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玩,还好央着爹爹带我一起来了,不然独自待在转时阁多无趣啊。真是的,也不知爹爹是怎么想的,老是催着我修炼,天天在我的耳边提修炼,说什么‘你看看岑雪公主,再看看你,一样的年纪怎么就……’,也不看看岑雪公主是何许人物,那可是被司空预言,能为神界带来福音的岑雪公主啊。我貌似还没见过这位公主呢。说起来,今日可是她五百岁的寿辰,想必她会出现的。”看着光幕上那个东看看西瞧瞧的小仙童,墨染勾了勾嘴角,‘想不到熙月这么小,就这般崇拜小雪了。’
“咦,那个仙童长得好美啊。”本来在四处乱窜的熙月突然停住,怔怔地看着前方。光幕的景象顺着熙月的视角开始变化,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仙童出现在了光幕上。水汪汪的眼睛,粉扑扑的脸,小小的身子,乖乖巧巧地站在那。熙月刚要踏出步子,就听见那小仙童软糯糯地和她身旁的仙婢说,“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只能去玩一会儿哟。”,看着她们的背影,熙月愣了一下,又抬脚悄咪咪地跟了上去。不想,刚追到雷离之池,便听到争吵声,熙月连忙蹲下躲到了云层中。‘她们来这做什么,这可是犯了重罪的仙人接受雷裂之刑的地方,要是不小心掉进了雷离之池,可是半点法力都使不出来了的,只能乖乖地接受雷刑,直至四分五裂的。她们怎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还不等熙月想明白,就听见那个仙婢大声说道,“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就不伪装了。不过,你以为,如果你不是公主,谁愿意和你这个傻子交朋友。”那仙婢说完便解除了伪装,变回了她魔女的本体,趁着岑雪不注意,一把把她推进了雷离之池,“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能给那该死的神界带来福音,哈哈……”就在熙月刚站起来要和魔女殊死一搏的时候,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刚刚还在狂笑不止的魔女突然四分五裂化为齑粉。解决了魔女之后,来者转身一跳,进了雷离之池,向着已被池水拖到池中央的岑雪游去。
冰冷又伴随着电流的池水,包裹,麻痹着岑雪,让岑雪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硬生生的挨着;萦绕在耳边那刺耳的话语,砸在身上像是要一下一下撕裂自己的雷电,一点点地击溃岑雪的身心,岑雪慢慢地闭上了眼。像是过了好久,岑雪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要她醒一醒,好像身体也没有感觉到那刺骨的冷,噬心的痛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半分气力睁开眼。听着那透着冰冷又让人觉得温暖的声音,岑雪心想一定要看看这是谁的声音,一定要。
这边岑雪正尽力的调动自身灵力修复受损的经脉,而晟夜这边的形势却并不乐观,一边用法力为岑雪支起防御罩,为岑雪隔离雷电与池水,一边对抗源源不断的雷电,与不断向自己涌来的池水,晟夜觉得自己的灵力马上就要用尽了。看着怀里仍然没有半分动静的岑雪,晟夜不由皱了皱眉,得快些了,将防御罩缩小,只包裹住岑雪,节省灵力,将自己暴露在外,开始全力对抗。
而熙月这边呢,看着池中形势越来越严峻的两人,在看到晟夜被一道雷击中,没有动弹的时候,熙月终是按捺不住了,也跳进了池中,要快些,要救他们,熙月边催动本命法器光梭抵御雷电,缩短与两人的距离,边奋力游向那两人。等游到那两人旁边时,熙月已全身冰凉,嘴唇发紫,见晟夜愣怔地看着自己,熙月更是确信他们怕是支持不住了,连忙用尽全身法力催动光梭,一手抓一个地将两人带离雷离之池,回到了岸边。
“你没事吧,多谢这位仙童相救,”晟夜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额间全是细汗,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仙童,想起刚刚在池中,她那般焦急模样,不由地问了一个平时从不关注的问题,“你叫什么?”
而这边,注意到岑雪轻颤的眼睫,一副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害怕被岑雪发现自己跟踪了她,被岑雪讨厌,不愿意和她玩的熙月则是焦急地想要离开,刚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还有一个拽着她道谢,熙月急急地说,“不必了,快松开我,我要走了。”
见仙童只是重复着说,‘快松开’‘快松开’,执意要走,晟夜从怀里拿出灵石,塞到熙月的手中,“这颗灵石上有传送阵法,在你遇上危险时,可用灵力催动阵法,它可以把你送到我的身边。”说完,便松开了手。
而熙月却没有细听,只是见岑雪马上就要睁开眼,便草草地把灵石往怀里一揣,匆匆地走了。而造化弄人的是,熙月刚离开雷离之池,便晕了过去,被四处寻找女儿的光晨仙君,带回了转时阁,而因为本命法器受损,法力也枯竭了,伤了根基,也丢了这段记忆,闭关疗养了一千五百年才得以痊愈,只是记忆却没找回来。
然而,将过去揭开之后,光幕并没有消失,反是画面一转,上面是穿着大红嫁衣的熙月躺在晟夜的怀里,熙月的血液染红了晟夜的白衣,只听她道,“纵然你从未喜欢过我,只是在了利用我,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的事,哪怕魂飞魄散。”说完,便消散在了晟夜的怀里。到这里,光幕戛然而止。
“这是未来?”墨染皱眉,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因果石,陷入沉思。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入晟夜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进来吧。”等到晟夜进来,墨染转身直直地看着晟夜,想要弄清楚因果石所预见的未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我想问你,当年在雷离之池救我的,是你还是熙月?”晟夜定定地看着墨染。
“是我……是我。我有你的灵石。”墨染听见自己说,‘如果,让熙月死心,不再爱上晟夜,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怎么了吗?”
晟夜的眼神一黯,说道“没,无事,叨扰了,我先告辞了。”,转身离开了冰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