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那是七八个中年大汉,显然都是三撇胡的师兄们。这次老太太发飚,可是把铁拳门所有的弟子都给遣派了出来,就连铁拳门的现任掌门厉野,也在这次的寻狗队伍当中,正是这个五十来岁的大汉。刚刚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厉野意识到事情紧急,便丢下身后的弟子们,率先向着这边冲来。中途还遇到几个同一目的的师弟们,便一起同行。
现在他们正好抢在张铁牛即将落入狼口的时候,及时的替他挡下了那群狼狗的追击。
“这……这,这些不是二师娘的狗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多了?”厉野这个武痴拦下这些狼狗之后,第一个反应跟那三撇胡差不多。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群凶猛的狼狗已经对他发动了攻击。
“轰!”看到狼狗扑来,厉野想也不想地一拳轰了过去。
金光闪烁,血花四溅而起,那头扑向厉野的狼狗直接便被厉野一拳秒杀。他所使用的正是那天刘海在乌盖城为大家表演的那一种拳法。不管是突兀闪起的金光,还是拳头轰击过后造成的效果,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天啦,俺又错过了一次机会。”张铁牛站在厉野后面,心里大声地呐喊着,除了看到金光还有那飞洒而出的血肉,跟上次一样,他这次还是没能够看到厉野是如何出拳的。
“轰轰轰……”
跟厉野相似,其他那七个中年大汉,也对扑向自己的狼狗发动了攻击,不过他们造成的效果可是比厉野差得多了,仅仅是把那几头狼狗打飞吐血而已。挣扎几下,又爬了起来,眼睛还是那样恶毒,嘴里还是那样张合着它们的利齿,被打痛之后,它们的心中总算是有了一层顾忌,爪子不时地在原地刨着泥土,不断咆哮怒吼着,却也没敢再扑上前去。
“师伯。”“掌门师伯。”刘八跟三撇胡的那些弟子追上来恭敬地叫着。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厉野这个不称职的门主,因为基本上不管派中事务,大多数时间都在钻研自己的武功,对铁拳门中的那头恶狗也仅仅只是记得一个大致印象,此时看到这些咆哮着的狼狗,还是没能够发现它们跟那恶狗有什么区别。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遇到它们的时候便是这么多了。”“它们比那头恶狗还要可怕。”“就是就是,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几人七嘴八舌地讲着,厉野听了半天还是没能够听得明白。
“启禀掌门师伯,这些不是师叔祖母大人的那条狗啦。这些是狼狗。”张铁牛开口说道。
“狼狗?”
“是啊,你看它们的耳朵是尖的,弟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师叔祖母大人养的那条狗跟野狼王杂交出来的狼狗。”张铁牛恭敬地回答道。对于这个掌门,他也只是刚刚到达的那晚上模模糊糊地见过一面。至于这队伍当中为什么只有狼狗而没有狼,大概是那些狼太弱,而被这群凶猛的家伙给淘汰掉了。
“嗯,师兄,我以前也听过这些事情,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用来看门的,通常都是这些凶猛的狼狗,不过我以前也没有亲跑去看过。”一个中年大汉接口说道。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那声巨大的狼嚎难道就是这些狼狗发出来的,还有二师娘的那条狗跑哪去了?”厉野打量着四周问道。
“回禀掌门师伯,那条恶狗我们没有找到,不过刚才那个声音是这些狼狗的头领发出来的,三……章师叔正在那边跟它决斗呢。”周七捂着屁股上前说道,同时一拐一拐地来到其中一个中年人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师父,如果你再来晚一会,可就再也看不到弟子了。”
“哼!平时叫你练武你不好好练,现在死了活该!”他那师父比他还有个性,对着周七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腿就向他那受伤的屁股踢去,吓得周七哇哇大叫着跑向一边。
“啊……”“嗷呜……”就在此时,三撇胡的惨叫跟那头狼狗头领的厉嚎同时从森林那边传来。
“不好,章师弟出事了。”厉野丢下一句话,身子急掠而去。其他人相顾一眼,也纷纷跟在了后面。同时那群狼狗像是听到了头领的召唤似的,连面前的敌人也不管了,齐齐咆哮着顺着刚才的原路急奔回去。而在远处的那些狼群也纷纷嚎叫了起来,声音高昂激荡,如同一个个领兵出征的将军,正在做着战前动员。
当大家回到三撇胡身边的时候,早已经伤痕累累的三撇胡与那头狼狗头领正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三撇胡在下,狼狗在上,那姿势,怎么看怎么的暧mei。
是的,两人正在做着深层次的交流,狼狗的两只前爪紧紧地插进了三撇胡的背肌当中,而三撇胡的两只大手掌则用力地掐着狼狗的脖子。他的脑袋上方几寸处,狼狗王的大嘴张开着,露出了一口锋利的尖牙,可能是因为嘴巴长久张开着吧,腥臭的涎液正一滴滴地往下流淌着,滴了三撇胡一头一脸。
看到自己老大的脖子被人掐住,那些狼狗疯狂地咆哮着,齐齐怒吼着扑上前去,看样子是准备把三撇胡给撕了。然而它们快,厉野几人的速度更快,厉野的拳头一出,马上金光一闪,把被三撇胡抓着的那狼狗头领直接给暴了头,血沫四溢而下,洒在了三撇胡的头脸上面,如果没有认真看的人,别人说不得还以为他被人暴头了呢。而其他那些则是被他的几个师弟的拳头给轰飞出去。
按下来的事情安全按照好的方面发展,面对着那些高大威猛的厉野几人,这群狼狗算是彻底地玩完了,不是被打死,便是被轰成重伤。
后来,那些野狼们也聚了过来,只是因为没有了这变异狼狗王的统领,直接被众人的齐声大啸给吓得四散而逃。逃得慢的,也直接死在了众人的铁拳之下。
事情有了一定进展,两百多个铁拳门弟子在这一处聚集着,其中包括厉野这个掌门,也包括张铁牛这个还没有正式入门的弟子。
大家正在为这次寻狗的事情讨论着,而他们的中间还摆着一具只剩下骨架的狗骨头,那是他们在章五的带领下,从狼狗窝中找到的。
看到这具狗骨架的时候,张铁牛还被吓了一大跳,从它咽喉部位的骨头粉碎程度看,分明就是自己前几天打死的那头恶狗。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会被这群狼狗给叼了回来。尤其是当他盯着狗骨头的时候,狗头上的那两个眼窝空洞就像是突然冒出两道绿光似的,吓得张铁牛的后背一阵发凉。嘴里小声地喃喃着:“成妖了,成妖了,真的成妖了。奶奶的,这恶狗的鬼魂不会来找俺老张报仇吧……”好在因为害怕,他的声音只在嘴里圄囵,并没有发出声来被其他人听到。
“大家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二师娘的那条狗?”厉野率先发问道。
“看起来很像。”其中一个中年人仔细地打量着那具骨架点着头道,身边众人也纷纷附和,虽然这只是一具狗骨头,不过大家在铁拳门都已经生活过那么多年了,对于恶狗的体型也有了一个在致的了解,因此,在仔细看过这具骨架之后,众人的心里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几能够肯定它就是自己这次寻找的目标。
“那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会死的,又怎么会回到这里的?”厉野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任务目标已经死了,那在老太太那边该如何去交待?
“……”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那骨架咽喉处的颈骨已经完全粉碎了,如果不是还有一条残筋留着,那狗头早就跟身子分家了。大家都看到了这些,知道这明显是人为的,相顾之间,心里纷纷都在猜测着会是哪个师兄弟,或者弟子竟然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把这只讨厌的家伙暗中给干掉了。
不远处,三撇胡还在不停地呕吐着,刚刚狼狗的那些涎水还有后来的那些红白之物完全把他的七孔给溅满了,更有许多顺着他的鼻孔嘴巴流进了他的肚子,恶心得他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在众位师兄的心目中,三撇胡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毕竟他的功力比后辈弟子们高,另外现在这头狼狗王也是找上他的,却不知道这狼狗王之所以对上三撇胡,那是因为他自己主动接过去的,不然张铁牛现在恐怕只被这群狼狗给撕成碎片了。
厉野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正在一边呕个不停的三撇胡,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知道大家都非常讨厌这东西,不过……唉,算了,死了就死了,我也不追究是谁干的了,你们现在都想想,到底该如何跟老太太交待吧。”把那骨头拿回去显然是不行的,不然老太太非得把凶狗凶手找出来凌迟了不可。
“掌门师伯,要不~~咱们就说这恶狗跟狼群私奔了。”周七在人群中站起来小声地提议道。
“噗……”集体狂喷,周七更是被他师父一脚踹飞出去。
“别,别啊师父,别打到我的小黑啊……”周七夸张地干嚎着。
“小黑,小黑好啊,呕……咱们呕……把那几只小狗带回去呕……”三撇胡一边呕吐,一边指着周七几人怀里抱着的几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狼狗,那是刚刚从狼狗窝中抱出来的,因为觉得可爱,所以周七几人便第一时间把它们抢了过去。
……
森林当中的一块空地上,铁拳门的汉子们围成了一圈,他们的面前则燃烧着一堆堆熊熊的火焰。火堆上还架着几口大锅,锅里的水正在那里汩汩地沸腾着,一阵阵肉香从锅内飘起,一块块狗肉在沸水当中飘浮着、翻滚着。
除了那几口大锅,还有几个火堆上却是架着整只被剥皮去脏的狼狗,其中的一处正被张铁牛几人围着。
原本张铁牛是不想展示自己的烤肉技术的,无奈的是通过刘八几人的大声嚷嚷,使得整个铁拳门的人都知道了张铁牛还能够烤得一手好肉。结果在掌门厉野的一声命令之下,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替大家当起了伙夫。
……
而这场轰轰烈烈的寻狗运动,便在这一次集体野餐当中落下了帷幕。
铁拳门的汉子们,要他们动拳头那是没问题的,要他们动脑子确实是差了一点。在大伙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之下,厉野也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决定把那几头刚出生的小狼狗带回去,至于那头恶狗还真的照周七说的,只能当他跟野狼私奔了,在这一点上,谁也没有异议,因为大家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了太多的精力,他们实在不想再为这恶狗的事情一直折腾下去。因为这些事情而浪费了练武的宝贵时间,所有铁拳门的汉子们都是不会愿意的。
当然,跟老太太交涉的这个重任只能交给三撇胡去做了,毕竟大家的口才实在都不怎么样,换了其他人的话,说不得还没说上几句便直接露馅了。
……
“师弟啊,熟了没有啊,香,太香了,我们都快等不及了。”刘八几人围在张铁牛的身边,一边添着柴火,一边紧紧地盯着木架子,一个个虎视眈眈地,双手不时地搓动着,完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靠,干嘛那么急呢,想吃咱们偷偷到一边烤去就行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等会能够抢到吃得才怪呢。”张铁牛无精打采地坐在火堆边,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木架上的烤肉,右手摸着一把盐巴,时不时地洒上几粒。
有这么多人在,他可不想把他那小葫芦给贡献出来,不然每头烤肉上都洒上一点的话,到时自己小葫芦当中的那点好不容易才积起来调料马上就要见底了。对于这一点,刘八几人也是深深懂得的,几天前他们就知道张铁牛的那些调料并不多,所以只是一个劲地催促烤肉,一个字也不提有关调料的事情。至少他们认为张铁牛烤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只加点盐巴也比别的东西要好吃许多。
“好了吗,好了吗,师弟,这香味都这么浓了,应该已经熟了吧。”老乌说着,慢慢地向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别抢!”老乌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头烤肉,一声暴喝突兀地响起,如同一声炸雷,震得他的手一哆嗦,差点直接伸进火焰当中。
“嗖嗖嗖……”
十几个身影疾速窜过,木架上那头刚刚烤熟的猎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异动,十几个身影从半空中降落了下来。
却是以厉野为首的铁拳门老一辈人物,只见他们每一人的手上都抓着大大小小一块烤肉,正毫无形象地往自己嘴里填去。
“大师兄啊,呜呜……小弟好可怜啊,为了这些恶狼,我可是受了……啊,大师兄,别啃那么快啊,留点儿给小弟啊……”三撇胡哭丧着脸来到厉野的身边,可怜兮兮地盯着厉野手中的那一大块烤肉。因为他刚刚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功力是所有师兄弟当中最差的,所以出手的速度不够快,一点油脂也没有捞到。
跟三撇胡一样的还有好几个,他们是反应比较慢的一群人,在师兄弟们一齐出手的时候,他们硬是被挤出了夺肉队伍。现在也正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厉野手里的那些烤肉。因为厉野是所有人当中功力最高的,出手也是最快的,所以现在那头猎物的整个骨架差不多都被他抢了过去,上面还稀稀疏疏地挂满了香喷喷的烤肉。
“这个啊,啊哈唔好,好吧。”厉野被几个师弟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停下了啃食的动作,每人抓了一把给众师弟,从他的脸色上就能够看得出来,把烤肉分出来,他的心正在那里肉痛着呢。
刘八几人哭丧着脸,张着嘴巴想哼也不敢哼,除了在心里腹诽几句,对于这群“强盗”,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看着烤肉马上就要被啃食干净,他们也只能紧紧地抓着张铁牛的胳膊,使着眼色。其他那些师兄们,也一起眼睛灼灼地望着张铁牛,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烤肉一样。
“干嘛,那里不是还有一头吗……哪去了?”旁边本来还有一头的,只是火候还没到,所以香气不是很浓烈,只是在他刚刚提到另一头的时候,支发现木架上的烤肉早已经不见了。环首看去,十几米外,正有十几个师叔伯们正在那里疯狂地撕抢着,好像是一群长久不知肉味的乞丐似的。
“哪有啊,没了啦,呜呜……俺家的小黑还没吃呢……”
“师侄啊,为了大家都能吃上肉,你就再烤一次吧。”三撇胡一瘸一拐地来到张铁牛的身边,他的嘴里还含着一极骨头,时而还吮吸两口,那样子实在是……令张铁牛狂汗不已。
“是啊,是啊,师侄你就再烤一次吧。”三撇胡身边的几个人一副深闺怨妇似的望着张铁牛,他们的样子比三撇胡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为不堪,人家三撇胡还是吮吸骨头呢,他们却是吮吸着手指。
“师弟,为了大家都吃到肉,你就再烤一次吧……”这是在座所有师兄们的心声,学着众位师叔伯的样子,齐声大喊着,听得张铁牛的心一蹦一蹦的。
“好的,好的,你们不要过来。”张铁牛被一群正向着自己不断逼近的肌肉男吓了一大跳,赶紧做出了表态。
于是,他又继续当起了伙夫的工作,不停地烤着肉,只可惜,这里的狼狗共有十几头,除了三头放到锅里炖着,其他的都让张铁牛给烤了。这些大型狼狗,看起来真的如同一只只小黑虎似的,每头都有着两三百斤,可是早已经吃疯了的众人,根本就不管肚子早已经撑不下去,一直把所有的烤肉都给吃光了才停下来。
当然,大锅里的那些炖肉却基本上还留在那里,所以,这些东西基本上都被张铁牛一个人包了。狗肉可是大补之物啊,比起以前的那些狼肉好吃多了,吃不完的话,张铁牛也不介意打包带回去当夜宵。
……
回家路上,三撇胡干笑着来到张铁牛的身边。除了一些因为吃得太饱而不得不慢行的大汉还陪着弟子们嘻闹,厉野这些武痴则早早地便赶了回去。
“师侄啊,呵呵,那个,你看……回去之后,能不能在食堂也多烤几次啊,你看大家都没吃尽兴呢。”三撇胡一边抚着自己那有点突起的肚子,一边指了指身旁的众人。不过一想起自己刚刚严惩过对方,现在要他替大家作事,脸上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师侄,要不,以后咱们每顿都吃这个。”一个大块头汉子提议道,他的样子比起三撇胡还要夸张,肚子已经凸出许多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怀胎多月的孕妇似的,真亏得他的身手还不错,在树林当中不断穿梭,却还没有被枯枝败叶滑倒,不然万一不小心从山林中滚下去的话,胃部肯定要被撑破开去。
“这个……师叔啊,如果每顿都这样吃,会上火的啦。”张铁牛微笑着道,心中想的却是,“这狗肉貌似是大发之物,你个老不死的受了这么多的伤,还硬挤下去这么多的烤肉,说不定明天便再也下不了床了……哈哈,死了活该……”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生起,心中正感觉到高兴,却马上又被一种不甚明了的感觉取代,一想到刚才三撇胡与那狼狗王英勇拼命的情景,他的心里似乎也不像以往那么痛恨三撇胡了。如果当时不是三撇胡拖住那狼狗王,到时最惨的肯定是自己,谁叫自己是杀了那狼狗王父亲的凶手呢,从那些狼狗拼命地追赶自己就看得出来,它们肯定从某种未知的途径了解到了这件事情。
“不怕,不怕,我们都是一群铁铮铮的大男人,难道还怕上火吗,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啊。”周七的师父一拍周七的肩膀,哈哈大笑地对着大伙喊道。可怜的周七,因为肚子吃得太涨,手里还抱着一头小狼狗的原因,根本就躲不开这一巴掌,只能呲牙咧嘴地任由这掌拍在肩上。
“不怕,不怕,我们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上点火怕什么!”众师兄们齐声嘻笑着吼道,一个个高兴地挺着胸膛,如同刚刚打了胜战凯旋归来的一群战士。
“就是,师叔我连流血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上火吗!”三撇胡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那头狼狗王给撕成碎片,现在身上也只是用破布缠着下身,说话的时候还现了现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怵目惊心的伤痕,彰显着他的英雄气概。
“要不这样,以后咱们一个月……或者半个月烤一次?”张铁牛见大家一个个拉着个脸,只好把一个月一次改成了半个月一次。他可不想每天都这样子为大家烤肉啊,不然就算自己不被累死,以后也没有时间去探察后山禁地了。不过自己不是一直为如何下药而烦恼吗,现在这样,何尝不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一个绝佳机会?只是泄药该上哪里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