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吧!”
帝幸咆哮着,脚下的石块仿佛受到了强大的拖力向上漂浮至半空中,围绕在帝幸的四周,石块纷纷自我剥离,化成一把把利刃直指熊瑾瑜等人。
脉搏的纹路现在在帝幸的身上越发得明亮,如同一个淡蓝色的光团,在这片密密麻麻的岩石碎片中显得格外耀眼。
四周地震动越来越强烈,整个中州城的飞鸟惊叫着,纷纷飞上天空,它们想逃命,却不知道该逃向何处。水池中的游鱼同样骚动不安,它们在水中不停跳跃着,也想逃命,不少鱼甚至冲出了水池,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无力地想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
“怎么回事?这震动,到底是怎么了!”
主持祭祀的长者猛地惊醒,他自言自语着,纵身跃上刚刚用来主持的石台。
“天呐。”
眼前的让这个老头大为震惊,在他的眼下,一个光团正操控着如雨点的石块,这些石块凭空碎裂,剥离,由圆到尖,仿佛一支支上了弦的利箭,蓄势待发!
“该死,这家伙已经失控了!”
老头在石台上急得直跺脚,在原地不禁感叹起自己的人生起来,自言自语道:“想当年老夫也是个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要有当年一半的实力,定能扭转这等困境!”说着,再看看石台下“唉,卧槽,真他娘的高!”虽然这石台距离地面只不过五米的高度,这也能把这老头吓得直捂眼睛。
帝幸此时就站在石台的下方,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自己的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右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缓缓抬起。越来越多的碎石从脚下的裂缝中漂浮而上。汇集的越来越多!
“大哥,快跑啊!”
一个熊瑾瑜的小跟班扯着熊瑾瑜的衣服,试图将他拉扯起来。
“跑,跑不掉了。”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任凭那人怎么使劲,熊瑾瑜就坐在地上纹丝不动。裤裆一片冰凉,有液体从裤裆处渗出。熊瑾瑜脸色惨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完蛋了,完蛋了.......”颤抖的双唇不住地呢喃着。想着自己当初和跟班们吹得牛皮,说自己能在这座城池中横着走。这辈子跟死亡没有任何的关联,就是他大司命下凡,他也敢冲上去扯下大司命的俩根胡子来绑在自己的腰间。现在真碰到事了,却连留下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帝幸右手一指,成千上万的碎石伴随着一声巨响,猛得向着熊瑾瑜的方向飞去!
“妈妈!”
熊瑾瑜吓坏了,哭喊着,忙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
“卧槽,这小子来真的了!”老头一声惊呼,来不及多想,纵深一跃朝着帝幸飞扑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四下没有一点的声响,安静极了。“我死了吗?”熊瑾瑜问着自己,但是他紧闭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随即自言自语道:“原来死了以后还是有知觉的,我现在一定是一个鬼魂了吧?”说着,熊瑾瑜试探的睁开了双眼,这一睁可把他吓得往后翻了个跟头。他的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刚要将他撕碎的石箭,奇怪的是这些锋利的石箭都悬浮在空中,最近的才距离他的眼睛不足一厘米的距离。
“没死,我没死啊。”
熊瑾瑜大笑着,得意地看向身后,因为他正奇怪为什么他的小跟班们没有为此而欢呼呢?原来他的身后早已经空无一人,他的小跟班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得无影无踪了。“真是一群胆小鬼!”熊瑾瑜暗骂了一句,起身拍去衣服上的尘土,与此同时他面前的密密麻麻的石箭“哗啦”的一声响,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能够托起它们的力量一样散落在熊瑾瑜脚下的地面。石箭的另一边展现在熊瑾瑜的面前。
这不是刚才在祭祀台上主持的那个老头吗?
没错,熊瑾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这老头气喘吁吁地,右手成切掌状还有些颤抖,帝幸这会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在他的身上所有的蓝色脉络这会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昏厥过去的帝幸这时看上去跟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可熊瑾瑜却没忘掉就在不到一分钟前帝幸的恐怖之态。一想到这他自己都不禁一哆嗦。
“喂!你还在看什么啊?是不是要等他醒来杀掉你才甘心吗?滚蛋啊!!!”
老头的一顿怒骂让熊瑾瑜回过神来,只见老头对着他凭空画了一个圈圈,熊瑾瑜心中不由想到平时当惯老大的他,自己家的老爹老娘还没骂过他呢,怎么这会儿让个不知道哪来的老不死的东西给这样怒骂,还让自己心中的女神级别的晨星大小姐给看到了。到时候跟着老爷子登门没着这个脸提这门亲事。老爷子问罪下来,自己这张俊俏脸可往哪搁啊!想着就有气要上头,你这老不死的要是不仁,也别怪本少爷不义了!撸上袖子就想上去干,怎样都不能在晨星小姐的面前失了威风!
等等,熊瑾瑜还是迟疑了,自己裤裆还湿着呢,这可是让帝幸那小子给吓着的,现在这凶猛异常的帝幸让这老头一招给秒了,那么这个老头又是何等的实力呢?很可能会让这老头像弹个鼻屎一样给打飞了咋办。“哼!我熊瑾瑜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这个半个身子入土的计较了!”熊瑾瑜心想着,骂了一声老东西。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这个小畜生!”
老头叹了口气,揉了揉已经发紫的手掌侧面,唉,是真的老了。余光扫到了正呆坐在一旁的晨星,她这会儿还在刚才帝幸所带来的恐惧当中,小脸煞白“没事的,没事的,现在都安全了。”老头朝晨星摆了摆手,随手伸出对着晨星比划了什么,和刚对熊瑾瑜那样,凭空画了一个圆圈。语气倒是缓和不少,对于熊瑾瑜那可是双重标准,老头问道:“你没事吧?”晨星看上去还是有点失神,但是她还是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那就好!乘着这震动停了,你快回家去,这没你什么事了。”
“那,他呢?”晨星指了指帝幸,好像是忘掉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没事,只是让我轻轻地打昏过去了,过一阵就会好的!”老头笑着说着。
“哦。”晨星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来,倒是信以为真。就算是这样,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终于等到晨星离开了视线,老头终于安奈不住内心的疼痛,惨叫声又一次惊飞了满城的鸟!
“我在哪儿?”
帝幸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装饰简单,乍得一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如果是个行家来看,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可大有文章了,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帝幸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因为不知怎么的,他一动就感觉脊椎背一阵剧痛,疼得他都直不起来!他忍着疼痛,挣扎着下了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只剩下平时穿着不舍得洗的大裤衩。
“呦,你起来啦!”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一位老者出现在帝幸的眼前。这不是,祭祀台上的那个老家伙吗?帝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