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落肚,夜灼凉道:
“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太子殿下放下酒杯道:
“也并没什么事,原本是想先讥讽你几句再落井下石,怎么样,我和君幽修好,你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听到这话夜灼凉感觉可笑:
“夏安,你就只有这个本事,嘲讽别人,倒是你的内涵。”
“谢谢夸奖,谬赞谬赞哈,在下实不敢当,不过夜灼凉,大家彼此彼此而已嗟,不过我说了我原本想讥讽你的,但是现在不这么想了。”
“哦,此言何意?”
太子殿下道:
“因为也觉得你挺不容易的,单相思,嗯单相思,要不怎么着,我去帮你找个女人,给你充充饥?”
“……”
夜灼凉终于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的,根本就是人面兽心,专业落井下石一百年,不带坑人不用钱!
他这个是要安慰自己的态度么?
枉他还以为这太子殿下平时傲娇毒舌也就算了,今天是开窍了,看来,是他高估了人,计算错误,识人不清。
他深呼吸笑道: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要没什么事你酒就慢慢喝吧,喝完记得结账。”
说完站起来。
他要再多留一刻他就不姓夜!
“慢着!”
太子殿下也站起来,直接拦住夜灼凉的去路。
夜灼凉冷眼看他。
他挑眉道:
“好好好,说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为何要告诉你?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抱臂,两个人站着聊天就跟两个仇家在对峙一样,这气场,惊得店小二捧着茶水要去隔壁桌才走到跟前双腿颤颤,赶紧转头就走宁愿绕一大圈。
太子殿下低了低眉目道: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君幽有要事在身,大概在刘铭一群人成亲后就会离开。”
夜灼凉点点头:
“那正好,不过我可能比你们要早一点,过几天就走吧。”
太子殿下感觉出乎意料道:
“那么急?”
“是啊。”
夜灼凉表示无奈并表示确实很急:
“家里人生病了,需要快马加鞭回去呢。”
随便扯了个借口,他只是不想,让眼前的情敌以为自己是落荒而逃,落什么荒而什么逃,他虽然想离开,但是没有没种到这种地步。
所以,适当地说谎,是很有必要的。
太子殿下挑挑眉对他这话不置可否,直接道:
“哦,那祝你回家一路顺风。”
…………
…………
夜灼凉出了酒楼,太子殿下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酒杯慢慢品,这酒是成年老酒,倒是酿的美味。
只不过夜灼凉……
他家有家人?说与你听,你信吗?
反正他是不信的。
但是他能看出来夜灼凉即将要做的事对于他很重要的样子,或许,是和他真实身份有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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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粉红色的玫瑰花开满了刘家堡后院,华婷和朵儿一起举办了婚礼,因为刘铭和朵儿同是刘家堡的亲人又一起办算是双喜临门,这个婚礼办得很是隆重,太子殿下和绯君幽架不住众人的挽留一直在刘家堡兜到婚礼过后才辞行,离开那天新为人夫和新为人妇的两对佳人皆送他们送到十里长亭,出了奕轩城,两个人就只能独自上路,这一次他们两人准备去游山玩水。
一百年的期限如今想来比较松了,更何况太子殿下和绯君幽现在属于热恋时期,自然能有什么浪漫的来什么,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太子殿下可算是上得天堂下得厨房,野外能烤鸭客栈能暖床,当得了师父做得了情郎,扮得了好男友还耍得了帅,要什么有什么是不是!
自然绯君幽在无比惬意的同时还得经受某神经质的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魔鬼”训练,怎么这样还算魔鬼?!玩一玩没怎么练功就要考核的招数就明白了。
就这样夜以继日春去冬来,寒来暑往又一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匆匆岁月荏苒,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
这三年的光阴不尽详谈,但是三年过后,当绯君幽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萌女子变成武功高强灵力充沛的俏女主,三年的时间,她虽依旧一袭红衣张扬俏丽,但是岁月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容颜堪比倾城之姿。
三年之后,当身处某一处如画风景的地段的绯君幽随意变成店小二的模样出了房间又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变成一个富商的面貌,她手中托着一个匣子装饰古朴上档次,被她一个顶着啤酒肚走路基本用挪的“富商”随意拿着倒是合适得很,走到楼下的时候人们都没有在意最多有人以为这富商真有钱又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看着众人的神态,“富商”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点得意,一点俏皮。
师父还说她本事不够,哈哈,这一次,看她不瞒过别人的眼睛!
谁知道就在她得意洋洋地快要出门的时候,出门办事的太子殿下恰巧回来,“富商”手指不知不觉地捏紧匣子,看着不远处的身影表示很淡定,她不认识他。
堪堪错身而过,绯君幽以为自己终于成功,哈哈,这一次她不仅如意地瞒过客栈里的所有人,还意外地瞒过太子殿下,哈哈,师父离自己这么近都看不出来,是不是证明自己很成功?
只可惜……
太子殿下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这个富态的商人,她一双眼睛……眼底竟然如此澄澈。
手抓住富商的手臂,绯君幽心中“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用一种很不爽感觉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殿下。
殿下淡漠地看着富商,然后狐疑地说:
“咦,这不是我房间里的匣子么?”
富商回答说:
“你干什么,抢劫啊?这是我的匣子!”
财大气粗,语气蛮横,就是一个富商应该有的样子。
太子殿下顺着匣子看上她的脸,绯君幽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但是还在勉强维持,因为她觉得,只要撑过这一刻,以后她就可以叫嚣自家师父了,哼,目前为止,她还是没有破绽的嘛!
半晌后,太子殿下唇边漾开一抹笑,他笑道:
“哦,原来连人也是我的。”
!!!
富商抬起眼看他,看某一个出言不逊竟然连男人都要调,戏的人,一副目如铜铃的惊呆模样,谁知道就在下一刻,太子殿下手臂一缩做了一个不仅仅是调,戏男人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他他,他竟然在大街上,客栈的入口,堂而皇之地拉着性别为男的富商,吻吻吻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