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部落‘特里亚’,费尔默斯?戴维营地内,史蒂芬娜的毡帐。
在亚莎?路易斯走了之后,史蒂芬娜暗想:什么是谦卑?谦逊而有接纳!卑微而无锋芒!
她叹息地走着,朝向幽暗密地。
……
游牧部落‘特里亚’的西部,幽暗密地的东部。
史蒂芬娜走在一条道路上,这条道路的名字叫默勒路。
前方有着不少人,好不热闹啊!
那扫地的人看着地上,那左手拿着剑的看向右方,那右手拿着剑的看向左方,那双手拿着剑的看向前方,那乞丐坐在地上,那种树的人默然看着树,那画家有着两位,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在那最前方是一个作家,他懒散的样子蔑视了整个世界。
史蒂芬娜往前走着,试探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左手拿着剑的人,把剑扔了,对着她说:“可以拿起我的剑吗?”
那右手拿着剑的人,也把剑扔了,还是对着她说:“能知道我的剑吗?”
“我的剑在哪里?”那双手拿着剑的,往那两把剑上一扔,然后说道。
史蒂芬娜不知道什么意思,疑惑道:“这是什么事情?”
他们皆笑而不语,沉默的气氛在酝酿着。
史蒂芬娜只好走向那四把剑的地方,用手拿起剑分别交给他们。
他们微笑着,不带任何虚伪,分别说着。
“我的剑不是这把!”
“他手中的剑是我的!”
“这其中一把剑不是我的!”
史蒂芬娜无奈,略有所思。
把那左手的剑换到右手的人,把那右手的剑拿给双手的人,把那双手剑的人换成单手剑。
他们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我的剑是右手!”
“可是我的剑是左手啊!”
“你们都错了,我可是双手剑!”
“剑当为右手!”
“你的道不适合我,我乃是左手!”
“可叹,我左右手一起用!”
“我执着于右,右手才是道!”
“你不适合我,我只会左手!”
“你们只不过在我的双手之间罢了!”
“我与你比试右手,可敢吗?”
“谁敢与我比试左手?”
“我的双手,你们可以比吗?”
史蒂芬娜闻言,试探道:“为什么非要比呢?难道这个世界有着复制品?”
那左手的人说:“我名为亚里斯?左?德里。”
那右手的人说:“我名为亚里斯?右?德里。”
那双手的人说:“我名为亚里斯?德里。”
史蒂芬娜闻言,介绍着自己:“我是史蒂芬娜。”
听到史蒂芬娜的话语,他们皆微笑着说:“你可以前进了。”
史蒂芬娜走向那乞丐,那乞丐对她疑惑地说:“你拿什么为谦卑定义?”
“我拿心灵为谦卑定义!”史蒂芬娜沉思着,回答道。
“知道什么是等待吗?”乞丐对着她叹息道。
“让那心灵去等待着谦卑!”史蒂芬娜笑着回答道。
“知道什么是乞丐吗?”乞丐对着她问道。
“我不是乞丐,无法知道乞丐的道。”史蒂芬娜无奈地笑道。
“似对,似不对!”乞丐也无奈道。
“那您说什么是乞丐呢?什么又是乞丐之道呢?”史蒂芬娜试探道。
“我也不知道啊!”乞丐悲叹道。
“为什么呢?”史蒂芬娜疑惑道。
“我不是所有乞丐,怎么知道他们的道?”乞丐无奈道。
“那您不说说自己的道?”史蒂芬娜提议道。
“那好吧!”乞丐依旧叹息道。
……
“我穿着烂衫旧裤,拿着破碗!”
“有人说这是乞丐三件套!”
“我混迹在那角落的每一处。”
“当有人发现我时,我被迫离开。”
“在那流浪中旅行着!”
“我看到了一切真实!”
“那屠夫拿着刀在屠杀生灵!”
“他的脸上泛起笑容!”
“显得阴森诡异!”
“那血腥的餐桌上,摆着令人恶心的尸体!”
“却不会让我接触。”
“他们宁愿喂给牲畜吃!”
“也绝不对人仁慈!”
“我过着乞讨的人生!”
“在那微笑着。”
“微笑着自然的每一种事物!”
“有人可怜我饿!”
“给了我剩饭!”
“尽管我知道,饭是一种烦恼!”
“但依旧期待着吃面的生活!”
“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吃面的另一种定义!”
“我吃着面,感觉自己似乎有着面子呢!”
“有时还有着菜!”
“可是剩饭剩菜,却没有酒啊!”
“为什么要喝酒?”
“我喜欢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冷眼旁观着一切的事情!”
“我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着欲望!”
“在那遥远的地方,我看着他们的欲望!”
“发展?还是把自己毁灭了?”
“我摇着手中的酒,在那独自醒着!”
“可酒壶中的水,却在那沉醉着,沉醉着那美好的未来!”
“贫困依旧存在着,我知道原因,也知道理由!”
“可是那如何呢?”
“我想要的一切,整个宇宙都找不到。”
“我想要的人生,人生被我玩弄着!”
“我想要的美好,却那么残酷!”
“到最后,只剩下了等待!”
“我在等待着谁?”
“我在等待着自己!”
“在那过去啊!”
“我说着那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给世界的人解说着!”
“解说着我的无奈!”
“繁华岁月!”
“观心轮转!”
“默数回忆!”
……
史蒂芬娜微笑着,微笑对着给那乞丐说:“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那乞丐说着。
“那么你的名字?”史蒂芬娜询问道。
“波尔?琉璃,谢谢!”那乞丐看着地上的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个两个画家对着史蒂芬娜说:“我的画在那地上,你去拿过来!”
史蒂芬娜把那画拿着,问那个画家道:“你画的是什么?”
“知道《创世纪Ⅰ》12段吗?”那个画家微笑道。
“那些话是你说的?”史蒂芬娜疑惑道。
“怎么可能啊!”那个画家感慨道。
“那你怎么问《创世纪Ⅰ》12段?”史蒂芬娜依旧疑惑道。
“我为这些话,绘画着了12幅画!”画家无奈道。
“我为什么一副也看不懂?”史蒂芬娜还是疑惑道。
那个画家并不回答,反而说着:“把第一幅画拿出来!”
“是这个吗?”史蒂芬娜指着那幅画,那幅画的旁边留下了一句话‘我视懵懂为醉醒,于是懵懂成为了醉醒’。
“你知道我是怎么画的吗?”画家微笑道。
“这不过是一团雾啊!”史蒂芬娜无语道。
“你见过雾?这是心中的雾。”画家依旧微笑道。
“什么意思啊!”史蒂芬娜依旧无语道。
“你以为你看得懂,其实当你往前走的时候,你已经不懂了。”画家高深莫测道。
“听不懂!”史蒂芬娜困惑道。
“有句话你听过吗?懂者,皆醒世而求道。懵者,皆醉世而求道。懵懂之间,谁能求道。《亡途的懵懂》。”画家依旧高深莫测道。
“什么事懂?什么是懵?”史蒂芬娜询问道。
“我不知仙为何,只知山上之人为仙。我不知俗为何,只知山下之人为俗。《亡途的仙俗》”并不回答史蒂芬娜的问题,画家还是高深莫测说着。
史蒂芬娜疑惑道:“什么是山?”
画家还是不回答,说着自己的话:“有些人在山上,有些人在山下;有些人在山上,看不到山下的人;有些人在山下,看不到山上的人;还有些人能在山上看到山下的人。不过有一种人,能不爬山就知道山上的风景!他们自称隐士,与自然为伴,看世界风云不乱其心。世间的人对他们评价为:身处喧嚣不为其哗所扰,心临浮华不为其奢所迷,耳闻虚夸不为其假所乱,目睹名利不为其荣所动。”
“这与‘我视懵懂为醉醒,于是懵懂成为了醉醒’有什么关系呢?”史蒂芬娜依旧疑惑道。
“那是一种雾,你走在其中看不到,它是‘懵’;看得见它是‘懂’,‘懵’了之后,是那沉醉,‘懂’了之后,是那清醒!”画家无所谓地解释道。
“第二幅画呢?‘我视宇宙为囚牢,于是宇宙成为了囚牢’,又是什么意思呢?”史蒂芬娜接着问道。
“宇宙很大,把它缩小,一粒粒流沙便是宇宙,那么再一次看海洋便会不同。”画家依旧无所谓地解释道。
“与囚牢有什么关系?”史蒂芬娜不解道。
“我被囚禁在这个宇宙内,与那牢狱中的囚徒何异?”画家悲叹道。
“第三幅画,‘我视婚姻为坟墓,于是婚姻成为了坟墓’,又有什么解释?”史蒂芬娜接着询问道。
“一个婚姻,正好一男一女,从结婚到最后,不就是坟墓吗?”画家反问道。
“什么意思?”史蒂芬娜还是不解道。
“若是婚姻的最后不是坟墓,你的婚姻就是个失败的婚姻!”画家继续悲叹道。
“不明白什么意思?能说的简单点吗?”史蒂芬娜困惑道。
“你的男人或女人,在跟你走向坟墓的时候,他就跟你离婚了!”画家叹息道。
“第四幅画,‘我视生死为棋盘,于是生死成为了棋盘’什么意思啊!”史蒂芬娜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