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卡斯轻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急,在我们这边,人类是不允许说话的,大部分人都没植入晶片,连话都听不懂的,你很幸运,是少数的例外。”
白露有想掀桌子的冲动,幸运个屁啊,能听不能说,要是吵起架来,被骂却还不了口,那还不得被活活气死啊,她能不能不要这幸运啊!
而且关键问题不是她能不能说话,而是,她居然是被当成宠物送到这叫什么鲁卡斯手里的!
尼奶奶滴,他们还是不是人啊,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种族歧视啊,啊呸,他们本来就不是人,而且这已经不是种族歧视这么简单了,这根本就是种族鄙视……
向来只有人类饲养宠物,哪里听过人类被当成宠物饲养的?这般颠倒黑白的惨案,怎么就发生到她身上,她又不是鲁宾逊,也不是哥伦布,她只是个品茶师,一点探险精神也没有,能不能别这么玩她呀,会死人的!
她白露居然是这只狮虎兽的宠物?!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鲁卡斯看着这小东西从原来的气急败坏,到最后的萎靡不振,也有点心疼,伸出手跟抱小孩似地一把抱起她,“露露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放心,我会好好养着你的。”
什么鬼,谁要你养啊!
在躺进那张单人床上时,白露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如果真有那么好心,就放我回去!
柔软的床垫,温暖的毛被,舒适得让人直想在上面蹦跶,如果这张床是摆放在白露的卧室里,她肯定会这么干的。
可现在这床是摆在异世界的某头狮虎兽的房间内,白露躺在床上,那是如睡针毡,翻来滚去的,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宠物!!她一个著名品茶师,出过热销专业书籍,做过国家级项目研究,上过国内外知名电视台,受邀参加过名嘴主持专访节目,二十六岁风华正茂的大好美女青年,居然被当成宠物!
在人类世界里,当宠物的可都是些阿猫阿狗鼠类蛇类,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白露这么亮闪闪的一个人,居然也落到跟它们同个级别去了,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才会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要真是造了孽,她改还不行吗?她去捐钱,她去认养贫困孩童,她去烧香,她去念佛,只要她能回去,让她干啥都行啊!
“轰……”
一道闪电在天边划过,透过窗玻璃,将房间照了个通亮,响亮的雷声霎时轰隆隆地在头顶滚过,白露正在碎碎念,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一个火球立时在心间翻滚升腾。
我|操……老天爷你就这么不长眼啊,她连想一想都不行吗,还要这么吓她。
来到这异世界的第一个安稳觉,就在白露备受煎熬之中,悄然度过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由窗外折射进来,照亮了暗沉的空间,白露从沉睡中醒来,全身酸疼乏力,刚一睁开眼,一滴泪水忽而从眼角或滑落,打湿了手背,白露有点发愣地盯着那滴水珠看了半天,又狠狠地将它擦去。
窗外的阳光格外明亮,白露下了床,到处找不到可以穿的鞋子,只能赤着脚往巨大的落地窗走去,等走到窗边,她彻底呆住了,两眼发直地盯着外面看。
这……这是仙境么?白露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太阳很大,阳光很明媚,蓝蓝的天空上飘着一朵朵五彩云霞,没错,不是白云,也不是乌云,是如假包换的五彩云,有粉红色的,浅黄色的,橘红色的,浅紫色的,一朵朵就跟棉花糖似的,偶尔有鸟飞过,大多是体型庞大的巨鸟,振翅飞过,那大大影子简直是遮天蔽日。
再看陆地上,森林茂密,鲜花簇拥,一片绿意盎然,远处的树林丛中,隐约能看到风格唯美的庄园。
而白露此时所在的庄园,无疑是庞大的,巨大的花园,鸟语花香,许多兽人穿梭其间,忙忙碌碌,有的化身人形,有的维持兽身,进进出出地让人眼花缭乱,白露还发现个问题,像鲁卡斯那般体型巨大的狮虎兽,一个也没有,难道他们这边的兽类还是多样性的?
正当白露傻傻发呆之际,房间门被打开,有个人形兽走了进来,冲着他说道:“露露,我带你去梳洗,二殿下等一会要来带你出去走走。”
白露瞄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地走过去,这是个雌性兽人,胸前鼓得大大的,像两个快要吹涨掉的气球,白露看了看对方的脚,毛茸茸的一双兽脚,没穿鞋子,估计这里的人都不用穿鞋子的,还好自己在练舞馆或者在家里都喜欢赤脚走路,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人将白露带到一个房间前,打开门时对白露说道:“这里面就是你的地盘了,昨晚你睡的那个床,是二殿下原来那宠物的床,可惜那小家伙身子不好,只能勉强养了三十年。”这话说完,雌性兽人还颇为感慨地摇头叹息。
白露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只是养了三十年??!!三十年还不够久啊,如果对方被抓来时有二十多岁,那被养到死就是五十多岁了,居然还嫌少!
天啊,那这些兽人到底有多大年纪啊?
白露还想着自己最多被鲁卡斯把玩个几年,等失了兴致估计就会扔掉她,没曾想她上一届的宠物居然是养到死,如果自己身体够壮,活个七八十年的话,那不就要被养个五六十年,一想到往后漫长的被包|养岁月,白露真恨不得立时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个按人类居住标准设计的房间,一个小厅,一个卧室,一个浴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给宠物居住的地方,居然也安排得这么精致,白露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觉得开心。
想想以前自己养的那头雪橇三傻之一的萨摩耶,只买了个小沙发给它睡,和这里比起来,还真的是天差地别啊,阿肥,我对不起你!
那女仆伸出大手掌摸了摸白露的头,笑着说道:“露露,要我帮你梳洗吗?哎呀,这头发真软。”白露惊恐地冲她摇摇头。
笑话,她上小学后就一直自己洗的澡,后来有交一两个男朋友,也未曾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到如今她还是个处,这么纯洁的身体,怎么能随便就给这么个半人半兽的女人给看去了,虽然同一性别…但是她也还是要誓死要捍卫这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那好吧,你动作要快点,二殿下早会结束后就会来找你哦。”女仆交代完,又揉了揉她的一头齐腰乌黑长发,才转身离开。
白露被她揉得直翻白眼,拜托,她都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居然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调跟她讲话,真有够郁闷的。
白露有种预感,她要么就是被吓死的,要么就是被郁闷死的,反正怎么死都是很丢面子的事。
换衣服的时候,白露再一次郁闷上了,这哪叫衣服啊,这明明就是一大块布吧,跟森女系的麻木长裙一样,一直到膝盖。
更夸张的是,居然连个内|裤、胸|衣都没有,布料倒是很不错,白色轻柔的棉布,清爽舒适,穿到身上显得格外飘逸,但是完全也没有显透。
白露不死心地在衣柜里继续翻找几遍,连半条裤子都没找到,穿得这么简单,难道是为了方便干那事?白露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把一根精致的腰带硬是打上了死结。
正当白露跟自己的腰带杠上时,房门被推开了,鲁卡斯靠在门边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