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徐文斌在茫茫人海中仍然穿梭着寻找刘天赐,忽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他身后喊一声:“徐文斌。”
徐文斌转身一看是余佳因,余佳因一脸欣喜的说:“真的是你呀?好巧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徐文斌一脸温文尔雅的表情道:“是啊,好巧啊!”
小红一脸不解的问:“二小姐,你们——?”
余佳因告诉小红,徐文斌是她的恩人,还跟小红说了上次在忘忧岛发现的事情。小红听完后,看着徐文斌,满脸露出感谢的表情说:“谢谢您救了我们家二小姐,你就是我的恩人,不知怎么和您说出我心里的感谢之情,来生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您救我们家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徐文斌道:“快别这么说,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余佳因微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
徐文斌温和的问:“对了,你脚上的瘀伤好些了吗?”
余佳因用柔情的目光看着徐文斌道:“已经好了。”
两人放电般的对视一眼,余佳因脸上露出淡淡的羞涩,徐文斌也不好意思的把目光淡了下去。这时小红在一旁指着天空大叫:“小姐快看,好漂亮的烟花啊!”
余佳因和徐文斌带着微笑,同时看向天空。接连不断的烟花,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很美的在天空中绽放,徐文斌双目盯着绚丽的天空,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余佳因,在心里默默的思考:她是余霆山的女儿,那么通过她一定可以接触到余霆山。余佳因满脸发红的看向徐文斌,两人相视一笑又纷纷看向天空,余佳因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心里的这种感觉是否就是爱情,但她脸上坦露着的一种知足,那就是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阿彪穿着一身普通人家的衣服,手捧着军装,站在门口等候着陈伟城。因为今天是陈伟城说好要去辞官的日子。
陈伟城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辞官还乡了,但刘天赐的突然出现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陈伟城是一个做事非常严谨负责的人,他曾经以为,自己犯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错误,辞官还乡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可刘天赐的出现又让他重新打起了精神。
陈伟城打开房门,一身军装,精神十足的看向太阳,阿彪一脸迷茫道:“大哥,您这是——”
陈伟城立正言辞道:“从今天起,我会做回从前的自己,不把这儿的共产党全部剿灭,我绝不离开兴隆城半步。”
陈伟城和阿彪精神十足的赶到警察署,警察署里一片混乱,这边三五成群的在赌博,那边三五成群无精打采在打瞌睡,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另一边大声闲谈,整个警察署乱糟糟的像菜市场一样。阿彪看陈伟城一脸神色不佳,便立即伸手叫醒身边正在打瞌睡的大头兵连声道:“唉,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干嘛呢?把这儿当作菜市场了是不是。?”
大家听见阿彪的吼声立即手忙脚乱的收拾身边的东西,桌椅推动的声音在整间屋子里回荡着,陈伟城神色不佳的冲到王柯安的办公室,王柯安仰在椅子上,双脚敲在办公桌上,头上盖着一张报纸,他听见门开一声巨响,便大声吼道:“谁呀?不知道爷在睡觉吗?”
阿彪连声吼道:“跟谁称爷呢?”
王柯安随之将报纸从脸上拿开,看见一脸不佳的陈伟城,立即站立起来道:“呀,原来是陈长官您大驾光临呀?来快请坐。”他用手指着身边的阿四责备道:“瞧你,陈长官来了怎么不知道通报一声呢?还不快点倒茶去。”
王柯安的个性是典型墙头草,自从陈伟城被降职之后,他对陈伟城的态度就大有改观,表面看上去还是一副客客气气,实际只是做做样子。
陈伟城道:“不必了,我来是通知你,让所有的人下午来这儿集合,我要宣布一下明天的任务。”
王柯安一听集合二字便迟疑道:“所有人都到这儿集合,这??——。”
陈伟城道:“怎么?我如今连这个权利都做不了?”
王柯安微笑道:“也不是,余县长下达的有命令,他说像这种大型集合必须要征得他的同意,不知集合的事情余县长知道吗?”
阿彪大声道:“放屁,大哥让大家集合,什么时候需经他人同意。”
王柯安小声道:“是,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不比以前了吗?”
阿彪听到这句话之后,冲动的抓起王柯安的领口举出拳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柯安害怕道:“不不不,我该死,我说错了,陈长官饶命呀?”
陈伟城让阿彪放了王柯安,阿彪放不下心底的一口气说:“大哥,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还敢这样说。”
王柯安继续求饶,陈伟城厉害道:“我让你放了。”
阿彪很不情愿的将手从王柯安的领口上放了下来,极不爽的道:“大哥。”
陈伟城面带笑容对着王柯安道:“阿彪就是这狗脾气,爱冲动,你没事吧?多谢你提醒,不然我就越权了,越权什么罪呀?那可是要被枪决的大罪。”
王柯安一脸害怕道:“不敢,不敢,是下官说错了。”
陈伟成道:“不不,你说的很对,我现在的官职的确不如以前了,所以你没错,我现在就去找陈县长要通行证去。”
陈伟城和阿彪离开警察署后,陈伟城跟阿彪便直奔余家,在路上阿彪有些情绪,他说出对王柯安之事的不解,陈伟城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他那样压低自己当然有他的定数。
陈伟城知道王柯安只是根草,哪边风大,他就会倾斜到哪边,陈伟城也明确知道自己眼前的对手不是王柯安而是余霆山,他没有顺手拔掉这根草的原因,是因为将来王柯安还能派上大用。
陈伟城把这些全部跟阿彪说了一遍,愚钝的阿彪虽没有完全听懂,但他那压抑的情绪也得以解放了。
陈伟城和阿彪来到余家,管家把陈伟城阿彪带到大厅,让他们在此等候。
书房中,余霆山对着一封空白无字的信暗自伤神,他脑中浮现着那天的场景,余霆山实在想不出,这张没有任何字画的白纸到底隐藏着地下党的什么重要秘密,为什么地下党要拼死销毁这张什么也没有写的白纸。正在这时,管家站在书房门口喊了声;“老爷,陈长官前来拜访,现已在客厅等候。”
余霆山一听陈伟城一点也不诧异,好像陈伟城的此次到来,在他意料之中一样,他不急不慢道;“知道了,下去吧!”
余霆山来到大厅微笑道;“不好意思,陈长官,让你久等了。”
陈伟城笑脸道;“没事,没事,等余县长您,是卑职应该的。”
陈伟城和余霆山之间虽然从没有过正面冲突,但两人因为权威之争,对于对方都心怀芥蒂。两人各有心计的客套一翻之后,便一同坐下。陈伟城知道像余霆山这样老奸巨猾的狐狸,即便是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会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所以陈伟城心知也无需在拐弯抹角耽误时间,便心无隐藏直截了当的和余霆山说:“余县长,如今的兴隆城你我心知,共产党一日不除,此城就一日不安,这些天我想出一个完美计划,可以将全兴隆城的共匪一举剿灭不留后患,但此次行动需要您的全力配合。”
在陈伟城说话的时候,余霆山将目光移到桌前,他面带笑容做出一副边听边喝茶的动作,内心却在沉思,陈伟城此次前来果然不出所料,陈伟城是想让自己把权利交换与他。在陈伟城未降职之前,陈伟城一向目中无余霆山,所有功劳全由陈伟城一人所得,余霆山这个县长常常被人忽视。
余霆山身为一县之长,虽然很想把所有的共产党连根拔起,但他却不想让陈伟城一个年幼之辈功盖自己。
余霆山故意做出一副品茶的表情笑道:“嗯——这茶真不错,陈长官你真是赶上了,这是朋友托人给我从德国买的,今天早上恰好刚到,陈长官你也尝尝。”
陈伟城心里明白这是余霆山为掩饰回答在故意岔开话题,陈伟城端起茶杯满脸沉思的扫了一眼正在注视着自己的余霆山。陈伟城喝下一小口,茶杯刚离开嘴角,余霆山便说道:“怎么样陈长官,这茶不错吧?”
陈伟城道:“这茶既然是德国进口的,必然是好茶,不过我不如余县长您这样学术渊博,我不懂怎样品茶,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余佳因从外而归恰好经过客厅,陈伟城看到缓缓走进来的余佳因整个灵魂都被她给吸引去了,余佳因不论是长相身形还是气质都与紫涵十分相像,余霆山见陈伟城盯着余佳因双眼发直,便道:“陈长官。”
阿彪拉了一下陈伟城的胳膊,陈伟城这才反应过来道:“嗯?”
余霆山道:“这是家女余佳因,佳因快见过陈长官。”
余佳因看着陈伟城露出一张倾城的笑容微微点一下,陈伟城也回了一张沉醉的笑脸。
管家从门外而入,凑到余霆山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余霆山神色一惊又很快平复了神情。
陈伟城微笑着对余佳因道;“在兴隆城早有所耳闻余小姐是才貌佳人,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余佳正想说话;“陈——。”
余霆山便抢先回道;“哈哈,什么才貌佳人的,那些全部都是民间的玩笑而已,让陈长官见笑了。陈长官不好意思,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看这也中午了,要不陈长官就留在这儿吃个便饭吧!”
陈伟城心知老狐狸存心不想放权,现在又借着吃饭的幌子赶人走,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另想他法。“不了,余县长既然您现在有事在身,那我们改日在约,余小姐告辞,我先行一步了。”
陈伟城离开后,余霆山带着医生匆匆赶去地牢,一边走一边训示道
:“不是告诉你们,他是重犯要严加看管,不得出现任何闪失,地牢里怎么会有玻璃呢?“
余霆山走到一间牢房前,看见里面的地下党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狱长见到余霆山连忙认错;“余县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他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把门打开。”
地下党呼气急处,只剩下一口气,余霆山蹲在地下党跟前道:“很难受是吧?只要你告诉我,那封信里的秘密,我就立刻救你,而且确保你以后也会过着如云如水的日子。”
余霆山把头又往地下党身前靠了靠,地下党忍着疼痛,含笑很艰难的道;“做梦。”
地下党说完,吐了好多血,血溅了余霆山一身,余霆山看着地下党即将烟气,便抓住地下党的领口急切的问;“快说信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余霆山见地下党已经没反应了,便喊医生,并吩咐医生无论无如何都要让他醒过来。
医生抢救无效,然后无能为力的道;“余县长,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此人由于吞下的玻璃较多,导致五脏六腑破裂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余霆山看着死去的地下党,懊恼这唯一的希望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