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会当然是要去看的,另外,顺便也去看下大家的身手还有那公主到底长个啥模样子,不过比试,我大概是不会去的。”张铁牛老实地回答道。对于自己这次来此的目的,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说给别人听也没有什么关系。
“呵呵,想看看公主长啥模样,张兄只要杀进前十就成了,到时便能够看到公主的真容了。”钱进斗笑得有点暧mei,“以张兄的身手,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怎么?不进入前十就看不到公主吗?”张铁牛有些疑惑地问道。尽管他并没有想过要去抢那个驸马的位子,不过如果不能看到公主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当然啦,虽然陛下在皇榜上说是任何没有婚配的适龄男子都可以报名参加,不管是我大宋国的还是其他国家的,无论世家子弟还是草莽英雄都可以。但是,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放进皇宫去啊,得先在宫外比试过后,选取前十名,然后由来自各国的皇子、贵族子弟一起进皇宫参加选拔啊……当然,陛下自己也会推出几个比武的名额,谁能够入得皇上的圣眼,便也可以免去在宫外比试的辛苦……”钱进斗侃侃而谈,仔细地为张铁牛介绍着参赛的规则。
“这样啊……这么说来,这真正的比武招亲是在宫内进行的啦?”得到钱进斗肯定回答后,张铁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说不得俺老张也要去夺他一个名额了。”
事实上,张铁牛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公主,而是当今的皇上,还有那些供奉们。想想,就算是二十一世纪,都还有包办婚姻的家长,在这种可以随便草菅人命的封建国家,竟然有皇帝能够把女儿的终身大事交到她自己的手里,任她自己挑选考核,不得不说,这个皇帝比一般人开明许多。而张铁牛对于那些供奉的兴趣,在于他们都是修真者,尽管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可他仍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有可能跟他们接触的机会,哪怕那机会是极其缈茫。
且说且行,在钱进斗的带领下,两人把整个大庄园几乎都游逛了一遍。
“张兄,不知你看中了哪一座庄院啊,不管哪里,如果已经有人了,钱某马上让他们给你挪出来。”
“不必了。”张铁牛大手一摆,指了指庄园的最后面道,“就那座院子吧。”
“那里?张兄不觉得太靠后了吗,那么偏僻,就算以后张兄想要招待一下亲朋好友的也不方便啊……”对于张铁牛的选择,钱进斗有些愕然,照他的意思,这要选也选择一个最靠近酒楼外边的,那样既方便,也利于招呼京中的各种权贵与名士之流。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张铁牛微笑着摇了摇头,“张某生性好静,住在最后面那是再好不过了。”他看中的便是那里的偏僻,事实上也说不上好静好动的,只不过他不想整天跟外面那些嘈杂的人流在一起而已,如果整天就处于大家的眼皮底下,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练个武也不方便,冥想更是有可能被人打扰。
……
是夜。
醉仙居的一间秘室当中。
“查到了吗?”钱进斗双眼精光闪烁地盯着面前的一个惊慌失措的黑衣人。
“属下该死!”黑衣人跪在钱进斗的面前,连连磕头。
“怎么?以你们这些人难道还不能够探得一点有关他的信息吗?”钱进斗眉头一皱,两眼紧紧地盯着那个黑衣人,身上的气势一涨,哪里还是白天那个一脸和气的酒楼老板啊,明显就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权贵人物。
“属下该死,刚一进去,马上便被人给扔出来了……”那黑衣人痛苦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噢~~”钱进斗的声音一拖,马上把那黑衣人给吓得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当时属下一行人刚一踏进院子,马上便感觉到了一股大力传来,就像是狂风似的,直接把我们给扫出来了,除了……除了属下之外,其他人,其他人都被那股风一样的劲气直接给震得七窍流血了……”
“……哦,这样啊,那你先下去吧,暂时……别再去惹他了……”
“启禀主人,在我们去的时候,还遇到了一批黑衣人。”地上的那人抬头说道,“看样子是潘国舅的人……”
“哼,就他,占着潘贵妃撑腰……也敢跟老夫抢功!”
“那属下是不是要……”
“不必了,量他也搞不出什么事来。暂时别去管潘国舅了,你们只要在暗中调查这个张铁牛就行了,下去吧,等查到了再来见我。”钱进斗摆了摆手,打断了那黑衣人的话。
“是。”
黑衣人出去之后,从一边的暗处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这是一个相貌平凡,放在人堆根本就让人认不出来的人。
“你怎么看?”钱进斗没有回头,显然这人也是跟他一伙的。
“属下没有靠近过那边,不过却也看到了他们飞出来的那副情景,不过很奇怪,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人是怎么出手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两批人刚一进去,马上便被一股气浪给卷出来了……”
“卷出来?……看来果然是一个高手啊……”钱进斗沉吟道,“只可惜还不明来路……”眼中厉芒连闪,“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在中秋之前把他调查清楚,不然……总之,为了保证陛下的安危,一切可疑人物,咱们都要把他给清理了。”
……
与此同时,国舅府里也在上演着一幕跟醉仙居差不多的戏码。
潘国舅一脸怒容地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一批黑衣人,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还摆着十来具直挺挺的尸身。一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正在这些尸身上面仔细地检查着,时而低哝几句,时而又摇头晃脑,紧皱眉头。
“易先生,查到死因了吗?”潘国舅气呼呼地喝了一口茶,恨恨地把杯子置于几案上,冷冷地问道。
“回国舅爷,他们身上的伤实在是蹊跷,全身骨头尽碎,内脏尽毁,好像是受了什么绵掌的攻击,不过绵上带着无上的霸道劲气……”那个小老头恭敬地回答道。
“是吗?绵掌?武林当中哪家的武功是用绵掌的,而且就他一个人,如何把这么多人一起给震成这样?还带着霸道的劲气,怎么可能,两种截然相反的劲气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人的身上……”潘国舅眉头轻挑,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些黑衣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让本官知道你们胆敢欺骗于我,哼!”重重的一掌印在几案上,把下面的黑衣人都吓个半死。
“回国舅爷……小人刚才说的句句是实啊,我们刚一进去,马上就被卷出来了啊……”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回答道,看到潘国舅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脸色越拉越长,那人心里一慌,着急地大喊,“国舅爷,我们没有说谎啊,不信你可以去问钱老板的那些手下啊,他们当时也去了啊……”
“哼,什么?这么说你们也被他们给发现了?”
“不,不不,不是的,我们是暗中摸去的,可是……啊……”那人刚想要分辩,却已经直接被那潘国舅给踢飞出去,其他人当然也没能幸免。
“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竟然还被钱进斗给发现了,本官留你们还有何用!”
“国舅爷,如果易某猜测没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名先天高手……”那个小老头踌躇着说道。
“什么?先天高手?就他那个样子怎么会是先天高手?”
“应该不会错了,您不是说他连避暑珠都能够轻易地拿出来,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易先生小心地说道,在潘国舅身为呆久了,他当然懂得这位国舅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稍不满意便会大发雷霆。
“那易先生可有办法把他收为本官所用?”潘国舅眼中厉芒一闪而没,回头冷声问道。
“这个……就要看他有什么喜好了,如果国舅爷能够投他所好的话,应该能够收买他吧。”
“收买?”潘国舅一咬牙,冷笑一声,“好,既然他现在来京城,那应该也是被皇榜吸引过来的吧,哈哈……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了……哼哼,想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