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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雕塑

这时岸上的赵鹏程也丢掉了平时的胆怯,拿起鱼叉开始在大巢鱼身上抽打起来。关键时候赵鹏程没有失去理智,他可不敢用鱼叉来刺大巢鱼,万一像在龙湾一样把他也拖进水里,他俩可就真的报销了。赵鹏程的参与也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影响了大巢鱼的判断,但是也更加激怒了它。俩人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和大巢鱼周旋着,谁也没空去注意机关开启后的变化。在郭子敬按下机关,响过一阵“咔咔”声后,水池的底部也传来了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而且随着声音的想起池水在缓缓下降。不过这些一开始俩人都没有发现,只专注于和大巢鱼周旋了。直到赵鹏程忽然发现在水池边上很难对大巢鱼造成骚扰,才发现水池里的水已经下降了四十来公分。这可不妙,必须抓紧把郭子敬就上来,要不然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郭子敬葬身鱼腹,赵鹏程心里迅速做出了判断。这时他发现池底传来了朦胧的光线,而且光线离水面越来越近。一愣神的功夫郭子敬和大鱼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郭子敬也越来越疲惫,他只以为自己体力下降才使大鱼快追上了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池水和池底的变化。为了能避开大鱼,他开始有意识地往水池中间游,竟然偶尔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有两三次大鱼的胡须都扫到了他的身体。

赵鹏程因无法奔跑中够到大巢鱼,只能蹲下身来,不断用鱼叉弄出大的水花并大喊大叫吸引大巢鱼的注意,偶尔大巢鱼游过来时便批命用鱼叉砸它。郭子敬在水里发现了赵鹏程的变化,这才注意到自己离石台越来越远。心里咯噔一声,这可坏了,刚才水面和石台的距离他认为自己还可能有希望逃出去,可现在即使没有大巢鱼在自己上去都费劲。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大巢鱼有一次从他身边掠过,这次是它的嘴巴的一侧擦着郭子敬过去的,大巢鱼激起的水浪把郭子敬一下子推向了水池中央。郭子敬急忙屏住呼吸才没被呛水,刚刚入水的他忽然感到眼前有些光亮,就在水里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在自己不远处两个发光的圆球正在向自己靠近,而且这两个发光的球似乎是镶嵌在了什么东西上。“这或许就是大巢鱼守护的东西了。”郭子敬心里想。这时发光的球也就是离着水面一米左右,郭子敬心一横非但没游出水面反而向两个发光的球游去。一米距离眨眼就到,他很快就摸到了发光的球,果然像他猜测的一样,两个光球果然是镶嵌在了某种东西上,郭子敬就算睁着眼在水里也看不很清,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雕塑的形状。这时大巢鱼的又一次攻击过来了,郭子敬急忙拉住水中的雕塑转到了一侧,大鱼又一次扑空。他急忙借此机会快速露出水面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再次扎入水中,他觉得利用刚才的雕塑反而很容易避开大巢鱼的攻击。仅仅眨眼的功夫,水里的光球又上升了近半米,这次郭子敬很轻松地就摸到了雕塑。紧接着大巢鱼的攻击就到了,有了上次的经验,郭子敬又一次成功地避开了大巢鱼。他踩住雕塑一下子跃出了水面,有了水里雕塑的支撑,郭子敬竟然站在了水池中央。他清楚地看到了大巢鱼扑空后又在积蓄力量发动下一次攻击。他也不停地大口呼吸,并随时做好躲避大巢鱼的准备。

这时大巢鱼再一次发出了攻击,迅速朝郭子敬扑来,巨大的鱼尾将水池壁拍得啪啪响。郭子敬以为大鱼会直接朝他撞来,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巢鱼好像有一避开了水里的这个雕塑。大巢鱼再一次扑空,但明显感到它似乎有些无奈和愤怒。这时候水里的雕塑已经露出了十几公分,而且还在缓缓上升。其实不单单是水里的这个雕塑上升的快,关键是水也在下降,一个升一个将速度自然快了许多。赵鹏程在池边早已经够不到水面了,他在池边看得比较清楚,大声对郭子敬喊:“子敬,一定要抓牢了脚底下的东西,那条鱼好像在避开这个东西。”

说话间郭子敬随着雕塑又上升了二三十公分,现在已经不能到水里躲避了,如果像赵鹏程说得那样他现在反倒安全了许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的大巢鱼,等待着它的下一次攻击。这时就见大巢鱼猛地一头扎进了水池,很快消失了。难道它放弃了?这是郭子敬心里的第一想法,其实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期待。但是在这种时候是不可以存在侥幸的,郭子敬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唯恐大巢鱼来个突然袭击。他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他身体朝水池一侧,始终不敢低头看脚下的雕塑,更不敢挪动,万一再掉进水里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两个光球已经完全从水面显露出来,短时四周明亮了很多,整个水池的状况一览无余。郭子敬不敢低头看,池边的赵鹏程同样没有心思关注其他,同样死死盯着水面。忽然赵鹏程大喊起来:“小心后面,快蹲下。”郭子敬习惯性地转头,就见水里猛地越出了一个巨大黑影,一张血盆大口向他猛冲过来。赵鹏程的提醒关键时候起到了作用,他下意识地蹲了下去。因速度过快身体猛地向下歪去,他下意识地用手抓向身前的雕塑,一个突起被他握在了手里,万幸的是这个突起稳住了他的身体,仅有双腿落入水里。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的头顶一跃而过,紧接着池水四溅,郭子敬和赵鹏程被池水从头到脚浇了透彻。郭子敬还好些有雕塑挡着,赵鹏程被水给打了个趔趄。俩人回过神来后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念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鱼跃龙门吗?”原来,大巢鱼为了攻击到郭子敬,竟然从水池中跃了出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条四米来长的大鱼越出水面的情景是多么壮观了。池水还没恢复平静又再次激荡起来,他知道大巢鱼要进攻了。刚想到这里,只见自己身后又一次跃起了巨大黑影,郭子敬眼睛一闭,手牢牢抓住突起,身体紧紧贴着雕塑。大鱼再次从他的头顶掠过,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大鱼的尾部在掠过去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下一压,从郭子敬的背部擦过。郭子敬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个大锤猛击了一下,顿时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险些背过气去,幸好是擦过而不是拍上,如果是被拍上,现在的郭子敬估计要交代了。

“赶紧爬上去。”池边又传来赵鹏程焦急的声音。郭子敬听到赵鹏程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往上爬,也不知道抓住的是什么,很快就爬到了雕塑上面。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在一种动物雕塑的背上,自己最初落水时抓住的正是这动物雕塑的角。雕塑已经从水里升起了一米半左右,还有腿部的部分没有露出水面。郭子敬趴在动物雕塑的背上,两手牢牢抓住两只角,等待着大鱼的攻击。紧接着大鱼又发动了连续两次攻击,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大鱼似乎是感到无法攻击到郭子敬了,最后放弃了攻击,静静地在水池里游动,那温顺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家里养的宠物一样。俩人又静静等了一会,发现大巢鱼确实不像继续攻击的样子,这才开始观察起水中升起的雕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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