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别再想了。”熙月捂着脸,一路小跑,出了念雪阁,脑中却还在不断地浮现当日在邛山洞府的画面,无数遍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却毫无作用。“那是神君大人。”就在熙月开始自暴自弃,不再压抑自己的时候,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浇灭了所有。冷静下的熙月,抬起头看向四周,不由一愣,“这是哪?不管了,继续走便是,反正不会迷路就是了,就算是迷路了,又怎样?”漫无目的地向前。
“咚”,“嘭。”两声一连响起,低着头走的熙月,只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人,然后瞬间又被那个人大力地推开了。为何说是大力?不仅是因为被推到地上,更是因为就连那人袖口带出的风,打在脸上都十分的疼。
“你……”熙月就要找那人算账,但在抬头看清前面那人是谁时,禁了声。眼前那人,站在冰涎山上,那疏远一切的冷酷面容,挺得直直的身,与他背后的冰山,竟给人一种两者相融,那冰冷如出一辙的感觉。“神君大人。”熙月喃喃出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神君晟夜看着熙月,紧蹙起眉。“我,墨染……”熙月刚要解释就被神君的冷冷出声打断,“你不该来这,离开这。”
看着眼前那人比平时还要冰冷的眼神,熙月的脸瞬间惨白,是被厌恶了吗,不想被厌恶,哪怕是看陌生人那种疏离也好,也不想要被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着,手指收拢,紧紧地握拳,“神君大人,那日在邛山洞府……”
“离开。”熙月再次被打断。看着面色变得更加冰冷的神君大人,熙月的手握的更紧了,鼓足勇气,再要开口,只见神君大人一挥袖,眼前光芒一闪,自己已到了冰涎山外。熙月,鼻头一酸,眼泪刚噙满眼眶,又被逼了回去。手心被刺破,鲜红的血一滴滴地流在冰面上,异常刺眼。熙月,转身,回了转时阁。
血流了一路。
而晟夜神君呢,送走了熙月,晟夜神君也离开了花圃。不错,花圃,原来熙月随意间乱走,来到了花圃。花圃里种着大片大片白的似雪的花。若当时不是晟夜神君挡着,熙月怕是已经踏入了花海中。
念雪阁内。
“公主,神君大人来了。”惠儿俯下身子,在卧躺在紫藤花椅的女子耳边低语。
微睁的眸子里,噙着还没睡醒时特带的水雾,皱着眉,慢慢起身,“他来做什么?刚送走熙月,难得想小憩一会儿。要他等一下,就说我要梳妆。”惠儿无奈地看了自家公主一眼,每次想拖时间就说要梳妆打扮,平日里,是谁随手一挥,用法术打理的。
许久不见惠儿动作,墨染疑惑地看向惠儿,似是看懂了惠儿眼神里的意思,墨染摇了摇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神君大人事务繁忙,怎的有空来念雪阁呢?”刚说完,就被惠儿瞪了一眼。扶额,‘这是怎的了,神君是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这么向着他’,看向惠儿。
‘上次在邛山是神君斩了那只偷袭你的妖兽……’惠儿用眼神回道。
“之前偶然得了一只雪芝,想着公主刚显神印,修为怕是有些不稳,便给公主送来了。”晟夜神君看着墨染手中把玩的那颗不起眼的石子,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些许。
“你到花圃去了?你中毒了,把解药吃了吧。”闻见晟夜神君身上那熟悉的花香,再见其脸色惨白,因隐忍疼痛而显得十分冰冷的面容,墨染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递给晟夜神君。
“多谢,你怎么把雪季带到天界来了,要是被人知晓…”晟夜神君还没说完,就在墨染和惠儿那疑惑的视线下禁了声。
“他们是知晓的。我带来之前,特意知会过,至于那些不以为意的人,在出了熙月那回事以后,也重视起来了。你不知道?”
“咳,前些日子我不在天界,故不知。雪芝已送到,如是我也该告辞了。”晟夜神君起身离去。
“公主这……”惠儿看着墨染。
“无碍,你去加固下花圃的阵法吧,我教过你的,可还记得?但愿不会再有人误闯花圃了。”墨染轻叹了口气。
“之前熙月一事一出,公主便将冰涎山上所有的雪季都集中在了一起,化了一花圃,还特意布了一个阵法,按理说,一般是没有人能走到那里去的,这神君是怎么进去的?”惠儿疑惑出声。
“一切皆是缘。”“啊?”“没事,去把阵法加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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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锬,沧两位上神:为什么我们的名字只有一个字,而我们的儿子却有两个字。
墨染:因为你们不是上神嘛,为了显示你们的地位,所有的人就只能用你们的封号道号尊称你们了嘛。至于你们的儿子,不是所有人统称他神君大人嘛,也没叫他名字啊。至于为什么他名字是两个字,这不应该要问,给他取名字的你们吗?
锬,沧两位上神:嘿嘿,我们还有事,阎王要我们去吃饭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