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天过去,时间已经到了三月初,三撇胡一行人也已经赶了回来。
而张铁牛这几天过得很郁闷,虽然他很不想再练那铁拳三绝了,可是据那袁老头讲,这功法一直练下去,跟练到半途而废,副作用是一样的。
从袁老头那里得到的那四种解决办法,让他更加郁闷,不但一种比一种难办,而且机会更是缈茫。
思来想去,四种方法当中,也只有第一种跟第四种的难度算起来要小一点,毕竟那只要经过自身的努力就行,而另外两种,实在是千载难遇,他可不相信自己正好有那个****运,何况自己的小命要是一直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因此,他除了老老实实地去修炼这铁拳三绝,便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领悟拳洞的秘密上面。
那天,在跟张铁牛讲述了以前的旧事之后,袁丰直接塞给了张铁牛一个长老令,说自己以后不想再踏出这片地方了,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为的就是对自己以前的事情忏悔,这些天为了他已经破了自己的誓言了。以后张铁牛如果想要领悟那些悟拳洞的秘密,直接自己去跟现在的掌门打声招呼就行,而晚上,照例是去他的那个熔洞接受他那惨无人道的训练。
从此,终于轮到张铁牛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整个铁拳门除了袁丰老头,还有那三大长老之外,就属他最大了。现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袁丰地位的特殊,就算张铁牛想要接手铁拳门掌门的位置,厉野也会乖乖地把掌门的位子让出来,不过他显然不会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推辞了厉野想要再为他安排一座独立院子的好意,张铁牛还是一个人住在了柴房当中,因为他觉得这里清静,而且离大门比较近,随时都可以出去,而不必跟厉野的那些师兄弟们碰头。虽然当了这么一个小师叔,他是感觉非常爽的,可是每走一段距离,便有人过来恭敬地打招呼,这一次两次他心里还是能够沾沾自喜,可是久了,那以后也会腻烦的。最主要的是,在那柴房,他已经住出一些感情出来了,没什么必要的话,他并不想搬走。
而且,他还继续负责着整个门派的木柴供应,有时间的话,也会去食堂炒上几个小菜,小酌几杯,这日子过得是既郁闷又悠闲。因为他现在这特殊长老的身份,整个铁拳门的弟子们见到他都特别的热情。平日里的那些师兄们,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谁能够想到,原来的小师弟,竟然会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小师叔祖了呢!
“师叔,您好,您这是上哪去啊,有没有什么要弟子效劳的地方啊?”这一天,当张铁牛腰里别着一把斧头走出柴房的时候,三撇胡马上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没事,没事,师侄啊,你就不用来了,我只是想到外面逛逛而已。”张铁牛摆了摆手说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爽了,想当初三撇胡还在自己面前摆着代理掌门的架子,现在却轮到自己摆架子了。
说完昂着头,挺着胸,哼着小调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只留下三撇胡一脸菜色地站在原地按着肚子,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叔,都两天了,弟子饿啊~~~”身子摇摇欲坠,声音中都快滴出泪来了。
这一切,当然不可能逃过张铁牛现在那双敏感的眼睛,一想起当初三撇胡带着众人刚回来时的那副情景,张铁牛的嘴角便不自觉地轻轻扬起,哼出来的歌声也高昂了起来。
至于让三撇胡饿肚子的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当时,张铁牛刚刚从后山回来,便看到三撇胡带着几十个弟子,肩上扛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而随行的那些马匹身上也同样驮满了各种麻袋。
“喂,喂,还不快点过来帮老子抬东西。”看到张铁牛站在路边,三撇胡远远地便吼了起来。张铁牛当然是翘了翘嘴角,理都不理他。
“喂,叫你呢,老子都快累死了,还不过来帮个秤,听到没有,叫你呢,再不过来,老子罚你十天不准吃饭。”见张铁牛竟然敢不理自己,三撇胡顿时气得大吼。
“呵呵,老子这几天还在想着等你回来要找什么借口报复你呢,你丫的,刚一回来就想惩罚老子,今天我倒要看到底谁惩罚谁!”张铁牛心中想着,脸上挂着一层玩味的笑容,哼着走调的歌曲,优哉游哉地走上前去。那样子,绝对是跟三撇胡以前有得一拼,看得刘八几人暗乐不已,站在三撇胡身后作起了鬼脸。
“听到没有,还不给老子快点滚过来。”三撇胡还是老样子,二十几天没见,他还是那样的趾高气扬。骂骂咧咧地放下肩上扛着的袋子,双手插腰,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骂吧,骂吧,先让你骂个够,你不是整天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也尝尝辱骂长辈的后果。”张铁牛脸上不动声色,可是肚子里却已经想起了一大堆的坏水,脚上还是慢慢地行走着,浑然就没把三撇胡现在的作态看在眼里。
听到喊声而跑出来的那些铁拳门的弟子们看到这副情景,一个个的脸上都扬起了笑容,不过全都极力地忍住。心中却一个个都在那里幸灾乐祸。往日里被那三撇胡欺负惨了,现在看到他终于也将要受到惩罚,一个个心中大是畅快。干脆也一个个慢慢地跟在后面,总之,在三撇胡还没有受到惩罚之前,他们是不准备上去帮忙搬运货物了。
“嘿,大家好啊,呵呵,大家辛苦了。”张铁牛悠哉地走到了这个队伍的面前,理都不理三撇胡,而只顾着跟刘八几人打着招呼。
“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能够出去多长些见识,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刘八几人在那里挤眉弄眼地嚷道,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小子这次死定了,竟然敢在三撇胡面前这么嚣张,嘿嘿,烤肉啊,烤肉,终于又能够吃到那香喷喷的烤肉了。”对于这次出行未能把张铁牛带在身边,刘八几人都是遗憾不已,随行的师兄弟们虽然也会烤肉,不过那手艺比起张铁牛来却是差得太远了。
“混蛋!吵什么吵!见到师叔也不过来见礼,是不是皮痒了啊!”见张铁牛竟然敢无视自己的存在,而跟后面的人说笑,三撇胡顿时气得冒烟。
“嘿嘿,是啊,有些人真是皮痒了,见了师叔也不知道过来见礼,实在是太目无长辈了。”张铁牛嘴里哼着,看都不看三撇胡一眼,自顾自地走向一边的马队,拍了拍其中一头瘦马的肩膀,说道,“伙计,辛苦你了,看把你累得,全身都湿透了,啧啧,有些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把这么重的东西搁在你的身上呢……”说着,伸手便把那匹瘦马身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原来他拍的那匹马正是他当初赶来铁拳门拜师的那匹劣马,被三撇胡征收为驮马之后,现在是变得越来越瘦了。
“气死老子了。”三撇胡气得大吼一声,快步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张铁牛的衣领,恨恨地提了起来。
“呜……”三撇胡身后的那些无良师兄弟们一个个张大着嘴巴,作出一副为你小子默哀的样子,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心中的想法跟刘八几人差不多。
而跟着张铁牛下来的那些人则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脸同情地望着三撇胡:“你丫的,什么人你不好欺负,竟然敢去欺负这小祖宗,呜呼!三撇胡,你这次死定了。”
“放手。”张铁牛淡淡地笑着,一点也没有被三撇胡暴怒的样子吓着,心中暗自想道:“嘿嘿,你打啊,老子这几天已经练出来了,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挨打了。打一下,老子饿你三天,打两下,老子饿你十天,打三下……你敢打三下,老子一拳头轰死你!金钢劲啊金钢劲,今天老子终于要用你来开张了。”
“太不像话了,你小子太不像话了,竟然敢如此目无尊长,老子今天如果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不叫章鲁。”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章鲁早已经累个半死,心情正差着呢,现在见张铁牛撞上自己的枪口,马上要把这些天来的心火都给发泄在他的身上。左手一拳便挥了出去。
“住手!”却是马队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禀报了厉野这个掌门,现在赶过来,正好看到了三撇胡把张铁牛提起来,挥拳头的动作。当即脚下连闪,急步向着这边飞掠而来。
“哼!”三撇胡恨恨地收回了刚刚聚起来的功力,瞪了张铁牛一眼,放下了抓住张铁牛衣领的右手,而左手却并没有停下来,仍然狠狠地轰在张铁牛的肚子上。
“靠!你小子来得太不是时候,老子正想陪他好好地玩一场呢。”张铁牛并不领情,见到厉野出现,便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腹部一弓,直接用肌肉挡下了三撇胡的拳头,右手毫不留情地用出了金钢劲,淡黄色的光芒闪起,把毫无防备的三撇胡一拳就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