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是你。”
这不是疑问句,他肯定就是星法法。
星法法压低声音,扯着嗓子说:“你认错人了。”
说完自顾自的向前走,但还没走几步,少年的声音又响起。
“我不会认错的,法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
少年清冽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丝着急和一缕不言明的悲痛。
“是吗?我狠心了?我是不是该庆幸?”星法法转过身子,放开压低的声音,说。
随后自嘲一笑:“我是变狠心了,但这狠心又是谁教我的?是你。你在亲手推我下水时,你在巴黎铁塔前拒绝我时,你在登上飞机是我就变了。慕容钥你开心了吗?”
“之前的我卑微将姿态放着最低,以兮求你能回应我。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做无用功吗?”
“慕容钥(yue),请你不要自作多情,那个婚约我会亲自退掉的,至于那情我想我应该还了。”
“从现在开始请你远离我,我们只是 stranger ,仅此而已。”
说完星法法装身离去,不拖泥带水。
只是谁知她在楼梯口的角落中又重新哭泣。
只是谁知她真的放得下。
只是谁知她的心不痛。
慕容钥在看着星法法的背影渐渐消失的时候,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量,无力的倚在墙面上。
梦可儿看到他这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法法她心的确伤了,你如果一开始就明白她惹不起,就不应该招惹她。她为了你腿都伤了,请你远……”
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钥打断了。
“法法她的腿伤了?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急欠。
梦可人从一开始就心情不太好,听到这话,不经怒上心头。语气不太好的说:“是谁在回国前一天叫法法到圣米歇尔山上的修道院上等他……”
“圣米歇尔山上,我没说啊,我以为我就跟她说清楚。”
“没说?!你如果没说法法会在哪等一天,会在下着大雪的日子里等你一天,会等到腿都冻僵,等到昏迷吗?”
“你知道她躺在病床上时脸色是多么的发白,你知道法法她的腿在那个时候就毁了,你知道吗?她的腿那怕经历了救治后还是无法碰冷水,在别人在游泳的时候她只能远远地观看。那种痛苦你明白吗?”
“……你知道在那段时间后,她的脸上就再也看不到笑容了,我以为她在这读书或许她就会变得快乐,可是在今天她又遇见了你,你要知道她不恨你是她最大的底线了。”
“你可知,越靠近越心痛。”
梦可儿说完这番话后,就拉着安语晞离开了。
“你可知,越靠近越心痛。”慕容钥低头喃喃的说着这句话,心头好像被刀割了一刀,真的很痛,很痛。
尹哲轩和上官倾听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来到了一个旧老的办公室。
“说吧。”尹哲轩对着坐着的慕容钥说。
“在我七岁生日派对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六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