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佣人轻敲玻璃门,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老太爷,外边有位谢夫人要找杜律师。”
“麻烦请她进来。”杜涛蹙起了眉头。
是谢陆雅妮吗?她亲自前来会有什么大事不成?
的确来者是谢陆雅妮,此时的她穿着红色正式套装,一改艳美的形象露出精明的神色:“您好,杜律师!”
“谢夫人,您好!”杜涛起身相迎。
谢陆雅妮与他握手后,狭长的凤眼扫了一眼厅内众人,轻启朱唇问道:“方便在这里谈吗?”
严诚早已挥手让佣人退出去,杜涛点头请她坐下。
“杜律师,真的很抱歉!我刚才接到总部传话,关于您所委托的案子,已经交由亚洲总部负责,因为其中涉及到一些机密。”
“什么?!”杜涛完全呆住了,“这——”
“现在要请您过去一趟。”谢陆雅妮的神情十分严肃,“目前我只知道,总部已经测明失踪人员的大概下落,具体方案要请您去详谈。”
“是总部传言?还是亚洲总部?”杜涛问道。
“是总部直接传言,在亚洲总部会面。”谢陆雅妮说,“上面要求,杜律师请携带与失踪人员有关系的人前去商讨,我已经准备好一切。”
杜涛颔首:“严总裁就请跟我一同前去。”
“我们能不能去?”刘少忆问道。
谢陆雅妮看了他们一眼,点头:“那就请准备一下。”
“不必了,我们现在就走。”严振清说,有什么比知道师兄下落更重要的呢!
“我也要去!”严丽华起身说。
“丽华,坐下!”严诚厉声喝道。
谢陆雅妮也开口拒绝了:“很抱歉,我所接到的邀请卡上并没有小姐之名!”她从挎包中拿出五张磁卡递给杜涛,“这是通行卡请拿好,外面的车子已备好,你们随我来。”
杜涛看了一下通行卡上的相片与名字,并不意外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有谁要去,只是多了一张方诩的卡。他将卡分递给严振清三人,正要将印着方诩名的卡还给她,她摇头说:“不必给我,到目的地后会有人收回的。”
安抚家人定心后,严振清等四人则跟谢陆雅妮走出门。
谢陆雅妮让他们登上一辆黑色小轿车,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坐在司机座上,她对他说:“方诩没到,有劳你了!”
男子并没有开口,只是轻点头,摇上玻璃窗后启动了车子~~
他将他们四人送到了机场,登上一架私人直升飞机,可供连驾驶员在内共九人乘坐的私人飞机上已经有四个人在等待,看样子这个组织很严密。
一名看似领头的中年男子看了他们的通行卡后,抬头道:“请原谅,除了杜律师外,麻烦严先生及两位刘先生戴上眼罩。”
严振清没有反对,闭上双眼由身后的男子为他戴上黑眼罩,见他没反对,刘少忆和刘少君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摆布。
不可否认,杜涛是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
连杜涛也不知道将要去哪里,毕竟他们不同分支,对各自的分布地点也并不太清楚,如非有事也就不必“串家门”了。
直升飞机飞行大约半个钟头左右吧,降落在一处海岛上,杜涛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候着的六名劲装男女立于不远外,直到直升飞机平稳降落才走上前,机舱门被打开了,一名劲装男子进来:“贵客请随我们下机。”
严振清、刘少忆和刘少君的双眼都被蒙住,只有由那名劲装男子扶下机交由外边的人,杜涛自己下了飞机。
他们扶着客人向山坡走去,不时出声为客人提醒脚下的路。
一座近千平方米的五层别墅型豪华房宅出现在眼前,被茂盛的树木所包围着,透出逸尘之味。大门前坚着一块石碑,上面用中文及英文分别刻着几个金色——“私人住宅,外人勿扰”,大门上挂着一块大匾,黑底金色——“炎居”,四周墙上、树上都设置红、紫外线感应哭及监视器,给人一种严密的感觉。
在他们的意示下,杜涛等人用身份通行卡进入了大门,他们走进大门内,铁门缓缓地关上,身旁的劲衣男女也为严振清三人取下了眼罩,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直通大厅的路,两旁都是树木,柔软的草皮平铺在路上,环绕着那一块块相连的石头,很明显那一块块方圆不一的石头是用来堑脚的,以免行人破坏了草皮。
玻璃大门开着,石阶上及大门边分别立着两名黑衣中年男子,颇有黑道中人的气势,冷漠无表情。
一名红衣妇女走了出来:“四位贵客请随我来。”
宽广的大厅,正对大门是一幅火焰图,左右两边分别有四个大字——“七曜映宇”、“四海龙腾”,厅中以大型会议厅的格局而设,由两组四套“U”型会谈桌摆成长方“O”型会议桌。
匆匆地瞥了一眼,整个大厅格局很明显有着西方的味道,古雅中透出大方。红衣女人并没停下脚步,领着他们穿过大厅,步上楼梯。
杜涛没有问什么,严振清三人虽有些不安,却也没开口。
红衣妇女推开二楼的玻璃门,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云龙腾飞的轻纱屏风,一旁用大红的丝线绣着几个金边红字:“七曜令之火曜令”,转过依稀可见厅内的轻纱屏风,对面是连同主座在内共九套古香古色的太师椅摆在那里,有些古老神秘的气息。整个厅中的格局不同于楼下,都是依照中式古代装饰,就连照明所用的灯饰都以古代的宫灯为主,地上铺着柔软的大红色地毯,与四周的古韵装饰形成一体,精美的木雕及瓷器摆设,让人意识到主人的品味很偏向中式。
这是一座古味十足但又与现代气息完美溶合在一起的大厅,置身于其中,让人仿佛在瞬间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四位请坐!”红衣妇女说,“洲主现在有事,需请贵客稍等。”
“有劳!”
另一名身穿红色旗袍的少女端上了茶水,放在方桌上,躬身退了出去,红衣妇女也随之退出去,留下四人在这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