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下课,石凌飞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上官子瑞和付青说:“我们去勉学亭,4班人说每天晚自修下课宣可斐都会去那里的。”
三人撑着伞,一路无语。勉学亭离教学楼并不远,黑色的夜幕下,它孤零零的立在一座小山坡上,脚下是一丛丛的矮木,一条石子路通向亭上,路面被连日的雨水冲刷的十分干净,走在路上,可以看到树丛中隐隐约约露出几把雨伞,那是来这里幽会的情侣,借着黑夜和树木的遮挡,在所谓的爱情怀中,尽情疯狂。只是明天,谁又不知在谁的怀抱,挥霍谁的青春。这个季节的爱你,哪一句不是许下的谎言?时间总把一场完美,流逝成一个人的悲伤和另一个人的无所谓,那么多的“对不起”,那么多的最终“没关系”。用一根火柴去烧起一场蜃楼。
“念奴出来难,任君恣意怜。”宣可斐不知何时站在了三人面前,看着他们望着树丛中的伞,悠悠吟了这一句。她转身向勉学亭走去。借着路灯发出的光可以看清宣可斐穿着一条白底粉碎花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背上,手中一把白底伞上绘着蓝色的牡丹图案。
四人在勉学亭上坐下,宣可斐看着他们眼里露出的恐慌,对着上官子瑞说:“你爹给你去们看了那几段录像吧。”
“是,你——”
“学勉别的不多,就是摄像头多啊,这次还拍到了这么精彩的画面,这实在是比拍到一两个小偷好的多了。”
宣可斐幽幽而笑:“你们也跑不掉的,只是怎么都这么好命,有人给挡呢?”
她看了石凌飞一眼目光又转向上官子瑞:“明天,该你了,这次,谁会愿意接下你手里的花呢?”
宣可斐说完起身欲走,却被石凌飞紧紧拽住“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我们!”
“求你了”上官子瑞忽的跪在了地上,手拽这宣可斐的裙角大哭:“求你了,我不想死!”
付青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子瑞和阴冷的宣可斐,身体早在微微颤抖,他忽然大喊了一声“啊——”抱着头冲进了雨幕中。上官子瑞无望的瘫坐在地上,石凌飞欲把他拉起来,他却也头也不回的跟着付青冲出了勉学亭。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宣可斐的手搭在了石凌飞肩上,轻柔的对他说。
“他们是我兄弟,我不想他们有事,你真的没有办法吗?”宣可斐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不是张奇超拿了你的玫瑰,恐怕你也已经……但是现在你安全了!你不会在有事了!”她的眸子坚定而又深情“以后——”
“那花到底是什么?”石凌飞抬手拉住了肩上的手忽的把宣可斐搂入怀中。
“我不知道。”
“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怀中的宣可斐抬头看着石凌飞,眼里如孩子般的单纯:“我要是不装成知道的样子,你怎么会主动来找我呢?”
石凌飞呆楞了一晌,了无痕迹的把宣可斐从怀中放开“快响铃了,我先走了。”然后拿起亭边一把折伞,转身离去。
宣可斐眼底刚才的温柔在瞬间黯淡,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向着身后缓缓道:“我们都一样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