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劫匪有所松懈,收着刀子,点起一根自卷烟丝,监视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自己兄弟收拾着陈家人。悠然的他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从后面接近了自己,就在下一刻,黑子一个横扫,将这抽烟的劫匪狠狠地扫倒在地。
“是啊,看来我们老陈家真是不该做好人了,尤其是对于你们两这种打家劫舍,恃强凌弱的死刑犯。”黑子单膝跪在那人胸膛上,那把插在腰间的黑刀子已经搁在劫匪脖子上。
锋利的刀口带着冰冷的寒意,仿佛已经侵入进了他那薄弱的喉结。劫匪再凶残,那也怕死,所以也一动不敢动。
只是劫匪想不到黑老五,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敢直接跟他们这些玩命的角色火拼起来。而这个被压在黑老五身下的劫匪更加不敢想象,黑老五的力气竟然比自己还要大,居然能使得他一点翻身反击的气力也使不上来。
“黑老五,你个小屁孩只适合在小屁孩中称王称霸,跟我们大人玩,难道也活腻味了是不是,赶紧起来,放开我兄弟。”那人将手里长长的刀子指向黑子。
看来这黑子还真是有些名气,虽然不是什么正义,或者好听的名气,但总比默默无闻,一文不值好。更何况这种名气在这个依旧充满拳脚色彩的时代里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让人忌惮三分,恶人也不敢太多的找你麻烦,因此这种名气就好比一个护身符。
“黑子,你别乱来,放了他,两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放了他。”
陈陆元和陈初一两位大哥着急地恳求着。大黑子几岁的侄子陈灿喜也为小五叔捏着冷汗。他们不是不相信黑子,而是太了解黑子,黑子怎么可能玩得过两个名副其实的大恶人呢。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此时的黑子已经非彼时的黑子。
自从黑子在学校吃了那次亏之后,也知道自己力量与身体结构的差异产生排斥,不一致,知道自己要花一定的时间来调节,来习惯和完善自我,从而挖掘出自己体内潜藏的力量。本来他也不敢这么鲁莽,但之前上山遇险,已经充分激发了他潜在的力量,所以现在他没什么好怕的,所以这两个劫匪,就算赤手空拳跟他们打,就算他们拿着四把刀,黑子也有自信把他们给制服了。
“两位似乎还不太明白现在的主导权在谁的手里?”
黑子自信地问着,也是最后的警告之声。这种语气根本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发出来的。
“黑老五,你个小屁孩还想玩出什么花样?”那人当然不应该真就怕了一个小屁孩。他举着手里的长刀,朝黑子走了过来。
“站住。”黑子命令道。
黑子知道,对付这种人,光是一句空话是没有用的,必须要点实际行动。而在这个带些乱糟糟的世界里,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也是一种方式。因为这种时候,这种情形之下,不可能立马有政府人员来拯救你。至少此时此刻能够保住自己和亲人。
尖锐的刀子在黑子手里翻了个跟头,黑子竖直着刀身,呲地一声刺进了那劫匪的手背上。伴随的是那人杀猪一般的吼叫声。
“只要是我黑老五杠上的人,那是不会理会对方是谁的,骨头双恶,今天我就让你们栽在我黑老五手里了,信不信?”
黑老五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抬了抬,语气缓和,但却充满着强大的威慑力,嘴角掀起的一个弧度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仅有十四岁的少年吗?那匪徒站住了脚步。两位哥哥和一个侄子也傻了眼。谁也想不到,黑子不再光是个胡闹的小痞子,而是真的拥有一股成年男子的魄力。而且这种魄力还不是普通成年男人都能够拥有的。在场的这些人就都没有,否则就不会为之而胆寒,而信服。
“黑老五,你想怎么样?”那匪徒乖乖地站住了脚步。
“你们洗劫我们老陈家不是一次两次能数的清的了吧,光是我四哥就着了你们的道不下十回了,就按照今天的价格来赔偿,那么你少说也得拿出一百块钱来。”黑老五一点不含糊地说着这个数字。
还真没有人敢跟亡命匪徒开这口的。在这坝头村一带,他黑老五还算第一个。也不想想这么做往后骨头双恶能饶过他黑老五吗,能放过他们陈家吗。
“黑老五,你是疯了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匪徒鼻子喷着怒气,恨不得冲过来将黑老五给劈成两半了。只可惜自己的兄弟被黑老五死死地困在脚下。
黑老五不想再废话,用手里的刀子告诉他,他可没有开玩笑。黑子转动着手里的刀子。黑子知道面对一个凶残的对手,如果不想输,不想死,那唯一的方式不是求饶,而是比对方更加凶残。这是他在部队里,用血肉得出的一条硬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尖刀像一只钻地虫,不停地往血肉里钻,直到打穿了那匪徒的手掌。鲜血就好比喷泉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往外流淌,血凭着微弱的温度融进雪中,红与白交织在一起。这一幕也让在场所有人心神错乱在一起。
“这个时候你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觉得合适吗?你觉得我废了他一只手是件很难的事吗?我的耐心不好,一百块钱,到底给还是不给?”这会儿,黑子的眼中投射出猎鹰般的眼神,这是索取性命的冷酷眼神。
“大哥,救命啊,救命。”被黑子控制的这个人除了喊救命之外,就只有忍受着剧痛,等待着死亡。他很害怕,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十四岁的黑老五不仅仅是吓唬自己这么简单,如果大哥不答应,他真的会动手废了他这只手,甚至结束了他的生命。
“黑老五,算你狠,算你有种,算我兄弟两倒霉,今天栽在你一个小屁孩手里,不过我身上也不可能带那么多钱,先放了我兄弟,我回去给你拿钱。”那人把手里的长刀扔在一边,表示自己服输了。
陈灿喜怕那劫匪再捡刀乱来,他过去捡起了那把长刀。这可是一把沾有人血的刀,也可能是带着好几条人命的夺魂刀。陈灿喜一双手紧握着刀把,手克制不住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