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岁月如歌,当重新梳理逝去的日子,却发现时间都已凝固了。秋去冬来,生活的脚步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还在周而复始的循环着,每一个早晨都有一些事情在远远近近的地方等待着。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来不及去思考,辛勤的人们还没结束昨日的忙碌,却又匆忙地迈向新的征程。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啼声穿过窗户极密细小的缝隙透进室内,听起来有些碎乱,但碎乱中仍是那样的悦耳,可那漫步徜徉于心灵之上而碎乱混合的声音不能说不是一种心情的放飞与领悟。
林秋生揉了下惺忪朦胧的睡眼,之后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拉开那织印着带有熊猫啃食竹叶的布幔窗帘,慢慢推开玻璃窗户,外边是一片刺眼的银光伴着一股寒冷与股潮湿瞬间渗进来,顿时让林秋生身体猛地一颤,赶忙将刚刚开开还没有停留多久的窗户又关闭起来,哆嗦着又回到了床上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窗外那一片的银白——是雪!是仅属于冬天才能拥有的壮观和景物。
林秋生慵懒而贪婪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没有丝毫想起的意思,这时他的几个童年玩伴进来强硬把他拉起,之后一起来到村外空旷的野外,兴致勃勃地玩起了儿时的游戏,堆雪山,打雪仗……,眼前一切的一切嬉闹与玩耍将林秋生又带回了儿时。
一阵兴致玩耍之后,林秋生站在一处僻静空旷的地方,遥望过去的日子却发现时间早已淡漠觅不到半点痕迹。雪冬的上空太阳迷茫如老叟的眼睛,有力无力地眨着,此时雪夜的寂静早已在瞬间消失的无有迹象,热闹的景象在白茫茫大地上又开始沸腾起来。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高考之前的学习紧张而充斥着巨大的压力。何小姣与其他所有迎接高考的考生一样都沉浸在那种紧张地学习之中,并以饱满地精神做着充分的高考准备。那天她的妹妹何素珍急匆匆地从家乡来学校找她,刚巧是下课时间,林秋生从教室里出来突然看到她在校门口门卫室外面,正与门卫老李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焦急与不安,林秋生顿时就感到奇怪和惊讶。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向门卫室走过去。
“秋生哥我姐呢快把她叫出来跟我回家?”见林秋生向门卫室走来,何素珍急忙走过去焦急地问道。
“素珍你怎么来了找你姐有事吗?”林秋生惊讶地望着何素珍,那满脸忧郁慌张地眼神和表情不解问道。
哎呀,秋生哥你就别问了快去把我姐喊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素珍?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我爸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怎么你爸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他不是身体一直都很强健吗?
从何素珍的表情和眼神里,林秋生感觉得到她爸的病一定很严重,因为何素珍一向是个不善于把事情挂在脸上的阳光女孩,就像她姐姐何小姣一样。
“好,素珍你先别急,在这先等会我这就去找你姐去。”林秋生简单安慰何素珍两句,之后转身就向何小姣的教室快步走去,刚到教室楼下抬眼看见夏洁与几个女生站在那里,手扶着天蓝色油漆刷成又因风雨腐蚀的而有些脱落斑斑驳驳的铁栅栏杆仰着天空喧笑着,那般纯真和纯碎,没有丝毫烦恼与忧虑,仿佛校园花坛里绽放的花蕊那般灿烂和无暇。
林秋生没有上去而是在楼下大声喊道:“夏洁,夏洁小姣呢快叫她出来我有事找她?”夏洁低头发现林秋生,一副神情紧张而严肃地样子,也不知道他那么急切找何小姣什么事情,于是仍一副乐呵呵看着林秋生问道:“哎!秋生看你大呼小叫的找小姣什么事?”夏洁话刚落音而她身边那几个女生也跟着起哄笑着调侃说:“嗨!林秋生你知道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想要约会那也得等到放学啊,没必要像个男高音歌唱家似的亮那么高桑门啊。哈哈!”
林秋生尴尬苦笑了下:“去去去!少在这儿瞎扯,就知道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其中一个站在夏洁身边最近而且长相最胖,一个有些臃肿的女生看着林秋生,笑着反驳道:“狗嘴里要能吐出象牙来那就不叫狗了,要不你吐个给我们瞧瞧是啥样的呗。”
嘿嘿……!夏洁也跟着那几个女生都笑了起来。
林秋生瞟了她一眼,心想:“奚落我,哼!也不看看你那猪头似的脑海里装了多少墨水汁。”于是,用手向上指着笑笑说:“要吐我也得吐几根又粗又壮的,就像某个人的身体那样臃肿硕大。呵呵!”
嗨!林秋生你胆敢转着弯嘲骂我?
呵!我哪敢啊,看你这胖乎乎魁伟高大肥硕的形象就是借我俩胆咱也不敢啊。
“ 哼!去死吧你,本姑娘现在没有闲情雅致与你斗嘴。”说完一转身扭动着她那硕大的躯体无趣地向教室走去。
“呵呵,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哎!我说胖妞你慢点小心别摔着?”林秋生望着她臃肿的背影取笑道。
又是一阵笑声过后,夏洁问:“秋生你那么急着找小姣,到底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林秋生心里暗自埋怨夏洁太过于多嘴和多管闲事,我找小姣有什么事与你何干,未必太多此一举了吧?但他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嘴里并没有说出来。
嗨!你就别问那么多行不行,总之你叫她出来就可以啦。夏洁望着林秋生紧张地情绪也就没再好意思多问什么,随后转身就朝教室走去。
不大会,何小姣手里拿着书本走出教室来到楼下,将在下楼时而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看着林秋生微微一笑:“听夏洁说你叫我?”
“嗯。”林秋生一边点头,一边拉着何小姣的手朝校门外匆匆走去。
“什么事?秋生看你那么急急忙忙地,你带我要去哪里?”何小姣被林秋生突如其来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跟随在他身后问道。
你爸生病了!素珍来找你回去!
什么我爸生病了!素珍找我回去,那她在哪里?
是的,她就在校门外的门卫室旁边。
当何素珍看到她姐姐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红着眼圈刚要开口但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何小姣就强先急切问道:“素珍咱爸他生的什么病严重吗?他不是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吗?”
何素珍说:“姐!咱爸他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听医生告诉妈妈说很严重,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快和我回去吧。”
听完妹妹叙述之后,何小姣也就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回头看了下林秋生,然后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他,说:“秋生,看来我爸爸的病一定是很严重,现在我就和素珍一起回去看看,回头你和夏洁说一声让她把我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好的我知道了。”林秋生说完接着又说:“如果何叔叔没什么大碍那你就赶快回来,你知道现在离高考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好我知道了。”何小姣随声应道。
就这样何小姣连教室也没回就跟她的妹妹回去了。
何小姣的爸爸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感觉身体很是不太舒服,时常总觉得疲劳无力,但他一向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也没有在意什么。
那天,他与往常一样拿起锄头准备去田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就觉得不对劲,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瞬间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接下来的情况他一概全然不知,而正准备和他一起去田里的何小姣的妈妈看到后,上前叫了几声结果都没什么反应,于是就立即找人将他送到医院。
时间在焦急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失,小姣的妈妈与其他前来的人也在焦虑不安中期盼着,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医生,我丈夫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吧?怎么说晕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这是什么病?”何小姣妈妈看到医生出来后就立急冲过去急切地问道。
医生看了她一眼,然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人总算是抢救过来了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不过什么?”何小姣妈妈抢过医生的话再一次急切地问道。
“好吧,那你就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医生看了她一眼。
在办公室里医生让她坐下来,然后皱着眉头用一种同情的语气断然而肯定地缓缓说:“你丈夫得的是肺癌,而且是晚期!情况也不是很好,如果乐观的话那么生命也就只有两到三个月时间,不乐观那也就很难说了。”
医生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将何小姣母亲炸的全身粉碎,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而渺茫地看着医生向医生祈求道:“求求你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丈夫的病,他还很年轻只有四十多岁……。”
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实在没办法,像这种疾病在医学界上目前还没办法突破这道难关的方案。”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后,小姣的妈妈两眼迷离而发呆,怔怔地望着她的女儿素珍与小姣,神情恍惚茫然而凄凉。“妈,我爸他是什么病?”小姣与素珍拉着她妈妈的手急切地问道。
一连问了几声她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忙说:“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脸上掠过一丝免强而挣扎的笑容,用善良温和的语气撒着一种连微弱底气都没有的谎言两个女儿说。
那坚难而挣扎地笑虽是瞬间一刻,可是却显得沉痛和绝望,也许她不愿流露这样绝望地神情,可是事实证明由不得她的选择,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将这样绝望而痛苦地现实告诉小姣与素珍,因为怕,怕影响她们的学习或者是说怕她们无法接受这种噩梦般地现实,将要在不久后某一天突然失去父亲的那种痛苦。
素珍与小姣都明明知道她的妈妈在说谎,是在用一种底气不足的语气隐瞒着一切真相,但她们也都能从妈妈的神情里多少知道一些事情的恶劣。
没什么大碍!那怎么还吊着点滴输着氧呢?没什么大碍那你的脸色为什么那样难看和苍白呢妈?就别再瞒我们了,我爸他到底是什么病快告诉我们吧?
望着两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泛起一阵痛楚与涟漪,看着两个女儿可怜询问和伤感童真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将要在某天失去丈夫的那种悲痛,于是,就重复着医生刚才与她说的那些话语。
小姣和素珍听完她妈妈说完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睛连声说:“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一天、两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何小姣一直没有回校上课也没有出现在林秋生眼界里,于是他在心里开始有一种躁动和焦虑与忐忑不安起来,因为临高考时间越来越近了,他怕她一直期待的梦想会到时落空,变成她心中永远的伤痛,更不知她爸爸病情到底是怎样,自己也很想回去看个究竟。
那个周未,何小姣终于回校了,此时的她神情恍惚而焦虑,面容憔悴而不安,原本在林秋生面前爱说爱笑爱撒娇,那些以往的表现此时都被她收藏起来,以往她只要一见到林秋生的时候总会是先笑着随口说一句懒猪又在想什么呢?然后再扮个可爱的鬼脸和动作。而现在她见到林秋生是一脸平静和沉默,仿佛受了极大打击和创伤那样萎靡不振,整个人和几天前离开学校时简直判若两人,她的表情不由得让林秋生看着即心疼又怜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姣?何叔叔怎么样,病好些了吗?”林秋生看着何小姣怃然地神情问道。
何小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习惯性的捋了捋右耳边的长发,然后把头斜向一边仰望着天空,没有流动的浮云,清澈的眸子里有点湿润,仿佛湛蓝天空边缘某个角落的雾水。那种伤心的神态使林秋生越看越觉得心疼和难受。
“你怎么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秋生又问。
何小姣还是没说话,依然将目光停留在遥远天空的一方。“你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你说话呀?”这时林秋生的声音有些失衡和激动,他一把拉过她的手。
何小姣用手抹了下挂在眼角上温热的泪珠,转过头望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又迅速逃避了他慌乱地眼神,向着自己教室的方向和她们曾经一起漫步徜佯过的那些林荫小道及校园里所有一切的景物望去。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转过头,:“放学后我们老地方见!”
湛蓝的天空仿佛这坐县城边缘周围乡下的禾苗和校园里散发的景气那样洁静和单纯,林秋生与何小姣来到公园沿着那镶嵌着鹅卵石的逶迤小道并肩走着,默然无语。公园一角那棵粗壮的老榕树也在此时季节里活跃着,生长的枝密叶茂。仍旧一成未变矗立在那个安静地角落里,微风拂过,翠绿的枝叶在哗哗声中摩挲着声响,仿佛茫茫人海浮华红尘里妖艳的女子摇曳生姿。
林秋生与何小姣来到他们常坐的那条靠椅上坐下来,紧紧依偎在一起,何小姣把头靠在林秋生胸前,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静静沉默着无言无语,林秋生紧搂着她孱弱地身体低头轻轻在她发烫的嘴唇上轻柔地吻了下之后,:“小姣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什么事情说吧?”
何小姣的眼睛开始湿润浑浊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我已经想好了放弃高考,明天就办退学手续。”
林秋生一听,顿时愣了下,觉得何小姣的话有点飘渺不真实,认为她是在开玩笑,所以林秋生并没有在意这种飘渺而不真实的话题,于是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方嘿嘿笑了起来。
“嗨!你笑什么?”何小姣攥着小拳头在林秋生胸前温柔打了下说道。
“呵呵!我在笑你开的玩笑太低俗了呗,一点艺术含量都没有,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会这样说,哎——你吃饭怎么光长身体头脑一点也没养大啊?”林秋生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下取笑道。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说正经的!”何小姣平静而严肃地回答道。
她的话像根剌似的一下子扎得让林秋生的心一阵巨烈与疼痛,这下他才把目光从远处收回严肃而愕然地看了她半天,开始林秋生以为何小姣在与自已开玩笑说着玩,现在看来她那副认真冷静地表情里似乎找不到有半点玩笑话的端倪,于是林秋生思想开始一片混乱起来,接着又用一种酷似审问犯人般地目光犀利的注视了她好大一会,然后打断她的话,摆着手势用果断的口气说:“不行!这绝对不行!”
你怎么能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和幼稚的思维呢?你想过没有?从小学、中学到现在你都是那么努力、刻苦。才从农村好不容易才考入县城这所重点高中的,这是你和我的梦想和愿望,怎么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你难道把我们共同许下的诺言都忘了吗?况且你成绩是那么优秀,相信你我都能考入我们共同理想的大学。而且高考的日期就临近眼前,如果你现在放弃高考就等于扼杀自已的生命,自毁前程,自已封锁自已的未来你明白吗?如果你放过这样的机会那以后的机会又会在哪里,你能找到方向吗?这些道理你想过没有?这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林秋生一连串的反问话题不容何小姣驳辩,也让她一时无语和茫然。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想解决的办法共度难关啊?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你知道吗?”过了一会林秋生又慢慢说道。
黄河流域北部的城市,此时的季节已是进入春暖花开艳阳高照的五月,但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潮湿和阴冷,仿佛寒冬还没有完全离去。这时何小姣缓缓闭上眼睛,半躺在林秋生的怀里,看得出她很疲惫和困乏。林秋生理了下遮在她脸上的头发问道:“小姣你是不是感到很累很困?”
她无力地点点头,一阵微风吹来不由得使她身体一抖,随后林秋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娇柔疲软的身上。
她真的是累了困了!这些天她一直陪在她爸爸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守护着,没有足够的睡眠时间,她怕如果自己闭上眼晴会觉得爸爸在某个时刻在她不醒的时候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此时,何小姣躺在林秋生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睡得很香、很甜、也很美,从没有过的一种踏实与美妙。嘴角还挂着一丝苦涩伤感的微笑,是那么无奈和无助,泪珠从眼角深处慢慢溢出沿着她俊俏的脸颊滑过耳鬓落在林秋生的身上。
林秋生静静望着何小姣酣甜甜美的睡梦,轻轻用手擦拭了她滑落的泪水,不敢再问她什么,也不敢大声喘息和说话,因为怕自已微小的动作都会惊醒她梦中游曳的心灵。
很久很久!何小姣才缓缓睁开双眼,苦笑了下:“秋生你说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
“你懂!你明白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么想?”林秋生仍是用疑惑的语气说。
何小姣用茫然地眼神看向天空许久,然后徐徐又说:“其实我也不想放弃高考的,必定那是我努力多年的成绩,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所说的一切都有道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办退学手续这个想法你也不必再欢我什么了!
到底什么事让你非得做这种无奈的选择?
停了许久之后,何小姣终于说出了她放弃高考的理由,她说:“我爸得的是肺癌晚期,未来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你知道我爸他是最疼的是我,所以我想放弃高考在家好好陪他走完他生命中最后的历程。我不想让他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还有素珍、宇飞都在上学而且他们的成绩也一直很优秀,爸爸治辽的费用全是我妈妈借来的,如果我要是考上大学那么一笔高额的学费哪里来?——借!向谁借?谁还会借给我们这个负债累累的家庭?我不想再给家中增加任何负担,让妈妈一个脆弱的女人再去为我们承受那种艰难和巨大的压力与痛苦,所以我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何小姣的话让林秋生听着即伤心怜悯又同情,顿时聚集在心中的感伤被眼中朦胧的雾气所掩盖,没想到这样的灾难会竟然发生在她们家,真是上天不公,让何小姣这样一个脆弱无辜地女孩去承担一切和不幸。此时,林秋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是否还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劝她不要放弃高考的想法,还是怎么样,他的勇气和刚才铿镪的语句此时也被软化了。静静看着何小姣无奈无助的眼神,不由得喟然长叹,然后慢慢低下头……。
第二天,何小姣办好退学手续带着她的物品走了,离开了!离开那个能改变她人生和未来同样能放飞她梦想的地方。她走的是那样的无奈和艰难,又是那样的犹豫和彷徨。
何小姣就这样匆忙而无助的带走了她终生的遗憾和努力了多年,刚刚开始绽放的梦,那心梦之殇却成了她永远的心痛。
她的离开和踯躅不前的脚步以及她那张唯美的脸上,都惊现着伤感和忧郁,让她的老师和所有同学都感到惋惜和怅惘,然而却没谁知道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生又是班级干部,公认的校花,祖国未来某日的栋梁,就这样却没能将自己的心梦之花开到最灿烂最完美的时候,就凋谢了。然而更没谁知道她心中苦楚背后的家庭,竟然还埋藏着即将的破碎和不幸。
她的离开除了林秋生最痛之外,然而还有两个人仍然是那么伤感和怜惜,“那就是夏洁与张舒月。”
夏洁开始对何小姣的态度,也是声撕力哑地大声责怪和埋怨她的昏聩和荒唐,最后又拉着她的手声柔气和的用一种似乎哭着的方式祈求她不要离开,不要放弃高考。然而那一刻她却和夏洁紧紧抱在一起埋头痛哭,很是伤心和委屈,哭完之后又笑了,笑着决绝地离开了……!
一阵清风袭来,吹散了她的梦想和秀长的头发,风中,她衣袂飘飘昂首挺胸大步前行,仿佛古代远征的巾帼那样英姿飒爽。她回眸招手笑了笑,显得是那样虚伪和免强,又是那样凄楚和不自然,渐渐地,她那娇柔唯美而脆弱地身影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