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别墅,这只是一座现代欧式风格的别墅。
复古的桌椅杯垫及其规律的摆放在客厅中,很明显的,这些家具的数量对于这诺大的空间来说,它们的数量简直是少的可怜,然而,奇怪的是,这并却没有让人产生空旷感。
此时,一道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女声从楼上传来,越来越近······
“阿心,这次任务咱们完成的这么完美,老板可是前所未有的慈悲,这半年的假期可不能白白宅在家里浪费了,你得带我好好的出去溜溜!”身穿粉色绸缎吊带的女子兴奋的追着深浅裹着蓝色浴袍的女子说道。
“······”
离粉色女子话音落下已经足有三分钟了,却是仍然没有看出蓝袍女子有任何打算回复的想法。
只见蓝袍女子笑而不语的走到一架看似年代久远的太师椅前慵懒的躺下,随后闭上眼睛便开始打算假寐,脖子上挂着的雪色羊脂玉若隐若现。
粉色女子见此,不由得有些耐不住急躁的性子,于是,她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旁的地上,拽着蓝袍女子的右臂开始死缠烂打,用装出来的甜死人不偿命的娃娃音说道:“哎哟!小心心,你这万年冰山的表情可是冻死我了。小心心,你最好了,你就大发慈悲带我出去溜溜吧!我保证路上一定不调皮捣蛋,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西,我绝不往东,还不行么?”
说完,粉色女子还作势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然而,在粉色女子刚松开蓝袍女子右臂的霎那,便见蓝袍女子很是随意的抬手打了三个手势,而后,又继续闭眼假寐,乍一看,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而已。
可这也只是似乎而已!
对于外人来说,或许真的会感觉那是错觉,但是对于粉色女子来说,这便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只见,粉色女子在看到蓝袍女子的三个手势之后,顿时便从地上“咻”地跳起来,飞快的朝楼上奔去。
而此时,蓝袍女子仍是闭着眼睛侧躺在太师椅上,但是楼上弄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错过的全部传入她的耳朵,蓝袍女子此时只能是无奈地浅笑摇头。
没过一会儿,粉色女子手中拿着一杯淡酒红色的液体小心翼翼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太师椅旁很是恭敬的说道:“小主,82年的拉菲,滤掉35%的红色素,17%的酒精,请用。”
没错,刚刚蓝袍女子比的那三个收拾就是二、五、七。
不要说她此时是在糟蹋红酒,也不要说她是个土鳖子不懂欣赏,滤掉酒精和红色素也只是个人习惯而已。
从记事起,无论是牛奶还是红酒,凡是除了水以外的任何饮料,她似乎都会先滤掉一部分的成分,一开始只是觉得新鲜,后来就习惯了,虽然刁钻麻烦矫情了点,但习惯就是习惯了。
见粉色女子如此态度,蓝袍女子也是汗颜。
她随意接过红酒,浅咂一口后,轻晃杯中液体道:“这刀尖儿上讨生活,也就只有你还能在任务之后这么悠闲自在了。”
听蓝袍女子这么说,粉色女子佯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随即又很是那么回事儿的拍拍胸脯说道:“谁让我的搭档是你呢,‘冷心’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再说了,就算不说你的真名,光是特工界给你起的外号,随便挑一个扔出去就够让他们闻风丧胆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德行。”听粉色女子又开始调侃自己,蓝袍女子也只是嗔笑一声,接着又道:“老板给咱们的任务,完成了是责任,完不成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粉色女子知道若是再不阻止,自己今晚恐怕是又不用睡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眼前这女人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万年不变的冰山加冷面修罗,人见人怕,但是一回到这座别墅中,面对的人只要变成自己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俨然一个担心妹妹闯祸的大姐姐模样。
“行啦行啦!这些我都知道。”粉色女子皱眉嘟嘴,“现在咱们是在讨论接下来的半年该去哪儿玩儿。”
听了粉色女子的话,蓝袍女子又重新恢复了之前淡然的模样,缓缓婆娑着手中酒杯,若有所思。
“嘶~”倏地,蓝袍女子起身微微皱眉,注视着刚刚被酒杯刺破的食指。
本是一个简单的如针尖般大小的小伤,但是鲜血却是汨汨不断从肌肤内涌出。
“怎么了!怎么了!”粉色女子见状,猛地将蓝袍女子的右手抓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猛地往地上砸去,“什么破酒杯!”
“小伤而已。”见粉色女子如此担心的模样,蓝袍女子觉得心里暖暖的,“上楼把药箱拿来,擦点药就好了,不用担心。”
“什么小伤,小伤还能流这么多血么?你的血不要钱是么?在这儿好好呆着。”粉色女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太师椅上依旧浅笑着的女子,起身上楼,边走边说,“家里什么时候出现劣质的酒杯过。”
粉色女子起身后,蓝袍女子便缓缓抬手紧握挂在脖子间的羊脂玉,疑惑地看着地上刚被砸的稀碎的酒杯。
刚刚酒杯划过指尖,鲜血汨出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的那抹滚烫。
“纱布、绷带、碘伏。”粉色女子便说便从药箱中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拿了出来,抬眼准备给蓝袍女子上药,“阿心,你脖子上的羊脂玉呢?”
听了粉色女子的话,蓝袍女子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玉还在脖子上挂着:“不是还在脖子上么!!”
“不对。”粉色女子奇怪,“你现在脖子上确实是有块玉,但应该不是之前那块,这块玉泛着蓝光啊!”
蓝光??蓝袍女子更加疑惑了,正打算将脖子间的羊脂玉摘下来仔细瞧瞧,却是没想到之前被酒杯刺破的食指不小心碰到玉身。
还没有凝固的血液沾染在羊脂玉上,竟然被瞬间吸收,似乎之前那一幕只是错觉而已。
“这······”
粉色女子和蓝袍女子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还没等她们细想,以羊脂玉为核心散发出来的放射性蓝光竟是瞬间将她们笼罩,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