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余佳静静因沉醉的时侯,她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身穿富贵锦衣,面带微笑的老人,此人便是兴隆县县长余霆山,余霆山虽然在官场做了许多在其位谋其政有违善本之事,但他在家却是一位能称的上是十佳的好父亲。
余霆山共有五个老婆,但最为怜爱的便是余佳因之母,因余佳因的母亲英年早逝,余佳因和哥哥余嘉良便成了余霆山较为疼爱的子女。
余霆山见余佳因出神入化的发呆,便一脸慈父的悄悄站在她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余佳因的某根神情血管不知怎么就跳了一下,于是她连忙从陶醉中醒过来,一看父亲正站在她面前,惊叹道:“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余霆山一脸笑容的笑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儿都站好半天了,我看你嘴角一直在不停的微笑,出神入化的,就没舍得打扰你。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让爹也高兴高兴。”
余佳因有些脸红的忙从凳子上起身,将余霆山拉到了凳子上,掩饰的一笑说:“我哪有出神入化?只是一直在看书,没看见您而已。”
余霆山也跟随余佳因一笑,这时小红从门外而入端来一碗煎药说:“老爷好,二小姐您的药熬好了,您该喝药了。”
余霆山一听见喝药二字脸色一惊:“喝药,好好的喝什么药啊。”
小红回答:“二小姐她——。”话刚说到这,余佳因冲小红使了个眼神。
余霆山看看余佳因,然后又把目光留在小红身上:“二小姐,她怎么了,说?
余佳因连忙把话接过来说:“唉呀,爹,我没事,就是天干,我喝点降火茶。”
余霆山一脸不相信,又向小红确定问:“是这样吗?”
小红有点吞吐的说:是——不是——是小姐今天一个人去山外赏景淋了雨,脚也崴了。”
“一个人去山外,脚也崴了?”余霆山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把余佳因扶到凳子上,一脸心疼的看着余佳因:“淋了雨,还崴了脚,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余佳因又站起来大步走了几步,笑着说:“爹,没那么严重,我就是一个人去山外赏赏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和您说就是怕您担心。”
余霆山看着余佳因轻叹一口气低声说:“你呀?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
余佳因一脸笑容,拉住余霆山的胳膊说:“爹,您看我能有什么大事呀?一些小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您难得清闲一会儿,我怎么还忍心让您为我的这些小事操劳烦心呢?”
余霆山一脸微笑的慈父道:“你呀?”
黝黑的夜色中,繁星点点发亮,璀璨的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岸上站着两个黑色的人影,一个是徐文斌一个是龙百川,两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又匆匆告别,徐文斌站在岸边目送着龙百川乘一艘渔民小船离开兴隆。
龙百川临走时让徐文斌去找一个人,此人长什么样,,高矮胖瘦,名叫什么?龙百川都没说,因为龙百川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此人是他们的一个同志,往日和此人有直接联系的一位同志不幸在前线牺牲了。
第二天徐文斌身穿长袍,头戴一顶遮掩容颜的帽子,行走在街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龙百川交代的那家洋行门前,他谨慎抬头看看门上的招牌,确定一下没有错,才踱步而入,他走到柜台前,会计迎上一句:“您好,先生,请问您要运什么?”
徐文斌说一句暗语:“请问,没钱可以在这儿抓药吗?”会计一听就乐了,然后一脸讥讽道:“你没病吧?你是来这开玩笑吗?来这抓药,看清楚我们这儿开的洋行,不是药铺,去去去,瞎捣什么乱呀?”
说着就把徐文斌往外轰。这时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长相时分面善,看上去略显贵气的老板。此人名叫唐铁钢,是唐玉揉的父亲,也是早年暗藏的共产党,常常帮共产党往前线运药材,唐铁钢急忙道一句:“慢着。”
然后他快步走到徐文斌面前说了下一句暗语:“先生您可知三月雪花会飞。”
徐文斌回了句:“三月没有雪花,唯独桃花满天飞。”
徐文斌说完之后,两人微笑的握手相视。
会计听着这两人炉头马嘴的对话,目瞪口呆的问:“唐老板,这是?”
唐铁钢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的一个老相识。”
会计一听徐文斌是唐老板的朋友,便连忙点头哈腰的向徐文斌赔礼道歉。
徐文斌跟随唐铁钢一起来到洋行的楼上,两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然后徐文斌又向唐铁钢表明今日的来意,他告诉唐铁钢现在前线的一些情况,让唐铁钢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想出办法,往前线送一批药品。
陈伟城因为上次抓捕行动没有顺利完成,还丢了几个兄弟的性命,被上级降下一级之后,他在兴隆城的威严也随之飘散,警察署里平时见他点头哈腰的人,现在见他也开始装作视而不见,失去威信和权力的陈伟城,倒是清闲了不少,每天可以不问世事,静心养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数日之后来到了七七之夜,每年的这个时候兴隆城都会在夜幕降临之时,在街道上办一场孔明灯之约。办这场孔明之约据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给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点灯照明,二是为了让单身男女在此有缘来相会。
晚上唐玉揉硬拽着徐文斌跟自己一块去放孔明灯,徐文斌面对着唐玉揉的苦苦哀求,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唐玉揉口若悬河的一直说个不停,而徐文斌却像一块冰冻的石头,一直沉思在自己的另一个世界里,牙口无言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街上,唐玉揉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群和天上点点发亮的孔明灯,激动的把手挽在徐文斌的胳膊上高兴的说:“哇,你看那好漂亮呀,还有那儿,你看那里人真多,我们去那里吧?肯定很好玩。”
唐玉揉挽着徐文斌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徐文斌想跟唐玉揉保持点距离,他示意将自己的胳膊与唐玉揉的胳膊分开,但没想到他刚想分开,唐玉揉就立马挽的更紧了,唐玉揉明白徐文斌想把自己与他分开,唐玉揉也知道徐文斌是怕人说闲话,但她不怕,她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自己和徐文斌在谈恋爱。唐玉揉装傻似的双眼微笑的看看徐文斌,徐文斌最怕直视的就是唐玉揉这双闪烁着爱意的眼神,当唐玉揉看向徐文斌的时候,徐文斌的眼神里有些刻意的躲避,正好在他们身旁有一个卖孔明灯的,徐文斌将胳膊顺其自然的从唐玉揉胳膊上拿开说:“看,这儿有卖孔明灯的,我们买几个去那边放吧?”
唐玉揉上前选了几个她喜欢的颜色,之后俩人拿着孔明灯来到一个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唐玉揉让徐文斌先站着等她一会儿,然后唐玉揉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一块石头旁她拿出一支笔,在孔明灯上悄悄写下几行字:我希望每年的七七节都能和今天一样,和我爱的人相守在一起,我也希望不久的某一天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唐玉揉一边在孔明灯上写着自己的愿望,一边看着远处的徐文斌,含情默默的笑了。徐文斌四处张望,等的有点心急,他想看看唐玉揉在干什么?刚走到唐玉揉身旁,唐玉揉就立即两手捂住孔明灯上的文字,抬着头羞答答的看着徐文斌,徐文斌看着唐玉揉问:“干什么呢?这么神秘,还怕人看到。”
唐玉揉一脸通红的道:“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徐文斌脑袋一转恍然大悟道:“奥,我知道了,写着愿望是吧?”
唐玉揉撒娇的说:“哎呀!你快转过去嘛!”
徐文斌微笑着转过身,唐玉揉快速的在孔明灯上写完最后两个字,将孔明灯背在身后,微笑着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徐文斌微笑着转过身看着唐玉揉说:“秘密——写完了。”
唐玉揉羞涩的一笑,把手中的笔递给徐文斌,徐文斌不解的看着唐玉揉道:“笔,你给我笔做什么?”
“你刚刚不是已经明白了吗?”唐玉揉微笑的继续道:“当然是用来写愿望的。”
徐文斌微微一笑道:“那些愿望什么的,都是像你一样的孩子做的事情,像我这个年纪已经老了。”
唐玉揉看着徐文斌连忙纠正道:“谁说你老了,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老,还有啊,你别老说我是孩子孩子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们现在是同事,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距离的。”
唐玉揉眼神中闪烁着像电一样的火花,徐文斌无法与她对视,徐文斌看着天空悄悄回避着她的目光,故意转开话题说:“你看那边,好多孔明灯,我们也来放吧!”
唐玉揉和徐文斌每人拿着一盏孔明灯,准备点火的时候,火柴出现了问题,徐文斌拿着火柴怎么点也点不着,然后徐文斌对唐玉揉说,让唐玉揉帮他先拿着孔明灯,站在那儿等他一会儿,他去旁边找人借下火柴。
徐文斌借了火柴,向唐玉揉的方向走去,忽然他看见人群中的刘天赐,他连忙把火柴递给唐玉揉快速的和她说了句:“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玩累了,就自己回家去吧。”
唐玉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徐文斌就立刻穿进了人群中,唐玉揉生气的大声喊:“徐文斌,你回来。”
唐玉揉叫喊声没有换回徐文斌的一个回头,她又生气的“哼”的一声将孔明灯摔到地上。
挤在人群中的徐文斌,在寻找刘天赐的身影,他想弄明白刘天赐的身份。徐文斌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忽然他看见了刘天赐,当徐文斌挤过人群,他发现刘天赐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于是他又在茫茫人群里如大海捞针般的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