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接我,跟我说:“……”
“她说阿武一家和老阿香的关系很差,甚至老阿香的那条腿就是被阿武一家打断的。”宋荀茴走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话,转头朝那个一直捏着自己衣角的农村女人笑了笑,带着安抚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知道苗族那边的话?”张运然不懂苗族语言,只是尴尬的抿着嘴笑,傻兮兮的。
“我上学的事,”宋荀茴停顿几秒,看着张运然的脸,明显带着嗤笑的意味,“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不过,你们这几天就一直待在这里?”王竞跟着走过来,手里的那张被画的乱糟糟的纸还在第一页,有些褶皱。
“警局那边有什么事吗?”张运然整理着自己已经几天没换的衣服,皱着眉头问道,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什么大事,上头说是先把这里的事搞定再说。”王竞收拾了一下笔记本,准备回去警局在具体分析。
“你在警局要注意一点,如果说发生什么其他案子,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张运然眉头松了松,淡淡笑了笑。
“嗯,我知道。”王竞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离城市中心那么近,却又极其迂腐的地方,离海很近,他从这里都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海腥气,其实真的挺难闻的。
媒体还站在被围栏围住的后面,焦头烂额的伸长脖子看着他们,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们额头上都流了很多汗,可是手臂依旧那么稳,张运然看着看着,都几乎有一种错觉,这些媒体好像比他们都要在乎事情的真相。
张运然三个人偷偷摸摸的逃回村子里,村门口就站着几个人看着他们,神情霸道,“你们是警察吧,还来干什么?”
张运然愣了一下,他嘴巴张了张,眼珠转了转,准备在说一个谎言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对他们争锋相对的两个人表情明显柔和很多,“你们终于来了。”
“啊?什么?”杨旬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以为他们是在看他。
后面传来一阵笑声,“我们是过来参观旅游的,你们就是负责带路的村民吧。”是几个背着背包的背包客,看上去大概像是大学生的样子,林瑾也不敢确定几个人的身份。
抬起头,林瑾第一次注意到这村子的名字,“徐家村”,愣怔很久,直到张运然推了推他,他才意识自己已经发呆很久,“怎么了,这村子很古怪?”最后几句话,张运然说的很小声,看上去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林瑾摇了摇头,他不准备现在就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几个个子高高,强壮的男人带着那些明显是过来探险的青年走的时候,完全没在理会张运然三个人,在喘口气后,他们才又回到了老伯家。
“我不行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洗澡。”杨旬搓着脖子,虽然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但是这地方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所以自然而然身上也有了这种味道,而且天气越来越热,昨天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就更热了。
“张运然,今天你出去外面睡,你就是个热风空调,跟你睡太热了。”杨旬从井里打了一盆冷水,搓了搓裸露在外的皮肤,舒服的叹口气。
林瑾还没发话,张运然蹙眉的表情就够不好惹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杨旬就摆了摆手,“算了,随便你,反正这次我是要睡在客厅的。”
“灯不能开,你不害怕?”张运然嘲讽的勾起唇角,对于这个和他敌对了好几年的男人,张运然当然连他的弱点都摸清楚了。
“当然了,你以为是你,这么大了还要缠着别人。”杨旬嘴巴也毒辣,说话不留余地,林瑾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连他都被骂上了。
“你管我,有些人想缠还没有机会呢。”张运然扬起下巴,显得整个人更加高傲,不容侵犯。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突然发生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吧。”林瑾看见两个人又要故意挑衅开始吵架,揽住两个人的肩膀,不让他们在接触。
“这个男人的妻子没有出现是案子最奇怪的事,我们可以假设她死了,也可以认为她是畏罪潜逃,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她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那个死者的情妇的口供录了吗?”林瑾摊着手,胳膊交叉,懒散的掀了掀眼皮。
“口供在这里。”张运然耸耸肩,本来准备比林瑾提前一步破案的,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
“手机内存里的?”林瑾坐在床上,把手机录音开到最大声,一开始是很多人嘈杂的吵闹声,然后渐渐地才听到女人小声的啜泣声,如果不是仔细听,这么细微的哭声有可能还真的会被忽视。
“他昨天晚上是在这里,不过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我劝过他,因为他之前喝了酒,而且我们这边,警察,你们也是知道的,离海很近,如果一个不小心掉进河里就完蛋了。”女人声音完全听不出最开始的不安和紧张,变得冷静下来。
“可是很可惜,最后他还是死了,我们听过村子里的村民的介绍,说是你和死者关系匪浅。”王竞说的这话就有些暧昧了,不管死者死前是什么为人,在他死后,我们是不能议论出什么。
接下来就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这个村子是他带我过来的,我的老公也是他介绍的。”女人提及这件事,似乎很无奈,张运然隐约好像听见她苦笑了一声。
很快的拨通王竞的电话,让他去查一下死者之前出去干的是什么事,比如有没有拐卖人口之类的事。
“你现在和你的家人还有联系吗?”王竞被这个沉寂的话题给问的心情也不太好,试图问出一些是所谓有用的事。
“联系?”女人愣了愣,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很响,“我家里人会找我吗,还是算了,免得又招惹到两个讨债鬼。”
王竞发现,这个所谓沉重的话题对于女人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她的神情平淡,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痕迹。
“你和家里的人关系不太好?”王竞多嘴问了这么一句,看到女孩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顿时暗叫不好。
在平静自己的心情后,女人捏着玻璃杯的手掌心松了松,那个如同普通玻璃杯一下子就发出碎裂开来的声音,很响,几乎右耳朵就听不清发出了什么,张运然松开一直捏着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