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上古尸神,从女娲的封印中逃了出来,从那天开始,整个世界都被迫改变了,在这两年里,冥界全部被尸神统治,人界即将沦陷,大部分城市荒无人烟,一半的人类已经成了行尸走肉,成了尸神的傀儡。
从那起,蔚蓝的天空变成了淡红色,大地的树木开始枯萎,死亡的恐惧在人间蔓延,一切似乎都要被尸神毁灭……
而一次意外,让整个局面出现了转机,一个男孩在犼复活冲出封印时,侥幸存活了下来,并有了犼身体里的神力,因为只有犼自己的神力才能真正彻底消灭他自己,所以,没有人可以将他彻底消灭,只能将他暂时的封印,或暂时的消灭,只有那个孩子,才能拯救苍生!
这个男孩叫天润,身材高挑,长得比较清秀,一眼看上去并不像个坏孩子。
但是他总喜欢隔三差五的,在班里搞点小事情,弄得老师们哭笑不得,因为这件事情,他班主任找他妈谈话谈了好多次。
两年前他那是一个初中生,马上就要中考了,大家都在忙碌的复习着,而他脑子里却还想念着自己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女孩叫张映泉。
年级比他要小几个月,性格比较文静。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向她这样文静的了,之前班里有不少男同学向她表白,但由于她比较内向,一个男孩的表白都没同意。
但她却在中考结束,领成绩单的那天的下午,在一场车祸中结束了她的人生。
那天下午,下着小雨,我们参加中考的同学都赶到了自己的母校,看我们这9年学习奋斗换来的成绩。
天润只考了三百多分,而学校的入取分数线是在五百分以上,当他看到自己的成绩单的时候,不免的心情有点失落,但当她的目光从自己的分数单转移到张映泉的时候,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那天领完成绩,天润跟几个同学跑去了KTV,去庆祝他们的解放,永远的告别了初中时期那可怕的时期。
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准备怎么跟他妈应付那只有三百多分的中考成绩单时候,他看见就在他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一滩血迹,道路已经被警察给封锁了,有几位警察还在那本记录着什么,想必是发生车祸了。
但他还发现有两个人在警察中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这些警察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头上都带着又尖又长的帽子,脸色苍白,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面粉,身材高挑,看着有些瘆人。
天润路过张映泉家的时候,看见穿着道袍衣服的老头,手中拿着一张八卦仪,把张映泉逼退到了一处墙角边,天润看此情形,正想过去阻止,可那个老头喊了一声:“收!”,张映泉便消失了。
他看到这般景象,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怎么回事,这个老头会妖术?”
天润咽了一口吐沫,躲到墙根边看着这个老头到底要干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没有别人发现便悄悄的离开了。
天润一路跟着他,一直跟到一道马路上,他正要过马路,却一辆车闯了红灯直接一路冲了过去,那穿道袍的老头看见车来了,侧身一闪,汽车与他擦肩而过,老头大喊道:“你这个人什么闯红灯啊!”
但那辆车一路向前,此时已经跑远了,老头过了马路,消失在了巷口中,但他的八卦仪却掉在了马路上,天润跑到了路中央,捡起了他的八卦仪,回到家里,仔细端详了起来。
“天润,你知道咱家旁边的路口出车祸了吗?”他母亲把饭菜端到了他桌子上说。
天润说:“我看见了,有一大滩血呢!”天润说。
“那你知道撞死的那个人是谁吗?”妈妈向天润碗里夹了一块肉说。
天润摇了摇头:“我哪知道,我又不关心这个。”
他母亲说:“撞得那个人是你们班的同学,是咱家附近的那户,他家闺女放学回家让一辆车给撞了,当时就给撞死了,血流了一地。”
天润立马说:“张映泉吗?”
他妈说:“对,应该就叫张映泉!”
他看着手里的八卦仪,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高兴,他明白了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收张映泉,但现在,张映泉的魂魄却被他捡走了。
但他又想起张映泉已经死了,他捡的张映泉是一只死去的女鬼,心中不免的又害怕了起来。
“你手里拿着个八卦盘子干什么?上哪弄的”,他妈问。天润连忙收起了来:“没什么,同学给的。”他笑着说。
当天晚上,天润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八卦仪,但又想着,如果张映泉要是突然从这里面爬出来,要掐死自己咋办,于是,他便将他的八卦仪藏到了自己的柜子里,并把柜子锁了起来,“这样应该就没事了!”他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天润十点才起床,过了一会儿,他一个初中同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一起去网吧上网,于是天润回卧室换衣服,当他开门的那一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没开空调啊,怎么这么冷?”天润自言自语道。
天润关上了窗户,也没想那么多,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再去网吧的路上,路过那个车祸现场,张映泉的血迹还在地上,已经变成了深色,天润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的有些心酸。
到了晚上七点,天润才回到家,他打开房门时,还是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天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妈,我回来了!”,他喊了一声。“我一天没开空调,为啥咱家今天这么冷?”
我妈穿了一件比较厚的衬衣,裤子也是秋后才穿的厚裤子,:“冷吗?是不是你发烧了?”天润说。
但他想着,可能是张映泉的原因,没敢跟他妈说,他回到卧室,打开柜子,看着柜子里面的八卦仪,沉思了很久,心想着:“我是不是该把这个东西给扔了!”
他犹豫着,过了有几分钟,他又把柜子给关上了,因为他舍不得张映泉,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到客厅,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昏暗的屋子,异常的宁静。
电视里正在演一个青春偶像剧,他立马把电视给关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我先去睡觉了,你早点睡啊,别太晚了。”天润的妈妈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了。天润没有回他妈妈的话,还是躺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
十点的时候,天润回到卧室,打开衣柜,下定决心,想把那个该死的东西丢掉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呆了,张映泉蜷缩在天润的柜子里,看到天润不自然地向后靠了靠,天润双腿已经吓得不能动了,双眼瞪得老大:“你、你……”
可张映泉好像比天润还要害怕,身体蜷缩着,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天润看着张映泉衣服上的血迹,他更相信这个张映泉是一只鬼,天润咬着牙,硬着头皮说:“你不是被封印了吗?咋又出来了?”
张映泉可怜兮兮地看了天润一眼,没有回话。天润看着张映泉留海下苍白的脸颊,心中的恐慌消减了一部分,又说:“你知道你是被、撞的吗?”张映泉的眼睛里惊慌和恐惧更加严重了,她不敢看天润,只能盯着自己苍白的手指。
天润看见她紧张的样子,他心中的恐慌降又消了一半,自己咬了咬牙,又说:“你还好吧?”过了几秒,张映泉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死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天润,天润说:“对呀,你不知道吗?”
张映泉点了一下头,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天润看着她的眼泪,开始有些同情张映泉,想去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仔细看着张映泉,认定了,她不是那种电影里害人的恶鬼。
便大胆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蜷缩在衣柜里,一动都不敢动,感觉她也是蛮可怜的。天润说:“那个你先从柜子里出来吧,你在面前呆着……怪吓人的。”
张映泉愣了一会儿,恐慌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咪,天润说:“没事,我又不吃了你!”
天润说完十秒她还是在里面呆着,不敢出来,天润说:“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吧,你在里面呆着让我咋睡?”
天润皱着眉头看着她,张映泉认为他是生气了,便慢悠悠的从柜子里爬了出来,站到了床脚的位置。天润指了指门外说:“你去客厅吧!我要睡觉了!”
张映泉看了看客厅,快速的跑到了客厅,在沙发旁边站着,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女鬼,天润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那个老头把她收进八卦仪的情景,又想到了他捡到八卦仪的场景,越想越是生气。
虽然之前他暗恋张映泉,但现在,有一只女鬼在家里,咋想咋别扭,后悔当初,因为得到这个八卦仪就可以得到张映泉。可现在虽然得到了,心中却是恐慌,无奈。可想起张映泉的脸,清秀中带着一丝妖艳,反应总是慢半拍,傻得有还有一点可爱。
天润打开卧室门看见张映泉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她那美丽的脸颊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位懵懂的天使,刚刚的从天界坠落人间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天润说:“坐在那儿,装什么可怜?长得漂亮了不起吗?我不会心软让你进入卧室的!”
一分钟后,天润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卧室,张映泉在卧室的床上蜷缩着,看着外面的客厅,呜呜的哭了,天润听到哭声,便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他伸进头向里面瞅了瞅,发现张映泉侧躺着,小声的哭着。天润看着她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灌得满满的都是泪水。不由地心软了,他坐到床边看着张映泉:“那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感觉哭出来会感觉好受的话,那你就哭吧!”
天润冲她笑了一下,张映泉再也忍不住,趴到他的肩头大哭了起来,天润说:“好了好了,没事了,人死就是新的重生!重新再来吧!”
张映泉的身体确实有些凉,才几分钟的时间,天润的整个胳膊都冻麻了。过了几分钟,张映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天润说:“好点了吗?”
张映泉点着头:“嗯,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天润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昨天,…那也不能让你就那么扔在大街上啊!是不是!”
张映泉停顿了一下,说:“你能送我回家吗?”,天润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家!”天润说道。
张映泉勉强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天润笑着,说:“这点事算啥,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起我们就在路上了,我撑着伞,不能让阳光找到她的身上,等到她的家门口,天润看着眼前有点呆萌的张映泉,心中此时未免的会有些不舍,他说:“要是你闷了,就来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些二,但这是天润此事能想到的最好的告别方式了。张映泉开心的微笑着,;“谢谢你!”,她说着,天润被张映泉这一句话说的心里暖暖的,天润把张映泉送到了门口,:“你先进去吧,我先走了。”
张映泉冲他摆了摆手说:“再见!”,天润也对她摆了摆手,:“嗯。”
天润回到家,感觉心里空空的,像是没了什么东西似的,泛出一种酸酸的感觉,他坐在沙发上,一呆就是一个小时,想着,或许这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吧。
渐渐地天润感觉困了,毕竟让张映泉整的他一晚上没睡觉,他回到了卧室,想起了她在学校认真听课的样子,又想起了早上送她回家的场景,眼睛里有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他慢悠悠的走向柜子,打开柜子门,天润瞬间眼睛瞪大了,眼神中有惊喜,又有惊讶:“你!你!什么又回来了!”
只见张映泉呆呆的坐在衣柜里,看脸上的泪还没干,肯定又哭过了:“我看到我父母了,他们都很好,也都很想我!但是一个带尖帽子的人对我说,我爸妈已经把我的尸首给送走了,我不能在家呆下去,说我会扰乱他们的生活,如果我不走,他便会把我带到地狱去。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所以我......”
天润笑着,他还真想谢谢那位阴差大哥,不然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没事,你要不嫌弃,那就先在我家住着,等啥时候你有了安身之处,我在把你送过去,好吗?”
张映泉点着头,泪水又不由的从脸上滑了下来,:“谢谢你!”
天润说:“咱们咋说也都是同学,我不能连这个忙都不帮吧!虽然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咱们的交流有点少。”
天润回忆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也是在学校,你当时拿了一瓶墨水,结果我跟我们几个同学闹,不小心撞到了你,墨水洒我一脸,你还用纸帮我擦我脸上的墨水。我当时看着你的脸,非常美,非常漂亮,真的,其实在那时我就……”
说道这天润停住了,心里却说:“在那时我就喜欢你了!”,张映泉说:“就怎么了?”,天润犹豫了一下说:“我就感觉你一定是个好学生!”
张映泉听到这句话,似乎并不开心,她现在不在是学生了,以后也不会再是了。
天润说:“你咋还在柜子里呀!这里是放衣服的,你快出来吧!”,张映泉又从衣柜里爬了出来。天润说:“你饿吗?对了,鬼是吃什么的?”
张映泉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其实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吃什么。
天润在家里的香炉上插了俩柱香,不一会儿,屋子里飘得全是香的味道,:“我看别人家里给死人上供的时候都插香,什么感觉?好吃吗?”
张映泉站在香炉旁闭上眼睛静静地闻了起来,天润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感觉心里暖暖的。天润问:“咋样?还饿吗?”
张映泉说:“不了,你也饿了吧!”,天润挠了挠后脑勺说:“没事,我一会自己做,我饿不着,你先闻着,不够我再给你点!”
“嗯”,张映泉微笑着,天润此刻心中的感觉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他看着张映泉在香炉旁闻着,一看就看三十分钟,直到张映泉把香吸完。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天润没想那么多,打开门,却是那天晚上的那个身穿道袍的老头,一脸的严肃。
吓得张映泉立马躲到了天润的衣柜里,那个老头上来就问天润:“老夫的八卦盘呢?”,天润装作不知道:“什么盘,你谁啊,我不知道!请你出去!”
天润仰着头,紧皱着眉头,装作一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而张映泉吓得呆着柜子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被这个老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