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葛的掌力就要发出,青梓必然挡不了他一掌。
"慕容青梓。"
茅流泉和李特走出,茅流泉的剑就在李特喉处,只要轻轻一抹,就可割断李特咽喉。
青梓静静的站着,"你放了他。"
茅流泉对茅静使了个眼色。
茅静走过去点青梓穴道,青梓只能很不愿又无奈的不还手。
轩辕葛把剑递给李特,"特儿,你唱的这是那一出。"
茅静的剑已刺出,刺向青梓,人却飞出去,撞在门柱上。
"什么功夫?"青梓很吃惊,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掌力,一种带着死神气息的掌风。她从未见过,也未曾知道李特有这一种功夫。
李特柔和的看青梓,"青梓,他是"佛口蛇心",你不是他对手。"
"小特哥,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佛口蛇心"。"
李特走近青梓,"我刚才用的是大悲掌,只到他的一半不及。"
"大悲掌。"青梓睁大了眼,少林寺的掌寺奇功,只是传说听过,还未见过。还好刚才自己没出手,不然这个躯体早散架。
她咬了咬唇,扬眉,斩钉切铁,"你走后,我已自创一招"貌合神离",比天焱门第三式--摧眉折腰还要厉害,你快帮我松开穴道,我一招之内剃光他大胡子。"
李特摇头,"青梓,你是没听说过他,但你知道他的武功大悲掌吧!它是少林的镇寺武功,没有武功可以与它抗衡。当年师父被八大门派掌门加上闲游的江湖高手共三十多人围攻,死了十多人,也无人能把他怎样。后来他被绵锁链拴住,才被关了起来......。"
茅流泉扶起茅静,"李公子,你怎么能对静儿下这么重的手。"
李特一派森然肃杀的表情,"你们父女俩给我记住,这个人不准你们动,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她带下去,除了不准人碰外,她的一切要求满足。如果让她走了出去,你我都好不了,事成之后,敛御剑就归你。"
青梓急道:"小特哥,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是清正廉明、愤世嫉俗的刺史,小稼都在为你感到骄傲。"
"不要跟我说这些。"李特有些激动,又是满脸苦闷,"没有人会伤害你,带下去。"
青梓动不了,可她脑子在飞快的旋转,她怎么都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李特要干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特哥,小特哥,你到底在干什么,王大哥呢?敛御剑为什么在那人手里?"
她只能唉声叹气,出不去,怎会理到清。
茅静把药砸在地上,"不喝,不喝,他最好一掌把我打死好了。"
茅流泉走进看到这情景,叫走下人,"静儿。"
茅静扭过头去。
"静儿,是爹不好......。"
"我就不明白爹怕他们什么,在咱们家吃,在咱们家住,还要对他们敬若神灵。"
茅流泉坐下:"有些事你小孩子不知道为好,爹不是怕他们,是怕爹自己。你要真觉得委屈,爹也就豁出去,这就去杀了那姓李的小子。"
"唉,不要。"茅静忙拉住他,"当时我距姓慕容的那么近,他要真不用大悲掌,我就已经下手了。"
茅流泉笑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女儿长大了吧!只是爹对你说实话,你是爹的宝贝女儿,爹不想你受伤害。就怕你是落花有意,那小子是流水无情。"
茅静沉了脸,想了一会,"他来咱们家第一次我就看出他眼里的悲伤,一定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我要杀那个女人时你看他紧张的表情。"
茅流泉看到她眼里有杀气,忙道:"静儿,你可不能乱来,李特可是把话说在那儿了。"
茅静神秘一笑,"爹,你当我那么傻,我才不会自己动手,咱们家不是有条会吃人的母狗吗?"
茅流泉急跳起来,"静儿,不要孩子气,男人一向说到做到,特别对于复仇,尤其是李特那种男人。现在还不是对抗的时候,能拿到敛御剑就好了。"
青梓全身动不了,只能让人喂饭。
她别过脸去,"叫李特来见我,你听不懂话。"
那人还真像听不懂话一样,又把勺递到她嘴边。
茅静进来,那人站到旁边,"姑娘,她不吃。"
茅静对她摆摆手,"下去,我来。"把勺递到青梓嘴边。
青梓别过脸去,"叫李特来见我。"
一碗汤都泼在她脸上,油水顺着脸颊留下来。
茅静放了碗,"别不识好歹,你以为李特真那么在意你,他怎么把你囚禁在这儿?"舀一勺饭硬放进青梓嘴里。
青梓全吐在她身上和脸上,被饭噎住,不住地咳。
她一巴掌打在青梓脸上,"来人,给我带走。"
青梓怒道:"你要干什么?"
茅静冷笑,"干什么,带你去喂母狗。"
青梓急了,"李特是怎么说的你忘了。"
茅静点了她哑穴。
她被带到后院的枯井旁。
枯井旁的草有一人高,看来是极少有人来。
茅静道:"把她丢下去。"
青梓不知道那井有多深,不管有多深,现在她被点了穴,这么硬砸下去,不缺手也要少胳膊。
那些下人真把她没了下去。
井里光线很暗,应该说是很深,因为她竟能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
青梓就如一块石头硬砸在井底,发出"砰"的响声。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就如她习武前一样,常人一个从平常的高度掉到平常的地上。
她突然想到了母亲,以后不会再孤独了。
阿青,你会不会原谅大哥。大哥,慕容烨还能算我大哥吗?就如现在的李特,她还是不是我的小特哥。
王颙,王大哥,我们萍水相逢,你却给了我那么多。你不知道我在哪儿,连我尸体也找不到。
李特也找不到,等他知道时,我已被母狗吃得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