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鲁迅
一代文豪鲁迅先生也曾是写对联的好手。少年时代的鲁迅在上私塾时,先生就教他们做对。
一次,塾师寿镜吾老先生出了上联“独角兽”,让学生们对下联。立刻塾房活跃起来,有的孩子对出“九头鸟”,有的孩子对出“三脚蟾”,有的孩子对出“百足蟹”等等,唯独周樟寿(鲁迅小时原名)一语不发,等课堂上平静下来后,他站起对出“比目鱼”。
课堂立时哨然,没有再应对的了。寿老先生在一一评论了前者之后,最后称赞周樟寿对得最好。因为“独非数字却有一”的意思,而“比”也非数字,却相当于“二”。两者虽俱无数字却都有数的含义,真是恰到好处。经老师的点拨,同伴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农村的快乐时光
童年时代,鲁迅常跟母亲住到绍兴乡下安桥头外婆家里,后来又到皇甫庄大舅父家里寄居。安桥头、黄甫庄都在绍兴昌安门外水乡,宽狭纵横的河流静静地流过村边。
鲁迅喜欢到乡下去,他把那里看做是自由的天地,崭新的世界。因为在这里不仅可以免读深奥难懂的《四书》、《五经》,还可以同农民的孩子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到密如蛛网的河上去划船、捉鱼、钓虾,去欣赏带着点点渔火的水上夜景,或者到岸上去放鹅、牧牛、摘罗汉豆,呼吸清新的空气……
每逢村子里演社戏的时候,鲁迅就和小伙伴们一起摇船来到半个在岸上、半个在湖里的戏台前面,看武功演员翻筋斗。有时,他还和农民的孩子一起学演戏、扮小鬼。他们在脸上涂上几笔彩画,手握一杆杆钢叉跃上台去,愉快地玩耍着。
农村,对少年时代的鲁迅是很有吸引力的。在这片自由的天地里,鲁迅不仅学到了许多社会知识和生产知识,还和农民家的小朋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逐渐了解了农民勤劳、质朴的性格,同时也看到了旧社会阶级压迫、阶级剥削的血淋淋的事实。
鲁迅和农民的孩子常念诵的一首渔歌中,就有这样悲惨的句子:“一日七升,一日八升,两日勿落(两天不下河打渔),饿得发白;一日七升,一日八升,两日勿落,要哭出声。”这些对鲁迅的思想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使鲁迅知道农民“是毕生受着压迫的,很多苦痛,和花鸟并不一样”。
弃医从文
鲁迅早年在日本仙台医学专科学校学习。
一天,在上课时,教室里放映的片子里一个被说成是俄国侦探的中国人,即将被手持钢刀的日本士兵砍头示众,而许多站在周围观看的中国人,虽然和日本人一样身强体壮,但个个无动于衷,脸上是麻木的神情。
这时身边一名日本学生说:“看这些中国人麻木的样子,就知道中国一定会灭亡!”鲁迅听到这话忽地站起来向那说话的日本人投去两道威严不屈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教室,他的心里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国人,一群麻木不仁的看客一一在脑海闪过,鲁迅想到如果中国人的思想不觉悟,即使治好了他们的病,也只是做毫无意义的示众材料和看客。现在中国最需要的是改变人们的精神面貌。
他终于下定决心,弃医从文,用笔写文唤醒中国老百姓。从此,鲁迅把文学作为自己的目标,用手中的笔做武器,写出了《呐喊》、《狂人日记》等许多作品,向黑暗的旧社会发起了挑战,唤醒了数以万计的中华儿女,起来同反动派进行英勇斗争。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夜以继日地写作。
种花木
鲁迅先生一生喜爱花木,即使没有栽种的地方,也爱在书桌上摆一盆绿色的生命。少年时,鲁迅就读了许多有关花木的书籍,像《花镜》、《兰蕙同心录》、《广群芳谱》等。中年的鲁迅最爱丁香花和木槿花。
1923年,鲁迅居住在北京西三条胡同一个四合院时,就种了好几株白色和紫色的丁香花。夏秋之夜,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徘徊在花下,闻着略带苦涩的香气,以求解除疲劳。
1924年秋天,鲁迅在西安讲学时,下榻处窗外有一丛盛开的白木槿花,他对花凝视良久,想构思一部《铴贵妃》的剧本。晚年,鲁迅定居在上海大陆新村9号时,还特地在前院种上了夹竹桃、石榴、紫荆、桃花等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