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教不了什么,主要是靠你自己。”绿毛水怪又补充道。
绿毛水怪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中起起伏伏。它以为我会使用幽蓝土卵出来的虫子,事实上,这只土卵虫偶尔帮忙之后,其余的时间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如果我可以使用的话,那么就不会出现小僵尸被冻住的一幕了!
只愿小僵尸可以扛过几个小时,等我来救它吧。虽然我不敢确定,我可以救下来它!
看着绿毛水怪,在宝石的光芒下,它的绿色毛发显得格外异样,像极一些电影才出现的怪物。
一时之间,我有很多问题要问这绿毛水怪。
我问:“我是跟着天真人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萧棋,不过他们都进不来了。那天将是天真人的大哥,他为什么没有来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以最快的速度说清楚了我和天将之间存在的关联。
绿毛水怪叹了一口气,说:“多年前,天将传消息给我,让我注意风后的举动。我在黄河古道悄然跟上了风后,最近他进入黑煞禁地,我也跟了进来。至于天将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心中一震,看来风后并不是被人盗走尸身,而是自己离开的,他出走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眼前的绿毛水怪应该知道一些头绪了?
我问:“那么天将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风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绿毛水怪摇摇头说:“这两个问题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先说第一个问题,天将传我消息在很久之前了,他现在有无消息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我的感觉,天将应该还活着,他应该呆在了某个地方,只是现在他不愿意出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天将还活着的话,天真人还是有机会和大哥天将会合的,天真人也不用太过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了。
绿毛水怪又接着说:“至于风后来这里到底干什么,我并不清楚,想起应该和大蛇有关系,或许和蚩尤大帝的那些恩怨有关系,等会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点点头,风后来这里的目的,绿毛水怪不知道是正常,如果它说它知道,我反而要怀疑它了。
我又问:“这里是完全封闭,你是怎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
绿毛水怪笑道:“萧关,这里对你们常人是封闭的,但是对我而言,却是开放的。大蛇之前在地下活动,造出了蛇道,可以连接到外面的河流。我就是顺着灌满水的水道进来的,所以他们才没有发觉的。”
蛇道藏在地底下面,必定曲折,即便戴上上好的潜水装备,也不一定可以游进来。不过绿毛水怪是个例外,他可以在水底下自由地呼吸,还可以辨别黑暗之中的方向,也就能顺着旧蛇道潜水进来了。
我道:“那……大蛇岂不是自己可以跑出去,它还为什么乖乖地呆在这里面呢?”
绿毛水怪又说:“蛇道虽然存在,大蛇却不能出去。因为四周已经被结印封住,而且随着它的身子变大和年龄增大,它已经没有能力出去了。”
我问:“是谁将它封在这里的?”
绿毛水怪说:“天将告诉我,应该是蚩尤大帝将它封在这里的。”
绿毛水怪又提到了天将,我心中有些感慨,天将必定是非常卓越的人物,如果可以在这里见到天将的话,那该多好,如果死在了这里,也可以见一下传奇人物萧天将。
哎,今生没有机会,那就等来世吧。
我又问道:“那么这一条什么大蛇,你看清楚了没有?”
绿毛水怪说:“我一直没有太敢靠近它,就是怕它发现。应该是上古残存下来的巨蛇,威力一定不简单。”
我有些沉默了,大蛇可以被风后控制,风后的实力肯定不简单,这剩下最后几个小时,当真有用吗?
我不知道最后几个小时的尝试,到底有没有用。
忽然之间,双眼有些失神,心神沮丧之际,又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进入这隐秘洞穴后,还是感觉那一双大蛇的红眼就在头顶上,阴魂不散,无法摆脱。
绿毛水怪瞧出我有些沮丧,长满绿毛的大手一拳打了过来。
我跌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绿毛水怪厉声问道:“你该不是现在害怕了吧,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把我自己都给暴露了,我自己也跑不出去了!”
我犹豫不决,不敢和绿毛水怪的眼睛对视。我深知自己的缺点,偏激冲动,斗志很强,可是偏偏又容易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性格中的缺点再一次被我放大了。
我咬咬牙,抬头看了一眼绿毛水怪,他的大眼珠子很黑,充满了愤怒。我嘴巴张开了两次,才说:“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吗?”
“要不是感觉到你身上有土卵虫,打死我也不会救你。原本只希望你是个人物,不是个废物,现在看来,我是把一个废物救起来了。你这样的窝囊废,早死得好。”绿毛水怪显然毫不留情,开口对我一顿痛批。
先天火虫也在这时说道:“萧关,你还是把身体给我好了,你平时看起来还蛮凶,其实内心太脆弱了,太不自信了。不管你长得如何强大,你的内心就是一只瘦弱的绵羊。你把这绵羊养得再肥再强壮,也不过是一只绵羊,终究还是绵羊。”
绵羊永远被雄鹰、孤狼猎杀的!那我就不当绵羊,我要雄鹰,我要当孤狼,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了!
我擦掉了嘴角的鲜血,道:“没有什么好怕的。最后的时间,如果我放弃了,我就不是男子汉了,也不是苗疆虫王了。绿毛水怪,拜托你了。”
我原本坐在地上,改由跪在地上,对着绿毛水怪就要磕了头。绿毛水怪连忙上前将我托住了,说:“原本是天将来帮你的,我只是代劳。你不用感谢我,以后有机会,请你感谢天将本尊,不用对我跪拜。我还没有资格接受你的跪拜。”
绿毛水怪的手臂十分有力,我很难跪了下去。它黑色的眼睛也在此刻充满了力气,对我不再是嘲讽而是鼓励。
“你等我一下!”绿毛水怪转身顺着洞口跳入水中。
我等了一会,只见绿毛水怪手中多了两条无骨透明小鱼,丢在地上,说:“吃点东西,不然的话,你撑不下去的。”
我见过这种小鱼,当初在蜀南竹林的地下河,就见过这种无骨透明的小鱼,叫做九幽寒鱼,吃了少部分的鱼肉,可以补充体力,但是也有副作用,使人处于眩晕的状态。
我问:“这鱼可以吃吗?”
绿毛水怪看出我的顾虑,说:“常人吃这鱼会被毒死,但是你不会,你要是毒死了,我把你救回来。”
我点点头,取出了一把匕首,全身带着匕首全部沉入潭水里,只剩下一只匕首,又把黑包接下来,里面还有封鬼葫芦和四眼蟾蜍,再加上黑木杖,这些东西,就是我最后可以依赖的东西。
我抓起了一条九幽寒鱼,用匕首将于划开了,内脏取出来后,鱼肉有些腥味,一口气吃了进来后,血腥味冲得难以下咽。
我还是以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吃掉了两条九幽寒鱼,鱼肉富含蛋白,吃了两条九幽寒鱼之后,我也渐渐地感觉到一股热量,食物带来了能量,而且血腥味将我血液中的野性给激发出发了,使得我沮丧的心情更加好了起来。
温暖我们一生的东西,食物是其中一种。
虽然麻伦叔说:“温暖一生的,只有棉被和食物。”其实还有爱情,还有斗志。
绿毛水怪见我气色恢复,点头说:“好了,现在你可以睡觉了。用你的力气,让土卵虫帮助你,将你心中的那扇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