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惠州市三中 廖文慧
(学号:97510011)
丢下亦悲亦喜的成绩单背上行李,独自一人登上列车,旁人问曰:“何去?”一股“悲壮感”油然而生,一脸游子思乡状:“家去!”一年未见,不知亲友安好?小猫安好?
刚到家门就发现拉圾桶内有异物,且蠢蠢欲动,心里暗叫不妙,向后退至安全距离然后飞身一脚,伴随着一阵“噼哩叭啦”,一只猫带着各式垃圾从桶内一喷同,我闪身不及,挂了一头鱼骨废纸香蕉皮,刚好舅舅开门迎接,把我的窘态尽收眼底,可谓狼狈之极。那只该死的猫还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冲我“猫呜”一声,以示不满。我破口大骂:“谁家的臭猫,坏猫、发瘟猫?!”舅舅的口答令我大跌眼镜:“咱家那只。”不禁愕然——我那只可爱的小猫咪何时变得这么大,具论落到与垃圾为伍?一番推理才恍然大悟:懒猫昨日晚归无门可入,只得在垃圾桶内寄宿一宵,直至下午才醒——还是我踢醒的——故身上堆满了一天的垃圾,而遭我攻击。
我一阵内疚,唉呀!久未见面竟给人家一脚当见面礼,真不应该。我讨好地摸摸它,谁知猫拨腿就跑,头也不回,好像一年不见感情就烟消云散了,让我好一阵伤心。不单止如此,此猫可能吸收了日月精华,已到了可以成精作怪的地步,又懒又笨,怪模怪样,活脱脱一个四不像。
懒猫自有一套过日子的方法:大清早六点过半,公鸡还没吱声,它就开始吱哇乱叫了:“喵——喵喵—喵……呜…”这可比公鸡响得多。把一层子的人吵醒后,它倒好,继续睡到日上之竿,睡足了就尾巴一夹溜之大吉,大概怕我吃完午饭找它算帐,而且深知何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自此就不见踪影。直到——
八点过后,大家吃过晚饭,正待排排坐看电视时,猫就“回归”了,偏不悄悄地跳进来,还大肆宣扬地叫一番,颇有未见其猫先闻其声的势头。一进屋首件事,马上四仰八叉的躺在吊扇下小息,待精力有所恢复,便颠几颠儿的跑来抱腿蹭脚讨好你。目的?当然有——讨吃的,在外面撒了一天野,能不饿吗?吃就吃呗,给它!——摇头?不要?怎么了?仔细一看,哦,鱼没有解冻,硬梆梆的,猫大概嫌胳牙,只得换一条新鲜小鱼,还要放在它嘴旁才吃,娇贵着呢!懒猫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心满意足的唱着黄梅调:“喵呀喵呀——妙呀妙呀——”
懒猫个头颇大,胆子特小,每次在外惹事生非总不敢和对方打架,即使对方是只老鼠。常常被吓得夹着尾巴,身上的毛一乍一乍的灰溜溜的回家。可是有一天之更半夜,我忽然听见墙角下有猫叫声,叫得很凶,还伴有悉悉索索的撕打声,估计是夜猫们在打群架。当时我就想会不会是我们家的猫?再想深入些,不会吧,懒猫有那么英勇吗?直到次日清早猫东倒西歪的回来,头上秃了一块毛,耳朵上几条痕,鼻子被抓破了一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了。我心疼的要命,又高兴的要命,好小子,有种,会打架了,真是“猫别三日,刮目相看。”
谁知不到两天懒猫又打回原形,且变本加厉,甚至懒得与鼠类为敌,颇似当年的国民党对日本的态度。一天中午,刚吃完饭,一只老鼠不知怎的“从天而降”,吓得我“夺路而逃”,慌乱之中踩到正在酣睡的懒猫,猫十二万分不悦,正待抗议,却被起扔进厨房,我把门一关,在外干等,约摸过了十多分钟,估计老鼠已完蛋,我便推门看战果,不看倒好,一看为之气结——懒猫蜷成一团,把头搁在爪子上,在墙角睡的正香就差没流口水了,老鼠则不知去向。一气之下顾不得身后老鼠,拿根鸡毛掸子乱打乱戳一气,把猫打醒,老鼠也被赶出来了,若懒猫还算猫的话,就该把鼠拿下,可它一见老鼠马上跳上碗柜,弓身竖尾,呼呼喷气,作防卫之势;待我把它撵下来,它又赶快钻进柜底,弓身竖尾,呼呼喷气,作防卫之势;我无名火起,不论猫鼠举掸就打,外婆大外听见“战况危急”忙推门劝架,猫鼠趁机连秧闯出,落荒而逃。唉,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岂料养的太久,竟不堪一用。真是呜呼哀哉。
懒猫在外流浪三天直到我气消了才敢回来,却依然死性不改,只懂吃睡。无论我何时回家,生气或高兴,懊恼或伤心,懒猫总是一径睡在吊扇下,一副超然的样子。或许它已参透佛经,领悟浮生要诀——“多吃多睡,无忧无虑!”
名家点评:
本文描写得很细腻,将这只懒猫描写得活灵活现,说明你平时观察仔细,认真但你本文杜撰的倾向达大,全篇虽以一种诙谐的语气来写,也不乏幽默,但其中的情节有违生活原型而不能树立起真正的形象。
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