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了,呵呵,还是需要大家的支持。明天如果没停电的话,中午12点左右应该能够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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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隔妖辟邪阵法,说白了,其实是修真界当中一个最垃圾的鸡肋技能,一般的修真者根本就不屑于去学这种东西。因为这东西对他们没用,无论他们所学的阵法有多么破烂,也比这个隔妖辟邪阵法来得实用。
修真者如果在自己的居所布下阵法的话,通常是会布些迷踪阵、聚灵阵、防御阵这些东西。而防御阵法基本上就是无差别防御的,除了自己,其他所有的生物全都在那些被防御的行列,其中就包括了人跟妖。
这隔妖辟邪阵法,虽然提到了隔妖,却也只不过能够隔绝一些刚开灵智的小妖而已,对高级的妖怪根本就防不了。而所谓辟邪,也只能够辟一些阴魂之类的。对于修炼者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害怕刚开灵智的小妖跟阴魂,所以说这东西对修炼者并没有任何用处。
只是张铁牛本身并不是一个修炼者,如果明阳真人真在他的外面布上一个防御阵的话,不但隔绝了外物的干扰,甚至连他自己也都要被困在里面了。这个隔妖辟邪阵法通常也就是能够防防野兽的偷袭而已,对于人类出入并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是说,现在这些狼群是对张铁牛没有办法,而如果有武林高手要为难他的话,却可以直接冲进去,根本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在狼群不断的骚扰下,张铁牛坐在那里,脑海中一直想着逃脱狼口的办法。虽然暂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可是远看着太阳越升越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自己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到时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些狼的攻击了,直接饿也把自己饿死了。
“妈的,老子豁出去了。”张铁牛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把那两个玉瓶捡起来,小心地放进怀里。双手握着那把唯一的武器——斧头,两眼紧紧地盯着那些疯狂前扑的狼群。
想到以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跟这群狼拼了,只要自己斧头舞得够快,绝对能够冲出一条血路的,以自己跑路的速度,他就不相信还跑不过这些狼群。左手向前伸了伸,发现那层阻挡狼群的绿光并没有把自己挡住,张铁牛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尽管除了那头狼头领还完好无伤之外,其他所有的狼都已经在无数次的前扑中被撞得头破血流,然而,它们却依然没有退怯。谁叫它们是报复心极强的狼呢,头上不断流淌下来的鲜血,更是刺激了它们的野性。
“一头,两头……”数了数,张铁牛发现在岩石的四周已经躺下了十几头饿狼,它们都是被那层绿光撞昏了的。而那些还在疯狂的狼群也有一些已经开始出现了疲劳。
“嗷呜……”头狼突然仰头嚎叫,它那疯狂了约有一个小时的手下也陡得停下了前扑的动作,看样子是想要退后围守。
“就是这个时候了。”张铁牛眼中精芒一闪,啊地大叫一声,趁着众狼发楞的瞬间,快速地从岩石上跳了下去。两脚刚一落地,身子已经敏捷地再次弹跳起来,手中的斧头舞得飞快,目标直指那头还仰着脑袋的头狼。
“呜呜……”直到有好几头挡路的饿狼被张铁牛的斧头劈开了脑袋,众狼才反应过来,开始嚎叫着扑向张铁牛。
“挡我者死!”张铁牛大吼一声,根本就不管那些追在自己脚边的那些饿狼,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出手也极为狠辣,凡是被他的斧头碰到的,根本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便倒在了地上。正如他所想的,只要有狼死掉,自己的压力就会变小,那群饿狼在张铁牛砍死它们同伴的时候,它们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追向张铁牛,而是停下脚步,撕咬同伴的尸体。
头狼显然非常气愤,原本自己要围捕的猎物,竟然转眼间便跟自己调换了一个位置,它当然不会愿意了。张开利齿森森的血盆大口,两条有力的后腿在地上一点,身子马上拔高而起,嗷叫着对着张铁牛扑了过去。
“呵呵,来得正好!”张铁牛眼中残忍地一笑,劈飞身前的两头饿狼,脚步在地上快速地疾点,也不再管其他那些把利爪伸向自己的饿狼了,双手握斧,直直地向前劈去。只要重伤头狼,就能够为自己夺得逃跑的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两三秒间的事情,张铁牛便已经疾窜到了头狼的面前,身子一猫,斧刃已经划过了正向自己扑来头狼前胸。
血水飚洒而下,溅了张铁牛一头一脸,连他的双眼也被打得模糊。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时间去管这些了,斧子一扬,已经迅猛地把头狼挑飞了出去,然后认准了一个方向,便发足狂奔而去。
“呜……”头狼虽然没被秒杀,可是前胸被剖开,内脏洒了一地,被挑飞之后,显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张铁牛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在头狼将死未死的这段时间之内,狼群是不会追自己的。而在自己逃脱,头狼死掉之后,它们要做的也不是再追逐自己,而是开始争夺新头领的位置。当然,前提是自己已经逃出它们感应的范围,不然一切都成了空谈。
……
蹬蹬蹬……一个满身血污的高大男子在山林中快速地穿梭着,他的脑袋跟衣服上都呈现出一片腥红色。
“妈的,这群垃圾,等哪天老子练了武功,看我不把这山上所有的狼都给剁了不可。”张铁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悻悻地一斧头砸在面前的一棵大树上。这里已经是铁拳门的安全范围之内,正是昨天他砍柴时的那片地方。
“师弟,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张铁牛异常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一棵树后响起。
此时离张铁牛逃离狼群已经过去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昨晚他是摸黑过去的,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而现在快速地跑回来,却是比过去的时候快了好几倍。
“呃……啊,七师兄啊,唉,别提了,不小心遇到狼群了。”张铁牛郁闷地说道。
刚刚说话的那人正是章七,而在章七的身后还有一个张铁牛绝对不想见到的人——三撇胡章鲁。只见他翻了翻那双三角眼,冷冷地讽刺道:“身为铁拳门的弟子,竟然被一群畜牲追,祖师爷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张铁牛一脸愤怒地盯着三撇胡,心中虽气,却并没有说话,反正他觉得自己跟他没什么话好说的,而且从心底他就看不起这个总是喜欢没事找事的家伙。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就别跑回来啊,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一头一脸的脏物,还不给老子滚去洗了!”三撇胡呼喝道。
张铁牛默默地向前走去,心中极度不甘,如果昨晚能够拜那老道为师该有多好啊,哪里还要受这鸟人的窝囊气。只是老道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遇到。唉,这种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站住!”张铁牛刚走两步,便又被那三撇胡叫做。不过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回头。
“怎么?又想以下犯上啊,见到长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啊?”三撇胡还是没有准备放过他的意思,度着步子,一脸傲慢地走到他的面前,鼻子不时地哼哼着,虽然没有发出声来,可是他嘴巴边上的那三撇胡却一颤一颤的,明确地告诉别人,他现在很生气。
“S……师叔啊,我可见到您了,呜呜呜……弟子,擤,弟子刚才擤……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呜呜……”张铁牛的态度陡得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扯住三撇胡的袖子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把身上的血污与眼泪鼻涕使劲地往三撇胡的身上擦。
心里恶作剧地想着:“妈的,你个老神经病,竟然不让老子吃饭,嘿嘿你不是讨厌这血污吗,那老子就把这些都擦在你身上,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放手,放手,你快放手!”三撇胡厌恶地甩着袖子,想要把张铁牛推开,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推开张铁牛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件丝绸做的上好衣服却已经被抹得都是血迹与鼻涕。
“你……你……你,你给我滚!”三撇胡脸色铁青地喝道,望着身上沾着的那些污迹,他气得眼珠都快冒出来了。如果不是门规规定不能随便打这些还没正式入门的弟了,恐怕张铁牛早被他一掌给拍死了。
“呜呜……呜呜……”张铁牛装作还要扑着他大哭的样子,结果手刚拉住袖子便“帛”地一声,把三撇胡的袖子给扯破了开去,“啊,师叔,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弟子,弟子,不是故意的啊呜呜……嘭!”还待再拉,却已经被忍无可忍的三撇胡一脚给踹飞出去。
“老子打死你这狗杂种!”衣服被扯破了,三撇胡早已经恼羞成怒,也不顾门规了,如同一头饿狗似的,扑上前去,扬起拳头便砸。
“师叔,弟子不是故意的啊,打人啦,打死人啦……”张铁牛故意扯嗓子放声大嚎起来。不过很快便被娘娘腔的章七给吓住了。
“师父……你就不要为难师弟了好吗,他不是故意的啦……”
声音腻死人了,张铁牛可以发誓,刚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绝对没想到这声音是章七发出来的,只以为附近还有什么女弟子。愕然地回过头,然后肚子一阵翻滚,昨晚吃下的东西都一下子喷了出来,正好喷了那三撇胡一头一脸。
“你,你竟然还敢喷我,看老子非把你给打死不可……这是什么?”原来三撇胡刚扬起拳头想要把张铁牛砸死,可是刚扬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指着刚刚从脸上抹下来的一堆东西厉声喝道,“你,你,我不是罚你三天不准吃饭了吗,你小子竟然还敢偷吃!”
“不是啊,师……呕……”张铁牛刚想解释,可是身后章七又叫了一声师父,肚子当即一阵痉挛,又一口食物残滓连同胃酸一起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