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梓无聊得很,怎么叫上面都无人应。只是一日三餐,照时放下。
她捡了两块骨头,用击缶的方式敲打着。
殳墨雀眼睛一亮,"丫头,把两根骨头支起来。"
青梓虽不知她要干什么,也是照做。
殳墨雀又道:"把头发绑在上面,七根分开。"
青梓做好这一切,殳墨雀激动道:"你能弹吗?"
青梓细看,还真像琴,用手抚了一下,"太柔,易断。"
"把几根当成一股。"
"太碎,更不好弹。"青梓就用一根试着弹。
这儿空间就这么大,确实也需要一点音律来解闷。
殳墨雀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在教青梓一个曲谱。
茅流泉听到琴音,惊奇道:"你哪来的琴。"
青梓道:"茅庄主,这是《广陵散》,不要琴也有声的。"
茅流泉冷笑,"你在里面呆久了,大概还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吧!嵇绍已把《广陵散》献给皇上,现在《广陵散》就在皇宫的含音阁。"
青梓比他还惊讶,一定又是王大哥的主意,皇宫里的东西,谁还敢有非分之想,也省得武林人在争斗。
青梓笑道:"白流,算你厉害,让你识破了,我也认栽,唐门人没有这点眼力,我才觉得怪呢?"
茅流泉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
青梓得意的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殳墨雀把你们的事都记在墙上了,就连怎么开靓匣刀的方法也有,不信你自己下来看。"
茅流泉定了定神,"你关太久了,说话已疯疯癫癫,没有人会信你的。"
回到房里,心还在跳,"我以为那贱人死了就无人知道靓匣刀,她却刻在了石壁上。"
又大笑,"我正愁没办法开靓匣刀,现在不正好,"佛口蛇心",有靓匣刀,我也不会怕你。"
青梓笑道:"他上当了。"
殳墨雀道:"这样他也不会让你出去,你说在壁上,他可以让人来抄了去。"
青梓胸有成竹,"他才不会让人来看,下来一个我杀一个,而且他肯定怕我告诉李特,看来他与李特也并不合。"
一衣带水道:"轩辕兄,你的大事快成,也再用不上我什么地方,别人的东西也该还回去。"
轩辕葛显得有些舍不得,"没有一衣贤弟帮忙,实在是我的一大憾事,人各有志,我也不拦你。但是三件事还差一件,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敛御剑才能给你。"
一衣带水没有一点犹豫,"一言为定。"
窗前人影一闪,嵇绍追出去。
盈盈的月光下,伫立着一个女子,曼妙长长,明媚光华。
看到嵇绍,竟有那种女子少有的矜持。
嵇绍淡然道:"你还不死心。"
这女子是独孤郁,她道:"我不是为此事来,这次,我是想让你加入竹林七贤。毕竟,你父亲是七贤之首。"
嵇绍还是淡然,"你还在服五石散,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不要这么糊涂好吗?五石散是害人的,我父亲是服五石散,我为此事给你说抱歉。"
独孤郁竟然献出了笑容,"你是在夸我。"
"夸。"嵇绍一脸茫然,继续道:"竹林七贤只是一个称谓,她是文人们无法施展才华,就崇尚老庄哲学,从虚无缥缈的神仙境界中去寻找精神寄托。用清淡、饮酒、佯狂等形式来排遣苦闷心情。但你要知道,现实就是现实,他们最终也没有成功。"
独孤郁道:"我不管什么文士武将,避世出世,崇尚谁,找什么来寄托,我只有你加入竹林七贤。"
嵇绍无奈的笑,"看来我说了半天也是白说,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把七贤交给你,包括我。"
"啊!"嵇绍嘴张得老大,"你......。"
独孤郁头一扬,"没错,我喜欢你,你父亲是我崇敬的英雄,现在你也是。"
嵇绍还没反应过来,"我说独孤姑娘,我知道你做事与常人不同......。"
独孤郁道:"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因《广陵散》来接近你。我知道你需要考虑,毕竟,她是女人看到都喜欢的女人。"
嵇绍更是迷茫,"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不喜欢善也林栖。"
嵇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错,我是心有所属,但你并未见过她。"
独孤郁奇道:"还有比善也林栖更美的人。"
嵇绍淡笑,"她不最美,却无人能比。"
"你有多爱她。"
"她眼里有泪,我的心就跟着碎,只要她隐隐一笑,我一生受煎熬也在所不惜。不过,我只是在我的世界疼她,爱她。孤单魂,有多痛,无字想。"
独孤郁冷笑,"原来也是一厢情愿。"
嵇绍也冷笑,"我愿意,至少不像你一样无情。"
独孤郁显然被他的话伤了心,动了怒,"是多情是无情,拿命来证明,你敢吗?"
嵇绍依然平静,"不过一条命,为她下地狱又如何。"
独孤郁狂怒,大叫一声,骤然离去。
嵇绍闷闷然回去,徐离溢横竟与王颙、赫连濮阙在一起喝酒,"徐离少主,有消息了吗?"
赫连濮阙道:"要是有消息,这两位还会在这儿陪我糟老头喝酒。"
艾野然从厨房走来,放了菜,"绍哥哥,回来了,爹爹,你又在胡说什么了?"
赫连濮阙把艾野然端上来的菜直往嘴里塞,"小然做的菜,就是好吃,好吃。"
嵇绍笑道:"艾姑娘,那日多谢你救了我,一直都还未曾给你道谢。"
"我救你,不是我,是爹爹知道弹琴就能把人弄昏的只有琴轩山庄,办法是王大哥想出来的。"
嵇绍摆摆手,"我说的不是那次,是在郊外那次。独孤郁,也就是干康突然失去心智,打自己人,我才逃过一劫。"
艾野然笑道:"我到是想救你,但是真的不是我。"
"能把暗器发到高手"天柱穴"里,不是她这点功夫能做的。"赫连濮阙说话,手也不停。
嵇绍喜道:"那就是前辈您了。"
赫连濮阙不屑的嚼着花生,"我"折铲沉沙"是会用暗器的人吗?"
"也不是您,那会是谁,还有谁会用竹简做暗器。"
王颙道:"不管是谁,我们这段日子遇到的高手已经不少。"
"李特。"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没错,站在门处的就是李特。
李特的突然出现,王颙有喜有悲。
李特愧疚道:"王大哥,对不起,我把敛御剑给你没了。"
王颙摇头,"人没事就好,那日发生了什么事?"
李特伤感道:"我拿了敛御剑出去,到了个不知名的地方。突然,我被人推下悬崖,敛御剑也被人拿走。"
嵇绍道:"你没见过青梓吗?"
李特急道:"青梓,青梓怎么了,她人呢?"
王颙低了头。
俞诗韵道:"也就是在那晚,青梓就没回来过。"
李特难过道:"青梓一定会没事的,我真没用,保护不了小稼,也保护不了青梓。"
王颙默默喝酒。
俞诗韵忙道:"大家不要气妥,青梓一定会没事的,她功夫那么好。李大哥都回来了,说不定过几天她也会回来。况且,这也不是谁的错,我们谁都不想这样。"
李特哭起来,俯在王颙腿上。
青梓不知生死,王颙、嵇绍、徐离溢横的心情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都只是默默的喝酒。
李特站起身,"抱歉,失态了,我出去一下。"
赫连濮阙敲着杯子,"干什么,干什么?都苦闷着脸。小然的菜这么好吃,再不吃菜就凉了。"
李特回来坐下,继续说这几****是如何过来,如何找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