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一条凄凄冷冷的小巷里,几个大汉喝醉了,正东倒西歪在小巷里走着。
“。。。。。”一汉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走在最前面。
“砰”,这汉子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摔倒在地。
“哼,什么东西?摔了老子一跤。”汉子翻个身,勉强站起来,看见绊自己的是一个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
“你这家伙,你会死啊?睡这里,绊了老子一跤。”那汉子踢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几脚,见那人没反映,他还想走上前拎起他看是不是装死。
“头,他,他好像----”其中一个忍不住好奇走上前探那人鼻息的汉子指尖颤巍巍的,看着被他探过鼻息的那人只是两眼发直,全身发抖。
“他他他,他你个头?”被叫做头的被绊大汉斥了那人一句,然后上前把那个扑倒在地上的装死人翻过身来。
身体僵硬冰冷,翻过身来后,脸色发紫,毫无生气,跟个死人一样,噢不,就是死人。
那些个大汉纷纷躲到他们头身后,那个探过那死尸鼻息的人问,“头,他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又不是我们害死的,让他继续躺这啰。”那头看着地上那恐怖的死尸,顾作镇定地道。他两腿发抖,虽然害怕,可不能在这些小的面前落了面子。
此时,一面容邋遢的女子从小巷的一个角落跑出来,哭哭啼啼跑向那具死尸。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们这些人,把我的相公打死了,我要告你们,相公---呜----”许是因为是自己的相公,女子一点也不怕,把那死尸抱在怀里,痛哭。
“这位娘子,你弄错了,你的相公不是我们打死的---”那探过死尸鼻息的大汉小心走上前,解释。这女的抱着这思尸竟然不害怕---
“我没有弄错,我亲眼看见你踢我相公,你,你,还有你们,把我相公围起来替他做掩护。”那女子指着那大汉们的头头,然后指了指其他人,声泪俱下,痛斥。
“娘子,你真的是搞错了---”大家想,这下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们上前,七嘴八舌只想着解释。
“差爷,差爷,你们快来,他们打死了我相公还想威胁我。”那女子朝几个大汉身后高囔,大汉们回头,正见几个官差手里握着刀,从大街与冷巷的交口处经过时,恰被那女子喊住。
“娘子,我们真的没有---”大汉们急得跳脚,把那女子围得更紧了,只想着快点和她解释清楚。
“快,把他们抓住。”官差头头对身后的人手一挥,马上握着大刀柄跑上去。
“我们没有,快跑快跑。”大汉们纷纷高囔,撒腿就逃。
“官差,抓他,他就是踢死了我丈夫的那个人。”女子见众人做鸟兽散,指着大汉里的头头对官差到。
“其他人别追了,追他。”官差头头一声令下,各官差纷纷扑向那个冤枉的大汉头头。
“官差饶命啊!小的被他绊了一跤这才踢了他一脚,那一脚绝对不致死啊!”大汉哭喊着解释,可惜那些官察那里听他的,只是把他押到衙门。
原告被告分两边站定,“砰”,官老爷敲下惊堂木。
“来者所告何事?”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不容有一丝侵犯,听得下面站着的人忍不住胆颤心惊,纷纷跪下。
“官老爷,我和丈夫昨晨初到京城就被人盗尽身上财物,捱到今晨,妇人的肚子实在是饿了,相公说给妇人去寻觅吃食,不想久久未归,妇人出来寻相公,便见一个人在殴打妇人的相公,官老爷,你看,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妇人指着那大汉,眼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往外流。
“官老爷,绝无此事,她相公早就死了,绝对不是小人打死的,小人的兄弟们当时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那大汉跪在地上,惶恐不已,平生还没有被人冤枉过,今天是第一次。
“传犯人的兄弟。”官老爷丢下度碟,“砰砰砰”,度碟发出几下响声,就被底下的官差拾到手里。
“是。”官差领命下去抓人了。
一柱香功夫---
“老爷,犯人的兄弟带到。”官差公事公办般秉告后,往一边站去,亮出他身后的一干人等。
“官老爷,那人确实不是我们老大所杀,你放过我们老大也放过我们吧!”几个人那见过这等架势,小心跪下,苦苦陈述。
这时,一师爷一样的人物走上前,在官老爷耳边小声嘀咕,官老爷点点头。
底下众大汉的目光纷纷落在那师爷般人物的身上,寻家的二公子,他们曾设计陷害的人,他他---是报复他们来了吗?
“你们听着,最好小心做答,这可是人命案子,要是被本官查出有人协同作案,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官老爷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低下的众人,像在看跕板上即将被人剁成肉沫的鲜猪肉。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挟,众大汉倒抽一口冷气,纷纷看向他们的老大,老大,对不起了。
“好,限你们再说一遍,到底这人是不是你们老大所杀?”官老爷见他们都不吱声了,马上再问一句。
“----”众大汉虽说是混混,但再怎么说也是有点讲义气的。
“嗯,都不说,都不说就代表是了,来人,把那大汉押下去,择日处斩。”官老爷扔下一个杀签,便宣布退堂。
“官老爷,官老爷————”就这样无辜被判处死刑,大汉头头的叫囔声顿时凄厉地响起。
大汉们在头头凄厉地叫囔声中,齐齐看向高位上的寻虞侯,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