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转时阁,一阵熟悉的花香沁入心脾,眉头微皱,拉上愣住的惠儿向阁中红檀木床走去。“先前听光晨仙君所说,本公主还颇有怀疑,向来‘活力四射’,法力‘高强’的熙月仙子岂会卧床不起,想是仙子又是在与我玩闹。于是不顾仙君再三哀求,故意磨蹭了许久,不想竟是……如此,倒是墨染错了。”转身,侧坐于床边,视线落于床头插在仙露瓶上的呈雪色的又将要凋谢的花上。
“你……”熙月刚想反驳,便被惠儿打断,“这不是公主从极寒之地所取来的雪季吗?难怪,感觉进来时闻到的花香如此熟悉。”
“你凭什么说这花是你们的!”熙月怒吼道,“这花分明是我在仙露园路边上摘的。”
“路边上?只怕不是仙露园路边,而是公主药园的那条路吧。这雪季乃生于是极寒之地,在天界其它地方根本无法生长,只有公主的冰涎山上可生。”惠儿,向前将那仙露瓶呈给墨染。
“你血口喷人,这根本不是你说的雪季,只不过是我随意摘下的一枝花而已。”熙月瞪着惠儿,活脱脱一幅因被冤枉而怒极的样子。
“呵,雪季生于极寒之地,而又是花色如雪般白净的月季,因此得名雪季。众仙对雪季的了解怕多为此般,却不知……”墨染勾唇轻笑,解说到“雪季虽洁白无瑕,却又杀机暗藏,花瓣和花蕊都有腐损仙身筋骨的剧毒。沾染此毒者,前三日仙法将渐渐消失,第四日毒便会侵入仙骨,先是刺骨之痛,再是仙身腐烂至死。”
“先前,我听闻极寒之地有雪季,为研究雪季便去到那将雪季带到冰涎山的药园之中,最近才制出解药。”看了眼脸色越加惨白的熙月,继而说道,“不过,既然仙子都说这不是雪季,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我认为我所见的仙子便是中了雪季之毒。”
起身,就在墨染欲转身而去之时,熙月似是感受到噬骨之痛一般,连忙说道“熙月……见雪季花开得美丽,便动了不该有心思,偷来了……公主的,如今已自尝苦果,请……公主原谅,赐药。”
“如此……我便将解药拿给你吧,只是还请仙子别再不问自取了,也别在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不再听熙月的回答,转身离去。
熙月愣愣地看着墨染离去的背影,待背影消失在门扉,又过了许久,像是才反应过来般,低下头,似是在想些什么,不再言语。光晨仙君站在床边,看了看熙月,叹了口气,终是离开了。
熙月愣愣地看着墨染离去的背影,待背影消失在门扉,又过了许久,像是才反应过来般,低下头,似是在想些什么,不再言语。光晨仙君站在床边,看了看熙月,叹了口气,终是离开了。
待光晨仙君取药回来,便见熙月还是那副低头沉思的模样,摇摇头,说道:“熙儿,来把药吃了吧。“熙月抬头看了看光晨手中的丹药,又看了看因照护自己而面容憔悴的父亲,接过解药,吃了下去。半饷,拳头紧握,是我错了吗。再抬头,熙月眼神中不再有不甘,取而代之的是三分释然。