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零一年的秋天,十四岁的艾贝尔离开了他的家……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卢特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卢特太太问艾贝尔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艾贝尔却很不情愿的回答说不愿意去上学。
“艾贝尔,你应该尊重你的妈妈,你不可以这样。” 卢特先生开口教育儿子,用眼神告诉他,应该收敛些。“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吧!” 卢特先生见艾贝尔没有丝毫的收敛,于是为了让气氛不要太冷。而让大家先吃饭,不要连吃饭都吃不好,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吃饱了。”艾贝尔放下手中的餐具,转身就离开了餐桌。
“艾贝尔,你站住。” 卢特太太很生气的叫住他,然后起身向艾贝尔走去。
“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
“我不愿意去。”艾贝尔第一次这么叛逆的对卢特太太说。
“那你愿意干什么?”
“这用不着你管。”
“你……”
“艾贝尔。”海曼用眼光告诉艾贝尔闭嘴。
“艾贝尔,我是你妈妈,你为什么要……”卢特太太很伤心,她无法相信这就是他一直宠爱的儿子,她更不会相信她的儿子会这么叛逆。
“你是我妈妈吗?”艾贝尔冷笑着说。
“艾贝尔。”卢特太太含着眼泪,用很温柔的声音叫着她心爱儿子的名字。
“你别哭,我不相信你的眼泪,你收好你这套把戏吧!留着使给被人吧!我不……”
艾贝尔的话还没有说完,海曼就用力打了他一个耳光。艾贝尔的脸当时就红了。因为艾贝尔平时的叛逆,让海曼不想再忍受他这个“嚣张”的弟弟了。艾贝尔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是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然后冷笑一声,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最后听到的就是门狠狠地被甩了一下,沉重的将门关上了……
此后,艾贝尔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家,一直呆在纽约,直至现在。
艾贝尔吃完饭后,我们一同走出餐馆。我们走在街上,不时有风吹来,风吹着我,使我清醒。
“林。”我们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身边不时会有汽车奔驰而过。
“我回宾馆,你回家吧!”我转过身,对我身后的艾贝尔说。
“哦!”他点点头。
“再见。”
“再见。”我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刚刚走出几步,我就感觉到一双有力而带有温度的手臂紧紧地从身后抱住我。他声音哽咽的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安慰他,劝他,告诉他没有关系,我不生气。但他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艾贝尔。”我抓住他的手,轻轻摇了几下。
“林,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试图转过身,看看他。但艾贝尔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没有放开我,还是紧紧地抱着我,摇摇头,不让我转过身。我想,他一定是害怕我看见他哭的样子,所以不让我转过身。“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我笑着说。
“将来,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留在我身边陪我吗?”他很严肃地说。我感觉到艾贝尔有事瞒着我,但他也许有苦衷吧,所以我就没多问,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答应以后,艾贝尔好像如释负重一样,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林。”艾贝尔笑着说。
“不用。”我没笑,只是用眼神告诉他,希望他多保重。“好了,我走了。”
“我送你吧!”
“嗯。”我点点头。
一路上,我挽着艾贝尔的手臂,而他则用手机放着我的音乐《雨中曲》。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对彼此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音乐,享受其中。我们没有坐车,而是走着回去。我们走过热闹的两条街,此时街边的店铺还没有休息,一直都在用最亮的灯来招揽生意。在一片热闹中我们穿过了这两条街,再热闹的声音也掩盖不住《雨中曲》的亲切和激昂。
“艾贝尔。”我站在原地。
“什么事?”
原来是《雨中曲》,我的身边的几家餐厅都在播放我昨天晚上的那场演出。我转身,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着餐厅墙上的电视,看着自己在演奏《雨中曲》。我和艾贝尔相视一笑,我们站在玻璃前,一同聆听了几分钟后就离开了。伴随着雨中曲,我们的身影渐渐被灯光和人声的喧闹淹没了。
“林。”
“嗯。”
“……”
晚上十一点多,我回到了宾馆。
“爸爸,我回来了。”我走进客房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低着头,向自己右手边的房间走去,因为此时我已经很困了。
“凯特。”爸爸很温柔的叫我一声。
“爸,你爱卢特太太吗?”我背对着爸爸,等他的回答。
“曾经爱过。”爸爸很奇怪我今天晚上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听完爸爸的话,我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用力将门关上的一刻都没有听爸爸要说什么话。而爸爸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晚上十二点,爸爸关好电视后就回到房间里。此时的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睡不着。而此时爸爸的关门声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我闭上眼睛,安静得睡觉,不想任何,好想马上看到明天的阳光。
两千零二年夏天的一个星期天,我们同往常一样,一起去打保龄球……“漂亮。”海曼完美的将保龄球打出去,赢得满分。一旁的斯迪威为此作出评价。
“到你了。”海曼用自信的笑容对斯迪威说。
“好吧!”斯迪威有些不自信地说。斯迪威走向海曼,并从海曼手中接过保龄球。
“谢谢。”
“不用。”
“你打得很棒。”艾贝尔将手中的水递给海曼。
“谢谢。”海曼笑着说。
“不用。”艾贝尔笑起来和他哥哥一样,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这时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虚掩的深厚。他们一同看着斯迪威。斯迪威听见他们之间的说笑后就看向这边,他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兄弟俩是在说他的球技。斯迪威听到后用力将球扔了出去,然后也不看就走了回来,坐在海曼身边。
“你打的真好。”海曼递给他一瓶水。
“当然。”斯迪威很自信的说。
“是啊!只中了两个。”艾贝尔看着他刚才打的球。
“凯特和维纳波斯什么时候来呀?”斯迪威想岔开话题。
“他们一会儿就到。”海曼喝着水。
“斯迪威,你的球技好像没有一点进步呀!”我和维纳波斯来到他们跟前。
“维纳波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完美扔出刚才那个球时呀!”
“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喜欢红色。”艾贝尔问我。
“别人我不大清楚,起码我是。”我站在艾贝尔身旁,笑着说,然后拿起黑色的保龄球,走到斯迪威刚才打球的地方,将球扔出去,结果是——全中。
“好棒。”斯迪威在一旁拍手。
这时维纳波斯紧接我将球扔出去,当然还是全中。我和维纳波斯相互击掌,表示庆祝。
“怎么你们不玩啊!”我笑着对他们说。
艾贝尔不太会打保龄球,所以就坐在一旁看着我们。海曼和斯迪威一起,我和维纳波斯一起,我们双方比赛看谁先赢。半个小时后,我们坐下来休息。
“我去一下洗手间。”艾贝尔对我们说。
“我和你一起去。”斯迪威说。
他们刚刚起身离开,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当我喝完水后,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这时在离我们不到三米处,艾贝尔突然倒在了地上。斯迪威回过头看见艾贝尔倒在地上,叫着他的名字。而此时我们几个人已经迅速跑到艾贝尔身边。
“艾贝尔。”海曼喊着他弟弟的名字,但艾贝尔此时已经没有反映了。
我们迅速将艾贝尔送到医院,随后卢特夫妇也来到了医院。
“艾贝尔怎么样了?”刚刚到达医院的卢特太太很焦急的问海曼。
“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
十分钟后,艾贝尔被突出了急救室。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卢特太太第一个冲上前。
“病人患有白血症。”
“怎么会?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卢特太太快要哭出来了。
此时我看见了一位母亲对自己儿子活下去的极力渴望,这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只有骨髓移植一个办法。”
“那好,用我的,只要能救我儿子,我的生命都可以失去。”
“太太,你先冷静一点儿好不好,骨髓移植是需要找到和你儿子相配的才行。”
“那好,那你现在就开始配型吧!看看我可不可以。”
“那好,我去安排。”
“谢谢你,医生。”
“不用。”
听完这一切,我的心痛极了。艾贝尔现在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会牵动我们所有人的心。
“妈妈,别太伤心了。”海曼安慰着卢特太太。
“我没事,海曼。”
半个小时后,斯迪威,维纳波斯和我离开了医院。回到家后,我将今天的事都告诉了爸爸。爸爸听后很担心艾贝尔的安危,但是他并没有说太多。这点让我很奇怪,但我也没有太在意。三天后,医院的结果出来,卢特一家三口都没有配型成功。我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并且对爸爸说,只有亲属的配型会高些,但是卢特一家都不行,现在只好在血库里找,但医生说越早做手术越好,但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血库里了。我告诉爸爸后,爸爸的表情很不自然。我问爸爸怎么了,爸爸说没事。三天后,在吃晚饭的时候,爸爸对我说,他希望我明天到医院去作配型。我问爸爸为什么,爸爸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而我也索性不问。第二天,我来到医院,做了配型。但几天后,结果却是我与艾贝尔的骨髓配型成功,可以进行骨髓移植。听到这个消息后,每个人都很高兴,但是爸爸好像早已预料到了似的。
五天后,医生为艾贝尔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艾贝尔活了下来。
也就是这次艾贝尔的病让我知道了爸爸和卢特太太之间的事,但我没有问爸爸太深的事情,我装作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的样子和爸爸心照不宣的生活,这样我们彼此会生活得更舒服……
早上,我很早起床。我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看见外面下起雨来。雨水从空中落下,打在湖面上,使湖面上的波纹一圈一圈被推开。我开心极了,我换好衣服,拿起一把透明伞,走下楼。我穿过大厅,来到大门前,撑着伞,走出酒店。走在有很少人的街上,看着这座还未睡醒的城市,我走在它的身边,它似乎没有察觉,依然甜美的睡着,不被任何人所打扰。头顶的雨伞,承载着许多雨水流下,我看着它们从我的头顶滑过,顺着雨伞的弧度,留下,滴在地上和我的手上。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酒店。这时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了人来人往。我绕过大厅,来到与酒店大厅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大厅。这里以金色点缀,这里的装饰像古堡一样,简单而朴素,华丽而不失幽雅,尤其是我头顶上的水晶灯,极其奢华。这个大厅的正对面是一扇有两层楼高的落地窗,落地窗外就是酒店后面,一个人造湖,从我房间看下去就可以看到全景的人工湖。现在的湖面上还有水纹,雨还在下。在这个落地窗的前面,有一架黑色钢琴,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男服务生正在擦钢琴,好像快要擦完的样子。我走了过去,这时他刚好擦完。他转过身,手中的水桶差一点撞到我。
“噢!不好意思。”
“没事。”我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架钢琴。
“请便。”
“我可以弹吗?”
“当然。”
“谢谢。”
“不用。”说完那个男孩就离开了。
我坐在钢琴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绿色的草坪,一片湖水,下着雨。我一时兴起就弹起钢琴,一切有感而发。舒缓的音调,使我陶醉其中,舒缓的同时而不失欢快。中段的节奏极快,好像大雨将至一样。但豪放又不失古典,而这个节奏在后半段参杂前端的舒缓欢快,被弹奏出来。
我演出结束后,我的周围响起了掌声。原来在我弹奏的时候有人停住脚步,来倾听我所弹奏的钢琴曲。我起身对一边拍手一边看着我的人说了一声谢谢。这时我又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为我鼓掌的爸爸。
渐渐的,人散了。
“爸爸。”我高兴得走到爸爸身边,有些害羞的说。
“你弹得很好。”
“谢谢。”我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近距离和听众接触,还紧张啊!”
“还好!平时是演奏一些自己弹得很熟的曲子,可今天弹的是自己有感而发的,当然会紧张啊!”
“但你刚才表现得很自信。”
“是吗?谢谢。”
回到房间后,我马上用笔记下了这首曲子,并且取名为《谢谢你,雨者》,一首我自己创作的曲子。上午十一点,我和爸爸来到机场,准备回家。我们刚到机场,就看到艾贝尔早已在机场等待了。
“林,你放心,我不会……”
“我不管你去哪,去干什么,我只希望在你决定做一件事前,要知道你来纽约来干吗。你无需对我作任何承诺,我只希望你每晚都能睡得安心。”
“知道了。”
“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知道了。”
“艾贝尔,其实我这次来时,海曼,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他很想你,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你说。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打过你,他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谅他,而他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他只希望你在纽约,自己一个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受苦。”
“……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我该走了。”
“再见。”
“再见,艾贝尔。”我拥抱他。
他将身子抽走后就离开了机场。我来到登机口时,爸爸已经在此处等我很久了。
“爸爸。”
“走吧!”
我知道维纳波斯不喜欢每天背着画夹满街转,她也不喜欢什么服装设计,所以我准备帮她,我希望自己可以劝动维纳波斯的妈妈放弃对维纳波斯的“培养”。
“维纳波斯太太。”我坐到她的对面。
“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我希望你可以”放过“维纳波斯。”
“放过?”
“维纳波斯不喜欢你为她安排事情做,她不喜欢服装设计这一行。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出色的建筑师,像她爸爸一样。”
“说完了?”
“说完了。”
“是维纳波斯让你来的?”
“不是,我没告诉她。”
“你希望我同意她去当工程师?”
“是建筑师。”
“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允许她去当什么破建筑师,她可以选择任何专业,就是不能选择建筑业。”
“因为您的丈夫的建筑师?”
“你怎么知道?”
“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就可以知道一切。你和维纳波斯的爸爸在维纳波斯十五岁时就离婚了,你一直都怀疑自己的丈夫外面有女人,所以他才会和你离婚。因为这个你才不许维纳波斯去学建筑,我说对吗?”
“没错,但那又怎么样?我是维纳波斯的母亲,我就要决定她的一生,我不管她喜不喜欢?”
“维纳波斯太太,你不是一位好母亲,也不是一位好妻子,您的丈夫就是受不了你的猜疑和自私才会和你离婚的!”
“你闭嘴,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和我有关系!”
“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维纳波斯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每天愁眉苦脸的,每天都不开心,每天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这样的生活就是您给她的,您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你的女儿,你希望你的女儿成才。但你却将自己对丈夫的恨转嫁于您的女儿,她是您的孩子,不是您的撒气工具,您没有任何权力阻止别人的想法,哪怕是您的女儿。”
“是吗?你挺能说的!”
“我说的这些,你早就明白,只是你不愿意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罢了!你认为自己的事业很成功,所以婚姻也一定要成功。但很不巧,你的婚姻失败了,所以您就想让自己的教育成功。可是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也包括您婚姻。”
“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让维纳波斯去当什么建筑师的!”
“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如果,您是一名好母亲,您就回去好好想一想,今天我对您说的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起身离开了餐厅。
我走出餐厅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其实我自己就不是在为我的妈妈完成心愿吗?维娜波斯是被逼着去完成自己妈妈的想法或是心愿,而我则是主动去完成妈妈曾经的愿望或是梦想。
晚上,维娜波斯和她妈妈坐在餐桌前吃晚饭。
“你的朋友,凯特。林去找我了。”她低着头不看维娜波斯。
“凯特?”
“她希望我可以放过你,不再让你去学美术,她让我同意你去学建筑,像你爸爸一样。”
维娜波斯不敢说话,她太了解她的妈妈了,不管谁去对她的妈妈说,她都不会让自己女儿去学建筑的。
“我告诉你,我就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才不让你去学建筑的,所以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维娜波斯的母亲说完话后,很生气的离开了餐桌。还没走出几步,她的电话就响了。“喂!”
“博琦亚。”电话一头的男人很低声的说。
“什么事?”维娜波斯太太很不耐烦的说。维娜波斯从她的语气中就猜到是她爸爸打来的,维娜波斯一声不支的吃着饭。但她还会时不时的看看她妈妈的背影。
“我们见一面好吗?”
“哟!你可是说过不想再见我的呀?”
“博琦亚,事情已经过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能……”
电话那一方还没有说完,维娜波斯的妈妈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维娜波斯很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一会儿,维娜波斯的妈妈就从楼上走下来,打扮得很漂亮。
“你要出去啊?”
“对。”维娜波斯太太没有看维娜波斯就离开了。维纳波斯心里明白,她的妈妈是去见她的爸爸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她不在爱他了,但这一切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的。
维娜波斯太太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兴奋,还那么想急着见自己曾经的丈夫。在不断思考中,她来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很多年的餐馆,那是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家”。
“很高兴你能来啊!”维娜波斯太太做到从前他们总是做的那张桌子前。
维娜波斯太太心里很高兴,但又不敢说出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又想起了当年他与她之间的事,有美好也有伤心。“你今天找来有什么事?”
“维娜波斯,她很喜欢建筑,你为什么不让她学呢?”
“你说为什么?”维娜波斯太太很生气,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问她。
“博琦亚,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原谅呢?更何况……”
“原谅?开玩笑!”
“好,我们的事先不提,我们说说维娜波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你不可以怎么自私!当年的事是我错了,你不能原谅我,我理解,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与其让孩子和自己痛苦,还不如让孩子和自己都解脱呢!博琦亚,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珍惜过的我们曾经的那份爱吗?曾经的伤,你想看到它重新裂开吗?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让下一代来”分享“。”
“是凯特??;;林让你来找我的吧?”
“如果不是她告诉我,维娜波斯现在的状况我根本不会知道她内心的苦。”
“……”
此时的维娜波斯太太真的有一些心疼,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女儿的想法,她的自私在此刻被揭开。
我站在马路对面的街上,看着他们的会面和维娜波斯太太的心软,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丝触动。女儿真的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吗?走在人群中,想着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