖,窗开着,屋里有一种海风的味道。
王颙想人也送到,不如就先告辞了,才起身那女子便出来,长发披肩,淡扫蛾眉,"公子,请留步。"
她半站半倚在门框上,双眼多情地闪着光,像要把谁的魂勾走,脸上有一抹奇异的红晕,不胜娇羞。只穿一件单衣,美酮若隐若现,微风起拂,屋里飘散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挠人心怀。
没有那个男人在这种情形下能不动心。
王颙却面不改色,"姑娘若无事,在下就告辞了。"
那女子悠悠的叹气,鼻息缓均,让人禁不住地心跳,"我叫小移,本是一豪商之女,家族纷争辗转到此。"
她说着慢慢打开屋里的箱子,尽都是金银珠宝,黄金白银,满屋都亮起来。
小移走到王颙身边,双眼亮晶晶地闪着光,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呼吸急促起来,似乎正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激情"父亲说,若遇上对的人就可把这一切都托付给他,包括我。"
金钱和美女都是男人的致命点,有人为此付出性命,无恶不做,有人为搏佳人一笑丧尽天良。现在两样俱全,而且如此轻易,比天上掉馅饼还随意的好事。
王颙指尖滑过她柔柔飘逸的长发,淡然一笑,"姑娘也太大意了,终生大事要看准人,细细思量。"人也退到门口,"以后看人准一点,玩人小心被人玩。"消失在黑夜中。
桑麦走出来,"公主这一招没有不上当的男人,天底下可能也只有这一人了。"
赫郡移道:"他不比慕容烨,他出身世家,这些场境看得太多,如果这点免疫力都没有,父王也不会这么看好他。"
桑麦道:"那为何还要慕容烨?"
赫郡移道:"他与王颙最得梁王厚爱,也对晋军部署最明了,如果王颙拉不过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桑麦嘟着嘴,"我就不明白,这些事交给别人就行了,大王为什么非要你亲自出山?"
赫郡移看着透进来的月光,镇了许久。"父王有霸业雄心,又对母后最宠爱,就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是让我学会为达目的,要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