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什么时候回来?”阿德娜问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我想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父亲没有看阿德娜。
父亲话音刚落,我就走进了家门。对于眼前一切的熟悉的画面,我的心里真的很高兴。再一次回到真正曾经属于过自己的家,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但每当我想到这时,我才发现回到这里是因为父亲的生意失败,所以我才会回到这里,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家。和父亲,还有阿德娜打完招呼后,我就走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床尾看着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并没有勇气告诉父亲,他欠银行的钱,我已经还了。难道真的自己不可以和父亲再像以前一样吗?我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真的不应该和父亲“冷战”吗?我想这事情,走到写字台前。因为我的走神,我把放在写字台边上爷爷留给我的那个首饰盒碰掉了。首饰盒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张开了原本闭上的“嘴”。我很懒惰的蹲下身收拾。我很简单的将东西捡起,然后放在一边,不再管它。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脑,想着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余光发现了露在外面的几张纸。我直起身,伸手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个露在外面的那几张纸。在我那出的那一刻,我才发现那是一样的日记。在爷爷离开后,我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它。
我“无心”的翻看着爷爷的日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爷爷的日记无动于衷。真的可能是,我现在的心情很遭的原因吧!
“······今天,我刚刚从地里回来,很累······我再回来的路上,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那个女孩儿。我来到这很久了,我想她是知道我的······”我知道,也有所说的那个女孩而一定是父亲的母亲。
“······我们在今天正式认识了,在我们在大树底下吃午饭时。我告诉他我叫林文胜。他笑着看我,她说她叫李凤。我们在地里干活时,我不是会看她几眼。但我不敢直接与她对视······我很高兴认识她······”
“······明天,我就要和李凤结婚了。我很高兴,但又很害怕。我害怕在我们结婚以后,李凤会发现我已经在城里有自己的未婚妻了。我害怕到那时我会变成负心汉,但李凤的善良告诉我,我很喜欢她,我想娶她······”看来爷爷真的很喜欢父亲的亲生母亲,但他又不想欺骗自己心爱的人。但又没有办法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清楚。爷爷生活在矛盾中,既兴奋又害怕。他很高兴自己会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害怕自己女人会在知道自己的事情后,不会原谅自己。但最后,爷爷还是迎娶了父亲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我的亲奶奶。虽然我没有见过她是什么样子,但我相信,她是一位好妻子,好母亲。
“······今天白天,我告诉李凤,我要回城里了。她听到我的话后,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在原地洗衣服,不说一句话。我知道,她很舍不得我。所以我告诉她,我会回来接她的,时间不会很长······”爷爷真的给与了奶奶最大的允诺,但是到最后,爷爷还是食言了。他没有回来接奶奶,自然也不会兑现他的诺言。等待自己爱的人回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现在的人是不会有了。但奶奶却足足等了二十五年,但这二十五年并没有让奶奶等来爷爷接她的消息,而是等来爷爷要为父亲包办婚姻的事。奶奶答应了,但是,是在奶奶离开遗言的里面对父亲的最后一击。
“······今天是我回到家的第一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李凤的一举一动。我很想看到她,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我的爸爸告诉我,他希望我会在下个月与我的城里女朋友结婚。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本想告诉爸爸我已经在向下结婚了。但我又没有这个勇气去说······”此刻,我看到了爷爷软弱的一面,他的软弱让奶奶在乡下苦守了一辈子。我在此刻不得不怀疑爷爷对于爱情的忠贞。
可能因为是爷爷结婚的事,爷爷有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记日记。
第二天早上,太阳很早就照进我的房间,属于我的房间。
“凯特,你醒了吗?”阿德娜在门外敲门。
“什么事?”我躺在床上,不愿起床。
“警察局打来电话······”当我听到阿德娜说“警察局”三个字时,我没有一点困意的从床上起来,去开门。
“是不是艾贝尔的事?”
“应该是,但警察没说太多。他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一会儿去一下。”
“我知道。”
我看着阿德娜走下楼,我始终都给她一份笑容,告诉她我没事,不用担心。当她离开我的视线后,我的头就不由自主的底下了。我好像很累似地走向床边,身体很重的砸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让艾贝尔离开我的吗?我真的很想让那个人去抵命吗?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心去任何事,我在此刻第一次尝到亲人离开后对自己的沉重打击,一种让我抬不起头的无形压力,是我不能知道明天的晨曦会不会再有。
早上九点,我和阿德娜来到警察局。同时,当我到时卢特一家人已经先到了。此刻,我看到了失去儿子后的卢特太太,失落的一面。我看到了在失去让自己整日不安心的弟弟后,海曼的烦心与封闭。但对于卢特先生,他的男人一面让自己的家人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与梦想。
我们五个人来到警察局的咖啡厅,等待。
不久,一位负责艾贝尔案件的警察来到我们的面前。
“你们好,我是半年前负责侦办艾贝尔。卢特案件的警官。”
一番简单介绍后,我们又从新回到了半年前的记忆。
“我们已经查出了,当年给卢特毒品的人了。”听到这里,我们都很兴奋。这整整半年来,我们等的就是这个答案。“是一名叫英格索尔。赞格威森的人。”在听到这位警官把他的名字念出来时,我的心震了一下。我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他是警察。我没有说任何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我连面对卢特太太一家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去面对他们一家人,尤其是卢特太太,我的阿姨。“好像这个人是林小姐的男朋友,对吗?”警官看着我说。
这时,我根本就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只是低着头坐在墙角,靠着墙。阿德娜推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哦!对,他是我男朋友。”此时,没有一个人看我,我看着海曼说着这句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眼睛很忧伤,好像自己就要离开似地。
“赞格威森先生,从两千零六年十一月份开始卖给艾贝尔。卢特毒品。而且永远都是最新的毒品。”
“我儿子为什么会认识他?”卢特太太很伤心的说。
“卢特是在纽约念书时,在赌场里认识的。”
“赌场?”此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海曼开口了。他很惊讶,自己弟弟怎么会接触到赌博。而我也很惊讶,艾贝尔答应过我,他不会再去赌。现在怎么会还在赌。
“我们已经把赞格威森带回来了,他对卖给卢特毒品的事说得很清楚,但对于为什么卖给卢特毒品,他却只字不提。所以,我们想请······”
“你们想让我去看他,为他问什么?”
“对。”
“好,我去。”我起身,走到警官面前。“我一会儿回来。”我转过头对阿德娜说,就好像女儿在对母亲说话。
“我在这儿等你。”她笑着说。
我和警察来到“关押”英格索尔的地方。我看到他第一眼时,他正在哪里背对着我看着窗外。警察打开门的声音,告诉他有人来了。他回过头看着我,他没有很惊奇的眼神。他很淡定的朝我微笑,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我走进去,迈进这个“关押”他的地方。
“是他们叫你来的!”他依然笑着说。
“对。”我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你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对。”
“很抱歉凯特,我们······不会有将来了,对不起,我食言了。”他看着窗外,然后又慢慢低下头。
“为什么要给艾贝尔毒品?”
“没有为什么?”他沉着脸,不敢看我。
“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你会被判什么罪你心里清楚。”
“不管怎么,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卖给卢特毒品的理由。”他转过身看着我。
“艾贝尔是我弟弟。”与此同时,我和英格索尔异口同声的说出各自要说的话。他听到我的话后,很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会?”
“卢特太太是中国人,她是我妈妈的妹妹。”
“凯特,你听我说······”
“告诉我,为什么卖给艾贝尔毒品?”
此刻,他脸上的惊奇马上就消失了。变成了害怕,担心。我知道自己再怎么问下去都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我选择离开。我再到咖啡厅的一路上,我的大脑都是空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让我应付不来的事。
“我们走吧!”我对坐在椅子上的阿德娜说。
她点点头,和我一同离开了。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呼吸着空气,体味时间的凝固。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英格索尔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了对他的怨恨,反而很心痛。”我看着窗外。
“那是因为你爱他。”
“爱他?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也许真的是我的年龄让我不能这些。”我笑着说。
“感情的事不分年龄,爱也一样。”
“你和爸爸就是这样,对吗?”我看着她。
“对。”她笑着说。
“你们才是真正相爱的。”
“谢谢。”
几天后,英格索尔就被宣判了。但因为证据不足,他被当庭释放了。这个是我很意外,警察不是说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吗?怎么会这样?但我也有一丝小小的高兴,我很高兴自己心爱的人没有在牢中度日。
早上,我一个人来到霍尔斯特的海边。
“凯特。”听声音就知道是英格索尔。
“找我什么事?”我双手搭在栏杆上,抽着雪茄。
“我们······”
“我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努力,等将来有一天······”
“我们不会有将来了,这是你说过的话。” 我将烟蒂扔到自己左边的垃圾桶里后,向英格索尔的方向走过去。“我们分手了。”我的话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分开时必须的,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说完话后,我就离开了。我不想看他的眼神,因为自己很清楚,一旦我看他的眼睛后,我会后悔,我会流传出眼泪,不舍得眼泪。这样的事我不想让它发生。我努力让自己的眼泪流不出,这样我才可以更好的与他说再见。
这时,他拽着了我的手臂。“凯特,对不起。”我没有回头看他。我知道此刻的我们,彼此才是最难过的。我很想赚过身抱着他说我已经原谅他了,我们从新开始吧。可是这一切仅仅只是我的幻想,它是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我生硬的将手抽走,不再回头看他一眼。我知道在此时,他一定会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离开,他眼中的不舍是对我最大的催泪弹,我不敢回头看他一眼,我真的很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我回来了。”我低着头说话。
“凯特,你饿不饿?”阿德娜走过来很温柔的说。
“我不饿,我先上楼了。”我的心情很差,我不想吃任何东西。
阿德娜刚要叫我,就被父亲拦下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她需要时间。”他们看着我的背影。
我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卡尔正趴在地上,它一看到我回来就马上跑过来。“卡尔。”我好像很高兴似的看着它。
“凯特真的可以自己走出现在的情景吗?”阿德娜问父亲。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这二十多年来她没有尽到过一个当母亲的责任。所以现在她很想帮助自己的女儿,帮她走出自己内心的“黑暗”。
“你不是相信她的吗?”
“是的。”
“这么多年,她真的经历了很多,我也欠她很多,我没有给她完整的家,也没有让她在生活上有过安心,睡得安心,这一切是我的过错。”
“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做到一位父亲该做的一切了。虽然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你比任何一位父亲做的都好。”
这时,我悄悄的走下楼,躲在楼梯口处,不让他们看见。我听着他们的讲话,我的眼睛在一瞬间就红了。我真的很感谢这些年父亲我为做的一切,但我的自私却给父亲带来了无限的烦恼。此刻,我的心真的很痛。
“我做的再好,我也弥补不了我爸爸曾经对凯特一家所犯下的错。”我很好奇,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我也好想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当年如果不是爸爸为了在商业争夺龙头的地位,凯特一家也不会为了躲债而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只剩下凯特自己。”听到这里,我的眼泪瞬时间夺眶而出。原来父亲会养我,是因为爷爷欠我家的。原来我一直都在“认贼作父”,他们竟让我生活在“不忠不孝”之中。二十多年来,我得到的一切竟是我所原本不该拥有的,那一切都是我的亲人给我的,而是别人为了还债而送给我的。这一切让我不能接受,我可以接受一切不可能,但唯有这点不行,我的心已经承受很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撑下去,我害怕亲人不在与背叛。
与此同时,父亲和阿德娜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他们一同来到我的面前。就在这一刻,我抬起头,两行泪顺势流下。“凯特。”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骗我?”我哭着说。
“凯特,我想你有一个没有欢乐的童年。很抱歉,凯特,我满了你这么久。”听着父亲的话,我的心真的很痛。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向门口走去,我想出去。父亲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离开。我不想待在家了,我不想看见一切曾经属于过我的东西。
“凯特。”在我开门的一刻,父亲说话了。我停在原地,不动。“爸爸会在客厅等你回家。”父亲的话让我没有勇气回头看他。
我走了出去,开着车离开了。我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驶向远方,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车开到了山上。我真的不知道老天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原本已经可以从新开始自己生活,我可以从新叫自己的父亲时,它却偏偏让我听到了曾经的懊悔,我不想知道这一切。我宁可想过去一样生活在谎言中,也不愿意像现在一样生活在痛苦中。老天的不公让我开始质疑自己的生活,我真的很可怜。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大海,为什么要在不久以后再次让它从新起浪。我不想过着永远都是安静之后就是暴风雨的生活,我不想让自己刚刚修复好的伤口再次淋上一层盐。这样重复的痛使我没有力气再去向任何事,我不想让自己生活得很累。我想过着安静生活,我不想站在风口浪尖,我想争做什么强者,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强者。
此刻的我,眼泪不停的留。我将新的不快全部化成热泪,统统留下炙热的泪,灼烧着自己的脸。车前灯的明晃晃让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这时,一辆大车向我的越野车驶来,它的车灯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突然间,我的车在颠簸中从到了路边的树丛里。那一刻,我的所有意识全部清醒了。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发生车祸了。我努力让自己不受伤,可以安全些。在车撞到一棵大树时,我的头被重重的撞向前面的挡风玻璃。一瞬间,我突然失去了意识。但我的潜在意识告诉我,我必须要逃生。
过了一段时间,我慢慢醒了过了。在我睁开眼晴的一刻,我的眼前好像有着什么东西,让我看不清楚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血。我努力寻找自己的手机,但就是找不到。就在我寻找电话时,我发现了卡尔腿上的血痕。我知道,卡尔被自己身边的碎玻璃给刮伤了。为了可以让自己走到公路上寻求帮助,于是我就抓着卡尔脖子上的链子向上爬。但每爬几步我都会感觉到右手的疼痛和左边肋骨位置地方疼痛。身边的树枝不断在挂着我的脸,是我的脸很疼,但此刻所有的疼都不能抵御我对生命的渴望。
这段路真的很长,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怕到公路上。可就在我爬上公路的一刻,我无力的躺在在了路边。此时我感觉到自己右边的耳朵好像有东西流出,但此刻我真的很累,所以没过多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有一辆车的车灯缓缓的开过来。车的主人发现了躺在路边的女孩,于是他就下车走到跟前,把这个手上的女孩送到了医院。
“林。”阿德娜走下楼。“已经十点了,睡觉!”
“我不困,我答应过凯特,我会等她回来。”他笑着说。“你先睡吧!”
阿德娜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劝不了,于是就走向楼梯。
这时,电话响了。
父亲拿起电话,他不希望是自己女儿打来的,因为他很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回家。 “喂······”
二十分钟后,父亲和阿德娜来到了医院。他们在冷清的走廊里见到了托克斯·赞格威森。
“凯特,怎么样?”父亲问他。
“医生正在抢救。”
“哦。”父亲点点头。
“林先生,我是在山上的公路上发现凯特的。”
“哦。”父亲点点头。现在对于父亲来说,什么都没有自己女儿平安重要。
“林先生,对于您的生意失败,而我爸爸却在关键时刻······真的很抱歉。”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提了。”
四十分钟后,我被推出抢救室。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他结果要等到明天才会出来。”
“谢谢你医生。”阿德娜说。
“不用。”
早上八点多,我慢慢睁开眼睛。但在我想动的一刻,却被身边的护士给叫停了。因为我的肋骨有三根骨折,有意不能轻易动。
“天为什么这么暗?你们为什么把灯打亮些呀?” 护士很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我说错了似的。“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我笑着说。
“哦,没事。”她很不自然的说,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我说话的声音很小,所以我听起来很累。
我转过头看见放在自子床头处的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八点。“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此刻,我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眼睛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
此时,父亲已经在医生那里等待我的病情结果了。
“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医生拿着化验单走进办公室。
“林先生,X光片显示,您女儿的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在车祸中受到严重的损坏,她以后看东西都会是黑白两色,而她的右耳会失去听力。”
“没有办法可以治疗吗?”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的的话无非是给父亲交了一盆冷水,父亲无法接受自己女儿现在的状况。他甚至怀疑是自己造成的一切,是他自己把女儿推上了现在的状况。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不会再有笑容。
“走啊!”我很大声的对着护士说。我随手把自己身边的东西扔向他们。这时,阿德娜从门外走了进来。
“凯特,凯特,怎么了?”
“他们说我的眼睛再也不会有颜色了!”我很生气的说。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阿德娜不断安慰我,让我冷静。
她抱着我,我在她的怀里不断的哭。我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以后要生活在没有颜色的世界里,我听到的声音要减弱一半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不想这样,我不信自己的未来会是这样,我不想生活在黑白世界里,我不要过着没有蓝天的生活。”我的哭声让我的病房外积聚了很多人,他们看着这位曾经的钢琴家。
“据知情人士报道,凯特。林前日发车祸前,凯特。林曾与自己的父亲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原因是因为凯特。林,并非亲生。而这一消息如果属实,那么凯特。林将会将她继承她爷爷的全部股份交出······”我坐在床上,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我很气愤的将茶杯狠狠的扔向电视。
从这以后,我住院的消失开始满世界的飞。而我的眼睛和耳朵的事也很快被传了出去。面对所有的压力,我们有被打倒。而是选择尽快好转,重新站起。
在住院期间,我不让任何人来看我,包括我的父母。
“你们走吧!明天你们谁也不用来看我了。”我对着他们说。
“凯特,你还没有好,你现在需要照顾。”阿德娜说。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你们走吧!”我很平静的说。
“凯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女儿,我想看到你是现在的样子,我希望你可以振作。”父亲看着我说。
“走吧!”我没有看他们。
从这以后,我的父母再也没有来过。我独自一人每天都呆在医院里,看着窗外的一切。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在每天起床后,可以看见蓝色的天空。可是,我的希望永远都是不可能。我真的输了,我输给了自己。现在的一切让我觉得生活的黑白色在我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爷爷为什么会在信的结尾写着“请原谅爷爷所做的一切”这几个字。我想着这些年我在悲伤和亲人的离开的面前,我的坚强让自己撑到现在。可是,现在我的坚强不知道还会不会是我自己走出困境。母亲的离开让我第一次知道亲人离开的滋味,父亲的欺骗和阿德娜的到来让我知道了亲人也是会骗人的,爷爷的离开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痛彻心扉的疼,艾贝尔离开让我知道极其失落的感觉,我知道一切的一霎那我知道了自己的是生活假的。
我自己的黑白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我的世界原本就是黑白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一生都不会有颜色。
两千零七年一月的冬天是那么美丽。因为我是北方人的原因,所以我很喜欢下雪,如果是下雪天我会很高兴,很开心,原本的烦恼,我都回抛到脑后。我带着卡尔走在雪地里,我们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相互追逐,而那一刻我会想到小时候,在祖国的时候,一到下雪天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卡尔,我们会来到雪地里打雪仗,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开心。妈妈离开后,我和爸爸来到美国,在美国的下雪天里,我们会到家门前,还想以前一样,打雪仗。可是现在,原本的三口之家,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和卡尔奔跑在雪地里。想一想这几年来的生活,有时开心,有时伤心,就好像秋天的风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刮起,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止,而停止后又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