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途,生死已经被打破,身为始作俑者的尔,还有何留言?”‘它’对着亡途冷言道。
亡途摇头轻笑,并不言语。
“我等将为宇宙的秩序,随机放逐尔至永恒迷宫,尔可同意?”‘它’对着亡途继续冷言道。
亡途依旧摇头轻笑,并没有多言。
“将亡途放逐至永恒迷宫,打散他的王、皇、帝、神、魔、圣,让他失心在自己手中。”‘它’对着‘命运’冷言诉说道。
……
鲜血染透了亡途的衣衫,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么随意,平淡无奇。
‘它’为亡途送上了最后的葬礼。
‘生者不可视’
‘死者不可视’
‘亡者不可言’
‘光的传递者’
‘道的寻找者’
‘命的观望者’
‘心的探索者’
‘生死的破碎者’
‘他曾言:我将为自己而寂寞,哪怕道尽无人踪。’
‘他曾言:我将给自己定价值,哪怕命逝轮转消。’
‘他曾言:我将送自己往宇宙,哪怕心痕泣幽雨。’
……
血肉在永恒迷宫中,一块块崩裂,一块块溶解,他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时间悄然流过,亡途的事件已成为过去,尽管在那之后,还是出现了九件秘闻,但依旧被‘它’平息了。
在那编号1139770851的世界中,某个贫民窟中又有一个新生命诞生了,但同时还是另一条生命的逝去。
值得庆幸的是,有个种菜老伯正巧来到此处,看到了那仍然在血泊中的婴孩。老伯把那婴孩抱起,用身上的衣服小心的擦拭着婴孩皮肤上的血液。
擦拭完之后,老伯便用衣服裹着婴孩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墨染了流年,岁月转瞬而逝。
四季循环了六次,那时还是婴孩的他,悄然有了少年的姿态。稚嫩的脸庞,秀气的模样,平淡的笑容,好奇的眼神,都是他的特点。唯一值得可惜的是,那身气势略感压抑,不是生气的活泼,也不是死气的诡异,而是属于亡途的审判。
……
婴孩起初并没有名字,但是老伯每次去想名字的时候,笑声、哭声、喧闹声便会到来,直到老伯没有这个念头为止。后来,婴孩逐渐成长,意识到必须给自己起个名字,好方便区分自己与别人的物品,这才有了称呼。
……
“博之,快进来,快进来。”老伯急切的说道。
博之心有所察,略显微笑,并不言语。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种菜老伯继续说道:“最近贫民窟很杂乱,听说他们要起义,要叛国,少与他们打交道,听到没?”
博之听到老伯的低喝,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心中有着一丝感激。随后,博之伸出手在老伯的手心写下了两个字‘放心’,又觉得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再添了五个字‘我会注意的’。
他带着笑脸走着离开了,迈着惬意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洞窟。
老伯看着博之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地想:博之,虽然总是带着笑脸,但内心里的哭泣,并不见得比笑少啊!以前还能用气势压制他的心,一年之后,恐怕无能为力了。老了啊,老了啊!
……
贝尔赫姆斯太阳历2003年7月1日,也即是被历史学者称为亘古历的1月1日。
贫民窟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暴乱,恶魔、魔鬼争先出现。大部分教会的神殿骑士一起奔赴贫民窟,镇压暴乱。史称‘王序篇章’
……
博之在群山中俯视远方的战场,老伯就在他旁边。
透过博之的目光,看向远方。血腥与残忍映衬在那平原之上,尸骸与敌友混战不开。虚空之中神魔隐约对立着,阵势浩瀚,明与暗各占半边天。
至此时,种菜老伯追忆道:“博之,还记得你陪我老人家第一次种菜吗?”
博之回首对视着老伯,微笑的点头,并无言语,似乎在等待老伯的话语追忆着。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博之。”老伯探寻道。
博之深思了片刻,走向老伯,在老伯的手心中,写下一个字‘五’,继续等待着老伯的话语。
老伯眼中泛起回忆,叙述着那件往事。
博之则已经坐在地上,摆出了聆听的姿态。
……
朝阳缓缓地划过天际,曙光洒向四面八方,荣耀灌溉着世界的万物。
老伯来到博之的洞窟,催促道:“博之,今天是个好气候,快跟着我去种菜。”
手忙脚乱的声音,显得杂乱无章,这说明博之是个懒惰而又不修边幅的人。
穿着破旧的衣服,博之来到洞窟口,跟随老伯来到菜园。
在贫民窟能拥有一个菜园,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能保证温饱的问题。但这也意味着争夺与嫉妒的负面欲望开始积累,若没有实力,或许这个菜园要归其他贫民管理了。
种菜老伯温和地对着博之说:“种菜第一步,是什么?博之,回答对了今晚加菜啊!”
博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着‘播种’二字。
“菜园第一步,是什么?”
在‘播种’的旁边出现了——‘开垦’。
“种菜第二步,是什么?”
‘浇水’。
“种菜第三步,是什么?”
‘施肥’。
“种菜第四步,是什么?”
‘除虫’。
……
老伯在追忆中醒来,目光看向那泛着血腥的平原,询问道:“博之,你觉得种菜与战争有什么相同?又有什么不同呢?”
博之闻言深思,拿着地上的树枝写着‘播种为争斗,浇水为造势,施肥为收割,除虫为信任’。
老伯回视博之的字迹,不言而笑。
博之摸了摸鼻,寻求种菜老伯的答案。
“播种是战争的利益,浇水是战争的气氛,施肥是战争的蔓延,除虫是战争的表现。”老伯略显深奥的叙述着战争。
博之闻言不由陷入沉思,恍惚不知几时。当他拿起树枝写着‘老伯,请问您贵姓?名何?年庚几何?’。
老伯摸着博之的头,笑骂道:“你小子,长这么大,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亏我照顾了你六年时间啊!”
博之不由尴尬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苦笑,不言不语,静候的等待回答。
种菜老伯满脸笑意,哼了几声嗓子,接着说:“老人家我姓亚希菲斯,名奈特拉杰夫,今年刚过50周年庆。怎么,小子,你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呢?”
“说起来,你小子的姓名呢?老人家我怎么只记得你的字呢?”亚希菲斯?奈特拉杰夫疑惑地对着博之道。
博之闻言略感讶异,不由用微笑代替尴尬,手拿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姓:何,名:志’。
“小子,以后我就称呼你小何了,没人的时候称呼你博之吧!你觉得怎么样?”亚希菲斯?奈特拉杰夫不失少年心性,调皮地对博之眨着眼睛。
博之略感尴尬,不由苦笑连连,好不容易同意了这个称呼。
亚希菲斯?奈特拉杰夫愉悦地笑道:“今天心情不错,晚上加菜,记得多吃点啊!小何。”
……
战争依旧持续着,贫民窟的叛乱引起了柴纳丽公国贵族们的野心。不至数月,贵族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发动了以讨逆为名义的战争,拉开了叛国的序幕。
柴娜丽公国的东西两侧,分别是菲尔斯王国、摩尼特公国。而北边是游牧列强,南边则是有一道天险,名为绝天峰。此峰海拔4000米,宽约2600米,易守难攻。哪怕是绝天峰南边的朱思特帝国也憾不动分毫。
……
柴娜丽公国东边,菲尔斯王国。
王宫中,贵族的言论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侵略战争,一派主张殖民战争。
菲尔斯国君皱眉沉思,转顺便睁开眼,佯怒道:“何不把柴娜丽公国一分为二,南部殖民,北部侵略呢?”
贵族们从争论中停止议论,听到国王的言语,不由意动,纷纷拜服,对着国君说了几句赞美的话,便回去招兵纳将,整备军械。
……
柴娜丽公国西边,摩尼特公国。
“柴纳丽公国是我国东进的主要障碍,此国以乱,该当于此劫覆灭。”摩尼特国君傲慢地发言,引起了众贵族的野心。
贵族们异口同声道:“为了荣耀!我等愿意征战柴纳丽公国,一扫东进隐患。”
……
柴娜丽公国,王宫某处。
史蒂芬娜冷眼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与人,在记忆中追寻着心中的答案。
她不由暗想:为了权利,你们竟然甘心抛弃公国;当我回来时,便拿你们祭奠我逝去的父母。
想完,她便毅然舍弃公主的衣饰,穿着一身军装,带着一支军团,走向北方,踏上了她的复仇之旅。
……
亚希菲斯?奈特拉杰夫与小何已经离开贫民窟数月了。
战争的规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离开住所,准备好旅程,召集了一群同样不好战争的贫民,走上了北迁的步伐。
在这旅途中,发生的事情,无所不有。或夜袭、或截击、或躲避,多亏了亚希菲斯?奈特拉杰夫的帮助,否则冥界的神与魔并不介意收留灵魂,何况是收留一群灵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