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轩下了车,抬头看面前这一处华宅,略一思索才举步上前按门铃。
(你好,请问你要找谁?)对讲机传出一个女声。
“你好,请问杨逸云在家吗?”蓝文轩遵从那右摄政王所嘱前来,见的是这位天界北斗七星之一的星主。
(请进来吧。)那女子说着,铁门轻轻地开启了。
蓝文轩走了进来,任铁门在身后缓缓地关闭。一眼望去,豪华型别墅让他瞬间失神,因为这里有着怪异的萧杀之气,他还是走了过去。
一名长发中年妇女打开厅门,向他微微一笑说:“这位先生请进来坐,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他很快就回来。”
“谢谢!”蓝文轩道谢后进厅坐下。
“先生怎么称呼?”中年妇女递上杯水,笑问。
“我叫陆文轩。”蓝文轩说出了本名。
“杨逸纯,杨逸云的大妹。”杨逸纯笑着自我介绍,“你先坐会儿,我还有事。”
“你请便!”蓝文轩颔首,看她上楼去,只有呆坐的份。
杨逸云,天界北斗七星星主之一的转世,记得摄政王是这样告诉他的,摄政王要他过来找这位星主,是因为他的大半法力已经被封,要在人世间立足并不容易,更别谈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紫纱的转世,而杨逸云能办到!摄政王转述冥王的话,说紫纱早已经投胎为人,他如果重入轮回投胎的话必会错过这一世的缘份,于是封住他大半法力就让他入世,留下的那点法力足够他自保,如果真的有什么难题就找杨逸云处理。
蓝文轩没有反对,反正只要能与紫纱相守,他已不在乎其它!
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能见到紫纱,蓝文轩内心一片混乱,分不清是欢喜还是感动!分别了三千多年,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她,已经忘了他吧……
“陆文轩,这么快就到了?”杨逸云推开厅门走进来,笑说。
“魁星主!”蓝文轩起身欲行礼。
杨逸云闻言苦笑了,微摆手:“你直接叫我司马好了,这里可是人世间!”
“文轩遵从生物王国右摄政王之命前来。”蓝文轩说出来意。
“我知道,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杨逸云坐了下来,也意示他坐下,说道。
蓝文轩称谢后坐下,问道:“那文轩应该怎么做?”
杨逸云点头说:“所有的证件我已经帮你办妥,不过要后天才能送到,这一年来你的行踪就是返回你的故乡,不过我已帮你办妥留在香港的居住证。”
“我以后要居住在香港?”蓝文轩有些惊讶,不自然地想起了严振清。
杨逸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一本档案放到他的面前:“这就是紫纱的转世所有档案,你看看。”
蓝文轩难掩激动之情,伸出颤抖的手打开:“曾燕?是她——”
“不错,正是你见过的曾燕。”杨逸云肯定地说。
蓝文轩看着档案中的相片,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紫纱……”蓝文轩忍不住叫了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杨逸云看着他,没有开口,不想打扰到他。
许久,蓝文轩抬起头来,哽声说:“谢谢!”
“不必,举手之劳而已。”杨逸云淡笑着说,“你在人间生活了这么久,我想我不必再嘱咐什么,如遇到什么难题就直接来找我。”
“文轩知道!”蓝文轩抬起头看他,“文轩冒昧提出一个请求,求您答应。”
“什么事?”杨逸云有些好奇。
“请求您不要责罚杜涛,杜涛因我之事而欺瞒贵组织,是我之过!”
杨逸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杜涛并非我的属下,如何处置他并非我管,不过,我会向他的上司求情。”
“谢谢您!”蓝文轩感动地说。
杨逸云说:“我忠告你,人世间的事太复杂,以后切记别介入是非之中。”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袖手旁观我身边的人出现什么意外——”
“你忘了吗?芸芸众生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谁也无法逆天而行!”
“我知道,但……”
“但你不甘心?”杨逸云斜视他。
“不——我是怕我做不到——”
“六道轮回是各界共遵之则,凡人的名利、得失与生老病死与我们无关,你如强行介入,就不仅是你遭受天遣了!”
“我……我只能说尽力……”
杨逸云没再说什么,提起一旁的电话致电“日曜令”总部,吩咐撤消对杜涛的惩罚,留待日令左右双司审理。杜涛所犯之过,不大也不小,而且事隔一年,左右双司还未处理,杜涛只是在接受监视,所以一接到云少爷的电话,总部的人立刻传令而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三哥,你回来了。”杨逸纯顺手给他端上杯茶,笑说,“大哥那边正找你呢。”
“大哥打电话给我了。”杨逸云笑着接过,“怎么?没过去洁那边?”
“我想等下午再过去,下午志远有事外出,我去陪洁。”杨逸纯笑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咦,三哥你不是去机场接人吗?”
“拿了些资料就回来了。”杨逸云说,“客人要明天早上才到,我跟大嫂说好,由他安排就行,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
“那你陪陆先生聊,我还得出去接爸妈回来。”杨逸纯起身说。
“文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下午我们要过去大嫂那里。”杨逸云吩咐说。
“不用麻烦了,谢谢!”蓝文轩想拒绝,他已经有余年未食人间烟火,修行两千多年已经不在乎一顿吃喝,在“黑云牢”中呆近一年他似乎也有感觉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大步,甚至已经可以达到不食人间烟火了。
“我已经通知他们明天安排严振清等人过来,后天你就可以与他们一起回香港,至于在台北这两天,我也该尽下地主之礼吧。”杨逸云笑着说,“不必跟我客气什么,下次我到香港也多了处蹭饭的地方。”
蓝文轩微点头,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