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一篇之后,梦鹊兴奋地问怀中的叶子道:“怎么样?”
“......”叶子。
“说嘛说嘛,你觉得怎么样嘛,简直棒极了是不是?!”她不停地拍打着叶子的脑袋如此念叨着。
“啊呜......”叶子抱头鼠窜。
“哎——你别走啊。”说着她便要下床去追叶子,我睁开一只眼赶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别折磨它了,我回答你就是——”真是睡个回笼觉都不得安生啊,“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她一脸疑问。
“对啊。抛开文笔幼稚不提,作者恐怕也像其中的主人公一样早已精神分裂了吧。”
“可是这是作者十岁的作品啊。”
“十岁?”我睁开两只眼睛问道。
“嗯。”她十分笃定地点头。
“那他现在几岁?”
“大概......十七八岁吧。我也不太清楚。”
“还活着?”我表示很诧异。
......
介于我已经和施雪桥达成的那个协议,目前我暂时不再强硬地去要求梦鹊辞掉工作。而梦鹊虽然遗忘了催眠期间发生的事,但据施雪桥所说她自身也应该明白那样的工作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平常她也就此不提。
“你就把我当作那个独一无二的梦鹊好了!面对施先生的是梦小姐嘛。”梦鹊如此说道。
我点点头,也就不再言语。
我不得不承认,因为看了他的作品,我渐渐的开始有些理解他了。这种理解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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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腊月二十七那天,我特意洗漱打扮,没错,是打扮——我先在家仔细修面剃须,然后去了理发店剪去略长的头发,并且洗头的时候特意要求修了眉毛。最后换上因为去年参加青年画家年会而购买的西装(只穿过一次),在看到我那条价值五十元的“高档领带”后,梦鹊一下子整张脸都缩成了苦瓜模样,然后硬拉着我重新去买了条紫色纹理的领带。
她神色严肃地为我系上领带,接着上下端详了一番,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说:“比金城武都帅嘛。”
“喜欢金城武?”
“嗯——不对!我喜欢秋目。”月牙里似乎绽放了花朵。
“口是心非。”
“啊喂——别拆穿我好不好。”
我换上皮鞋然后打开门,门外大雪纷飞,明亮而温暖的光线照射到我身后的梦鹊身上,她正踮着脚弯腰换鞋,恍然未觉。
我站在走廊望着雪景等待,不一会儿她便抱着叶子走了出来,随意套弄的围巾几乎垂到了长裙下摆。她仿佛浑然不知只顾偏着脑袋问我:“我们去哪儿?”
我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回答道:“去见金城武。”
随后我俩便踏上离开这座城市的客车,去往那重逢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