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往哪走啊?”惠儿看着前方云雾缭绕的昆仑山,嘀咕了一声,“把府邸建在这么高的山上就算了,还下什么禁制啊,神君大人这么厉害,还怕有人入侵吗。这么高的山,还不知道路,要怎么才走到神君大人的府邸啊?”
“你们的冰涎山上不也是下了禁制吗。我转时阁外也下有保护禁制啊,在自己的领域下保护禁制,不是很正常嘛。”熙月回道。
“可是,有谁下的是这种禁制啊。把路变成迷宫的路谜术再加上封印法术低于施法人的人法术的封咒术,我们还不知道府邸的位置是在哪,又不能飞,这要我们走到何年何月啊?”惠儿想着就开始气若游丝起来。
“如若不这样,就冲着神君大人的名望,神君大人的府邸的门槛怕早就被踏烂了。神君大人喜清幽,又怎会让人扰了他的清闲。”熙月反驳道。
墨染止住还要说的惠儿,“走吧,只要走上三步,路自然就会现出来的。”,说完便向前走了三步,熙月二人连忙跟上。只见眼前一晃,便到了一座方正的宅院前。转角处锋利如刀的院墙砌地高高的,似是要隔绝一切;门前写着“凌虚阁”的牌匾也挂得高高的,似是在俯视一切。
墨染挑眉,“看来神君已经知道是我们来了。”见惠儿一脸疑惑,又解释道,“山前的禁制只针对在神君外出时的闯入者和那些神君不想见的人。貌似,我们两者都不属于吧。”墨染边说边向前走去,“我们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来到这里不正是因为神君大人为我们用了传送阵法吗。”
随着墨染的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她走至院门前的最后一步,而紧接着的是院门开启的声音,晟夜从里面匀步走出,“正是如此,公主的来意我已知晓,请进来喝杯茶吧。”晟夜侧身,邀墨染进去,可见到墨染身后的熙月时,眉头微微蹙起,待墨染走进门,便快步先行,走过小道进屋。
“公主,这……”惠儿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自神君蹙眉起,头就垂得低低的熙月,墨染拂了拂手,“我们慢慢进去吧。”小路位于院中央,两边是青青的浅草地,在旁边则是秋木雕柱的廊道,廊道外,一边的是荷塘,一边是翠竹林道。在小路上,闻着竹香,缓步走向屋子。
“请坐,我喜清静,是以没有让仙婢时时侍奉,除早上打扫外,一般都不让她们进来,所以如若我泡的茶不好喝,还请多担待。”宽敞的厅堂被一分为三,待客用的桌椅放在中间,两边皆是水池,水池中都有一个石台,台上都放着石像。
墨染走到椅前,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尚可。”一旁的熙月捧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暖暖的灵茶暖到心底。将“好喝”二字留在心里。
“咦,这刻的是玄武吗?”惠儿指着近处的一座石雕,问道。
“是。”晟夜点头。
“它的眼神好专注啊,它是在盯着什么啊?”惠儿走近,仔细地看着石雕,“好像是对面。”,转身看向对面。
“是的,它看的好像是这个。”熙月走向另一座石雕,“它为什么在咬自己的尾巴啊?好……”,刚要抬脚上前,靠近石雕,就被拉开,转头就看见神君大人的冷脸。
“旁人我不知道,但我不喜他人碰我的东西。再者做客之道,不可随意触碰主人家的东西,你可知道?今日我心气不平,恐待客不周,还请熙月仙子请回吧。”晟夜松开手,冷冷地说。
熙月闻言眼睛先是瞪得大大的,再是慢慢地失去焦距,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前来本是来道谢,送上谢礼的。这是父皇求得的宝珠,还请神君不嫌弃。墨染在此谢过神君之前的出手相助了。如今,神君心情欠佳,那我们便不叨扰神君了。下次,定当再次登门致谢。告辞。”墨染止住要说话的惠儿,放下谢礼,欠了欠身,转身了离去。
走到门口却不见熙月的踪影,“熙月去哪了?刚刚走的不是很慢的吗,怎么等我们出来,就不见了。”又见晟夜神君没有丝毫反应地把大门关上了,惠儿愤然出声,“神君大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要说靠的近,我之前离石雕更近,不是吗。可是也没见他说我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熙月!”
“有典籍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音皮)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时咬尾傻笑,其名帝江。”墨染朱唇轻启,“帝江,又名混沌。”
“混沌,四大上古凶兽之一的混沌?!”惠儿惊呼出声,“那个刚才……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熙月,和她解释解释刚才的事?”
“不必,现在和她说,想必她会觉得我们只是在安慰她。先让她独自静一静吧。明日再和她说吧。走吧,我们先回念雪阁。”墨染随手一挥,布下传送阵,将惠儿带出昆仑。
此时,凌虚阁内。
“看来,你很关心那个丫头。”若此时熙月还在,必定会大吃一惊,她刚刚想要靠近,触摸的那个石像的眼睛竟然在放光,竟然还可以口吐人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晟夜端起灵茶,浅尝了一口,“只是‘尚可’吗?”起身,准备走出厅堂。
“若你不是关心她,又怎会在她要靠近我的时候,拉住她。你不就是害怕我把她吃了吗,说起来,那姑娘的气息虽没有那个公主的浓郁,倒也很纯净,好像挺好吃的样子。”
晟夜闻言一顿,留下一句“你是出不了这水池的,这厅堂的。”,右手一挥,大门一关,便离去了。
“你把我困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除了能把我困在这,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还不如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说着,就开始挣扎,想要突破封印,石像周身开始颤动。只见对面的玄武石像,眼睛一亮,混沌石像不再动弹,一切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